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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回屋的路上,撇嘴吐槽。
這將軍府,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疼惜女孩子!
傳話的話,讓林勁來不就好了。
將軍府,林勁往手臂上擦藥酒,吸了口氣,張嘴就憤罵李易,以後但凡是跟江晉打交道,都得帶上婉兒。
看那小子還怎麼狂!!!
“周兄這傷……,茅家真是太過了。”
周良寬的書房,錦袍男子滿臉憤憤。
“你也沒短了茅文蘊的吃食,不過是酒後發個脾氣,做妻子的,不理解丈夫在外的不易,反倒這般脾性大。”
“按我說,周兄之前就該休了她。”
“不然,也就不會成都宣城的笑柄了。”
“周兄好好養傷,我明日再來看你。”
錦袍男子嘆息一聲,搖頭走了。
周良寬捏緊拳,眸子裡幽光直閃,心裡的憤恨越發上漲。
“怎麼起了。”
李易三兩步過去攙住唐歆。
“躺了這麼久,想走走。”唐歆朝李易笑。
“我覺得好了許多。”
“你看,我這兩天,都鮮少咳嗽了。”
“風寒脫體不是容易的。”李易扶唐歆坐下。
“大乾早晚要同溱國對上,趁這個時間,我瞭解瞭解也好。”
“太子年幼,現在還指望不上,皇后娘娘國政繁忙,不便出深宮,開疆擴土的事,就只能我們這些忠臣良將辦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皇后娘娘給了我這麼大的權柄,我不能讓她失望。”
“溱國併入大乾之時,我應能青史留名。”李易揚起嘴角,眸子看向唐歆。
唐歆默了默,“野心還挺大。”
“要沒野心,我可站不到你面前,估計還在直殿監灑掃呢。”
李易給唐歆倒來水。
“已經卷進了溱國的權鬥裡,現在不單單是帶你回大乾了。”
“嫁衣試了沒有?”
唐歆輕輕點頭。
“有需要修改的?”
“不然,穿給我看看?”李易嬉笑。
“哪有提前看的。”
唐歆嬌羞側頭,“會不吉利。”
她希望可以順順利利的和李易拜堂。
哪怕,這並不是真正的。
“那行,我就多等幾日。”
李易把唐歆抱起,“夜深了,該就寢了。”
“我,我自己可以。”
唐歆按住李易的手。
李易揚眉笑,“歆兒,我只是幫你寬衣,你耳根怎麼又紅了。”
“還是你想了別的?”
李易逗弄她。
“李易。”唐歆嗔他。
“好啦,我不往下說了,誰讓我家娘子容易害羞呢。”
解下唐歆的腰帶,李易幫她脫去外衣,取出束髮的簪子。
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李易還是會被唐歆此時的柔態震撼住,就美的出奇。
也難怪招狼惦記。
扶唐歆躺好,李易在她身側躺下,看着唐歆的眸子,李易湊過去,在她眉眼處親了口。
“我想,全天下男人都會佩服我的剋制力。”
李易轉爲正躺,幽幽出聲。
唐歆抿脣笑,“我可沒瞧見你有多剋制,一貫明着好色。”
“眼神都不帶掩飾的。”
“歆兒,那都多久之前了,我現在,可是正人君子的典範,再說,我當時純粹是怕哪裡沒塗上藥。”李易一臉純真。
“過了這麼久,你跟在邱神醫那裡,肯定有所不同,要不,我幫着瞧瞧?”
李易眸子亮堂。
“歆兒?”
見唐歆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李易失笑。
往昔堪堪認識,李易尚能把持住,但這會唐歆要不着片縷在他面前,李易大概弦直接繃斷了。
將唐歆攬進懷裡,李易閉上了眼。
等李易睡了,唐歆緩緩睜開眼,這人,當真極壞,總要提起讓人羞的話題。
觸了觸李易眉眼,唐歆眸色柔軟,她倒沒有太多遺憾,行不了男女之歡,可這樣相伴,也夠了。
等拜了堂,他要想看,便就給他看吧。
唐歆嬌羞的低了低頭。
“公子,林家今晚開了家宴,除本家子弟外,只請了江晉一人。”
忠靖公府,凌誼的侍從稟道。
凌誼並未做聲,專心致志畫着畫。
把最後一筆落下,看着畫上面容絕美的女子,凌誼揚起嘴角。
少頃,他眸色陰沉,若不是江晉把唐歆搶走,他即便無法強迫她,但至少是能看着她。
“繼續盯着。”
淡淡出聲,凌誼揮退侍從。
撫摸着畫,凌誼眼裡有絲暖意。
歆兒,還記得我說的,等你身體好了,就帶你去看看都宣城的景。
別害怕,我很快就從江晉手裡把你救出來。
“侯爺,林三小姐在門口候着你。”
李易沒好氣的翻白眼,大步出了去。
“眼下還沒到時辰吧?”
“提前提個醒,免得你會忘了。”林婉擦着槍尖,隨口道。
來往的人,瞧見這一幕,都是同情的看了看李易。
靖安侯慘啊,這是被林二小姐盯死了。
往後怕是再不敢失約了。
“我記性好的很。”李易咬聲,“你別擱門口杵着,擋財氣!”
林婉掀了掀眼皮,“嗯,那我進去。”
越過李易,林婉就朝裡走。
嘿!
李易指着林婉,也是一個氣怒。
“要覺得不舒服,可以去練武場。”林婉轉過身,朝李易開口。
“去上茶,要好茶。”
“年份越久越好!給我好好招待林三小姐!”
“務必讓她常來!”
李易眯着眼,吩咐僕役。
林婉笑了笑,“父親讓我同你多親近,所以,我會常來的。”
看李易凝住了,林婉脣角的笑意擴大。
看江晉氣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叫人頗愉悅的。
來靖安侯府,似乎也不是那麼無趣。
進府後,林婉就去練武場練槍了,這纔是她最大的樂趣。
李易遠遠望着林婉宛若蛟龍的身影,靠在柱子上,長嘆了一聲,這大概,也就蕭圳能剛一剛了。
“可以出發了?”
“我能說不?”
李易瞟了眼林婉的長槍,率先出了靖安侯府。
“爲什麼是做馬車?”
“怕了你。”李易斜瞅着林婉開口,雙手環抱,“誰知道你會不會又來個馬上比試。”
“這要摔下去,我可就不是躺幾天了。”
林婉蹙眉思索,“我有分寸,最多也就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