“想休息還是找載體?你這世前半輩受罪, 後半輩倒是活得灑脫, 感覺如何?”韓沐塵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馬馬虎虎,我現在無所謂,一切順其自然, 以前心急找修煉的地方好脫離這裡的至酷, 其實去了另一個空間不也有他的法則嗎?我何必執着?”想到裡面的韓沐塵“你要是在裡面呆膩了不妨有機會了奪捨出來?”
“出來就是一世人, 我還不想放棄修行,這樣吧!我想閉關一段時間, 你自己隨意。需要我幫忙了可以把我喚醒”
“那多不好意思!”雨桐笑道。
“你會不好意思?我現在覺得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就這麼說定了!機緣有機會也要有緣分,強求不得,咱們隨意啊!我去玩了!”雨桐在隧道暢遊,看到黑乎乎傢伙總想着某一天能據爲己有,現在她是招惹不起, 恨恨的看上幾眼, 去欺負一些小星星。
玩夠了讓自己漂浮, 咦?這個小星星明顯比別的亮一點嘛,也就自己這眼神,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上去撞了一下,“誰?”小星星也會有意識?“你會說話?”
“你也會?”
“對啊,你誰啊?”
“我叫紅綢,生前是一名花魁”
“哪種花魁?賣藝還是賣身的?”
“也賣藝也賣身, 你呢?”
“我是漁家女, 只會抓魚做飯, 你怎麼會說話?我來這裡從沒聽過別的小星星說話”
“我也不知道, 可能臨死前吞了一顆舍利子有關,不過我感覺越來越弱,經常昏睡”
“你這樣必須快投胎,不然會魂飛魄散”
“怎麼投胎?”
“算了,我帶你一起去,我叫諸葛雨桐啊,要是幸運,咱們還會再見”
“諸葛雨桐,我記下了,我還會叫紅綢,謝謝你”
雨桐推着小星星撞向一顆水藍球,晃晃悠悠感覺是在車上,肚子傳來飢餓叫喚,手腳發麻。動動身子,感覺身上還壓着人。閉上眼接收原主信息,諸葛雨桐,今年六歲,父母皆亡,父親是個酸秀才,母親是個老秀才的獨生女。
母親死了,父親也死了,剩下一個下丫頭被唯一的姑姑賣了。車輪咕嚕嚕滾動,外面好像天亮了,連夜趕路?感覺着就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知道紅綢去了哪裡?車總算停了下來,,外面大亮,但是這個地方很安靜。
敲門聲,然後開門聲,“進來吧,老闆娘等急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已經連夜趕路了”車伕的聲音
大門打開,馬車趕了進去停下,車簾打開,伸進來的大手把裡面的人一個個拎下去,這麼大動靜車裡的人沒反應只能說這些人中了迷藥。雨桐也裝着昏睡被人拎下車,然後遠處有腳步聲,一個女人道:“路上還太平吧?”
“還順利,貨都到了,老闆娘!”
“下去歇着吧!路上辛苦路了,等下讓廚娘給你炒幾個菜,燙壺酒”
“謝謝老闆娘”
“先把他們都關到黑屋”女人聲音帶着厲色。
“是!”青年男子的聲音。
雨桐被人扔進了一個漆黑的屋子,屋子裡散發着淡淡血腥味和騷臭味,等了許久那幾個還沒動靜,便閃身進了空間,先吃一點東西,有什麼變化還有體力應付,好在空間吃的常備,簡單吃了一個雙皮奶和兩塊糕點忙出去,她怕進來人。
好在還沒有,沒聽到腳步聲再進去吃了一點水果,漱漱口才出來。這次身邊有了動靜:“娘?嗚嗚娘?”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哎呦!誰的腳?”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這是哪兒?”另一個聲音。
雨桐躺着也坐起來,“哪兒?大姑,你在哪兒?”她按年齡做出反應。
雨桐數數,有八人,六女兩男。亂哄哄後有的哭有的喊娘,這是被人拐來的?門被打開,屋裡人住了聲,外面的亮光刺激了他們的眼睛,一個男子進來點上一個火把,裡面照得分明。
牆上掛着鞭子,旁邊有架子、棍棒、繩索、凳子、木驢等刑具,小孩子不知道周圍是什麼,但是那些殘存的血跡還是讓他們恐怖。
“都別怕,只要乖乖聽話,我保你們吃喝不愁,衣食無憂,就是想過神仙般的日子也不難,但是不聽話的可就不是吃一點苦頭的事了,看到你們周圍的東西了嗎?那都是爲不聽話的準備的”
小孩子麼就怕嚇,有的不敢出聲,有的瑟縮着,“我要回家”一個女孩哭道。
“回家?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我要是再聽到誰喊回家先打十鞭”女人冷聲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娘,你們叫我媽媽,明白了嗎?”
“明白”聲音弱弱的。
“我沒聽清”
“明白了,媽媽”幾個孩子誰也不敢違抗,聲音大了起來。
“那就出來,跟着幺娘去洗洗,換上衣服吃飯,吃完飯找花娘來見我”
老鴇子帶着男人走了,門外站着一個還算乾淨利索的婦人,雨桐跟着去了一個大的洗漱間,那裡已經準備了八個浴桶,熱水上來後,他們被一個個放進桶裡搓洗,頭髮上沒了藥水,應該是驅蟲的,
裡外洗了兩遍換上準備的衣服,女孩是暗粉的棉布衣服,男孩是暗青色衣服,衣服的樣式就是古代的樣式,小孩子的衣服很簡單,一條褲子,一件衫子。廚房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是一盆粥和幾個饅頭,一碗鹹菜。
雨桐看那幾個垂涎的樣子就知道以前的家日子應該不好過,兩個小子飛快抓起一個饅頭咬下去,另外兩個女人也跟着伸手去拿,一個四十開外的婦人給他們每人一碗粥,“不用搶,饅頭管夠”
雨桐坐下喝粥的時候,男孩子的饅頭已經進去了一半,雨桐只掰了一半就着鹹菜粥慢慢吃。旁邊的女孩邊吃邊道:“你怎麼吃這麼少?”
“我有些頭暈,吃不下”雨桐道。
“那是不餓,餓極了頭暈也能吃!”另一個女孩子道,大口吃着手裡的饅頭,饅頭多好吃!雨桐地頭自顧吃飯。
飯後一個叫花娘的女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在古代還算說得過去,雨桐看來有些花裡胡哨,炫耀的成分更多。
老鴇子坐在椅子上打量八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喝完了一杯茶才道:“今兒起,你們就是我春香樓的人,以前我不管你們叫什麼,都把他給我忘了,現在開始用新名字,從左到右:小文,小桃,小荷,小蘭,小桐,小美,福生,福全,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媽媽”
“以後上午學規矩才藝,下午讀書識字,晚上在姑娘們跟前伺候”
還真是培養多才多藝的全能人才啊!雨桐無語,這裡就是古代的妓院,自己還小,還有時間。雨桐安下心聽着老鴇子一通話,無非棍棒加甜棗。
上午安排住處,住處很簡單,六個女孩住一個一房間,兩個男孩被安排到了別的房間,下午讓他們休息了一下,然後跟着廚房幹活,孩子都是出自農村,生火擇菜都會。
“小桐,你家在哪兒?”一起洗菜的小桃問。
“碧水村,別的不知道了”
“你爹孃呢?你是被拐還是被賣的?”女孩還很健談嘛!
“我爹孃沒了,我是被大姑賣的”
“我是被我奶奶賣的,我家人多,吃不起飯,弟弟生病了,奶奶就把我賣了說是給弟弟治病”沒想到一人一段辛酸史。
“我不知道,跟娘趕集,娘沒了,我就暈了”最小的小蘭湊過來道。
“幹活!幹活!別聊了!讓花娘看到少不得挨巴掌!”張嬸喊道,大夥兒住了嘴。
春香樓的廚房多,晚上客人來了少了忙不過來,後院有一排都是廚房,張嬸這個廚房就是打手丫頭下人們吃飯的地方。由於只有張嬸一個人忙活,平時會有小丫頭們過來幫忙,但是得姑娘們沒事的時候,一般上午清閒,丫頭們會過來幫忙,晚上最忙活都跟着姑娘轉。
果然,到了晚上,雨桐幾個被叫過去讓姑娘選跟班,春香樓裡有二十餘位姑娘,還有幾個十一二含苞待估的清官。雨桐幾個就是被清官選。看着眼前鮮花般的女孩,雨桐真想罵人,這樣花季般的少女就要被摧殘了嗎?然後就是永無止境的接客生涯?
老鴇子讓她們對面站好,“女兒們,這次媽媽買了幾個小丫頭,你們看看有沒閤眼緣的,喜歡誰以後晚上就先跟着你們,要是不喜歡也無所謂”
雨桐明白,他們屬於跟班,還不屬於丫頭,那幾位姑娘身邊都有了各自的丫頭,雨桐掃視了對面八人,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紅綢,要是有就太好了!
對面的人也在打量她們,就像老鴇子說的,閤眼緣了就帶帶,不合眼緣了可以不用管,教導新人,春香樓自有一套人手。讓她們帶着也就是多見見世面,學得更快一些。
雨桐在這六人裡算是偏弱小的,家裡不比三丫他們好多少,再說秀才爹幾乎沒讓她幹過什麼體力活,看上去就顯得很單薄。雨桐看完對方就低着頭等着。
聽身邊有人被點走,卻沒人叫自己,就聽老鴇子道:“牡丹,怎麼還跟媽媽置氣是不是?媽媽還不是爲了你好,你平時學得不差,看看有沒閤眼緣的?”
“我說了,以後我叫紅綢,不要再叫牡丹了”雨桐一聽,猛擡頭看那女子,女子也感覺到了雨桐的反應,看向她,雨桐朝她點點頭,裂了一下嘴角。
“那就這個吧!”紅綢馬上指向雨桐。
“行了!都散了吧!記住,晚上你們每人一個節目,不準給我演砸了!”老鴇子臉換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