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經濟戰爭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劉修和楊彪密切配合,連續作戰,一口氣將洛陽城內外最大的幾個黑社會團體連根拔起,不僅是會任之家,那些依仗着權勢窩藏逃犯的,進行不法經營的,一概在打擊之列。速度之快,打擊力度之大,在讓楊彪眉開眼笑的同時,也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洛陽獄人滿爲患,再抓下去,他沒地方關人了。

楊彪和劉修商量,咱是不是喘口氣,讓我先清理掉一部人再說?

劉修說,這還不簡單,拖出來先打一頓,然後問他們願不願意加入北軍,願意的,我領走,不願意的,你直接報上去殺了。

楊彪很奇怪,唉,不對啊,這麼就殺了,是不是太草率了?當初你在洛陽獄的時候,我要是也這麼幹,還能讓你今天這麼開心?

劉修眼睛一翻,他們是黑社會,我是清清白白的好人,不可同日而語,大人你說話要小心,要不然我告你誹謗。楊彪沒心思和他瞎扯。當然也不能照劉修說的那麼辦,他先讓人粗略的查了一下,過了個堂,整理一下大致的情況,然後再做計較。

楊彪要問案的時候,劉修也沒閒着,連續幾天的密集戰鬥,把『射』聲營和步兵營的士卒累得苦不堪言,他們要做的可不是衝上去打一陣那麼簡單,劉修做好了安排之後,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陣地,佈置陣型,儘可能不讓一個目標脫網。王瑜和馬日磾兩個校尉也就罷了,他們其實都不懂,又是書生,沒人服他們,可是王匡和夏侯淵兩個司馬可不是吃素的,哪個不服的,讓親衛營先拖出去打一頓,再反嘴?一刀就剁了,轉手就按陣亡給報了上去。

那些北軍將士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上官,原本的校尉說話都是慢慢悠悠的,就是發火也只是聲音大一點而已,哪有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啊。他們被嚇壞了,有臨陣脫逃的,有夜裡開小差的,再加上戰死的,三天下來之後,至少減員三分之一。

劉修也需要一點時間休整。他回到北軍中候營地,再一次招集五校尉開會。

袁紹和鮑鴻列席了會議。

劉修已經得到消息,所以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意外,相反覺得非常有意思。他當着大家的面嘉獎了王匡和夏侯淵,你們這兩天作戰積極,天子聽了也非常高興,希望你們再接再勵。

至於王瑜和馬日磾,你們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我相信你們自己心裡也有數,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會越來越『激』烈,你們自己考慮能不能承受,如果不能,還是趁早請辭。當然了,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來。上次我說要把你們趕出去,天子批評我冒進,我承認錯誤,不趕你們了,但是你們也別指望能像以前一樣,特別是馬車,你們以後在做事的時候是不要騎了,太慢,跟不上,還是騎馬比較方便。

王瑜雖然很累,但是他的身體還撐得住,畢竟是在軍營裡呆過幾年的人,可是馬日磾真的吃不消了,他在『射』聲營就是個擺設啊,什麼事也做不了,還成了別人的累贅,幾次因爲跟不上行動,只能由王匡帶着屬下先出發,他在後面緊趕慢趕,等他趕到那兒,人家都打得差不多了。

算了吧,我還辭職算了,回東觀去校書,那兒才適合我。

馬日磾第一個遞上了辭呈。劉修接過之後,說了幾句客套話,立即宣佈王匡暫行『射』聲校尉之職,等太尉府的任命下來,你就是『射』聲校尉了。

王匡大喜,他沒想到劉修真的讓他做了『射』聲校尉。

袁紹也鬆了口氣,馬日磾離開了,但是王匡接任了,『射』聲營還在他們的手上。

“『射』聲營和步兵營這些天作戰勇敢,但是傷亡也比較大。你們抓緊時間休整,受傷的去療傷,臨陣脫逃的要懲罰,立了功的也要賞,不能讓他們白流血。”劉修很鄭重的說道,“凡是這次行動中表現不佳的立刻清退,不要怕人手不足,洛陽周邊流民雖然不是非常多,但是招收幾百人還是不成問題。”

王匡和王瑜齊聲答應。

劉修轉過頭對袁逢、趙玹和淳于瓊說,接下來要看你們的了。你們三個都是騎兵營,我想你們這些做長官的不會坐車上陣吧?

袁逢等人面面相覷,袁逢咳嗽了一聲,我身體不好,還是由何司馬配合大人行動吧。

他的話音未落,趙玹也跟着請病假,由袁司馬配合大人,他一定能圓滿完成任務。

劉修打量着他們紅潤的臉龐,心道好嘛,總算給老子面子,沒有硬扛,改泡病號了。大漢有歸告制度,也就是病假,可以請三個月病假,三個月之內不能免職,這和後世的保護職工權益法有相似之處。針對他們這樣的二千石高級官員,如果天子開恩,還可以賜告,也就是說三個月之後還可以接着休,甚至可以帶着官屬回家治病。

劉修無所謂,只要你們不在我眼前轉就行,至於三個月之後你們是來接着上任還是請辭,都不在我的關心之列,只要想端這個碗,就得受我的管,敢來上班,到時候就和我一起上戰場。

劉修客客氣氣的把袁逢和趙玹送了出去,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袁紹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袁紹的臉上:“本初兄,你要不要歸告?”

袁紹微微一笑,『挺』了『挺』『胸』脯,“多謝大人關心,我身體好着呢,用不着請病假。不僅不用請病假,還因爲馬上就和大人一起征戰而感到熱血沸騰呢。”

劉修有些意外,聽這口氣,袁紹是和我摽上了啊。他不是來玩票的,是真的打算紮根軍營,真正做個武人了?他看着袁紹頭上的幅巾,撲嗤一聲笑了起來:“本初兄,你的熱情我非常讚賞。只要你能和王公節、夏侯妙才一樣出『色』,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也一定會爲你請功。不過,你是不是先把這幅巾去掉?長水營的烏桓騎士大概不喜歡你這打扮吧。”

袁紹臉一紅。他雖然已經決心進入北軍從武職,但是打扮上還是習慣的雅人風度,不僅沒有戴軍中應該戴的武冠,連儒生常戴的進賢冠都沒帶,而是戴了個幅巾,這是現在名士最喜歡的打扮,顯得自己不拘泥禮節,平易近人,沒想到被劉修笑話了。

袁紹忍着不快,拱手道:“大人說的是,屬下馬上就換。”

劉修點點頭,隨即又安排了一個任務,把三個營的騎士全部列陣,讓他們看看『射』聲營和步兵營受傷的人,感受一下鮮血的真實感,同時也讓他們看看立功的人拿到的賞錢,讓有戰鬥『欲』望的人感受一點刺『激』。然後開始清理,承受不起這些血腥的提前退出去,否則到時候受傷甚至戰死再後悔就遲了。

袁紹等人應喏,各自出去安排。

在看過了傷兵營血淋淋的傷口,聽過了傷兵們痛徹心肺的哀嚎後,又有近一半人主動退出了北軍。劉修也不着急,一面讓他們統計人數,呈送到太尉府,請太尉府補充人手,一面把曹洪叫了來。

曹洪沒做什麼司馬,劉修給了他一個很特別的職務:軍市令。大漢凡是有軍營的地方都有軍市,凡是士兵們需要的物品,除了軍營裡供應的之外,都可以從軍市上購買,他們得到的賞賜也都可以拿到軍市上去出售,換成自己需要的物件。當然了,酒和『女』人這兩種軍人最愛更是軍市上必不可少的。

曹洪現在就管軍市。他本來有些不滿意,他雖然喜歡錢,喜歡做生意,可是他到北軍來是想當官的,不是來做生意的。可是劉修說,你以爲拿刀砍人才是戰爭?錯!最高明的戰爭是經濟戰爭。兵馬未動,錢糧先行,你看大漢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是兵嗎?不是,大漢有上百萬的流民,只要有錢有糧,我想招多少兵都行。沒錢沒糧,哪來的兵?宋奇爲什麼現在這麼受寵,不就是因爲他去年從『交』州販米,解決了天子最大的危機嗎?

曹洪不服氣,那你打鮮卑人,難道不靠刀還靠錢?

劉修點點頭,用刀是下乘,那是底線,是最後的保障。可是如果能不用刀,靠做生意就把鮮卑人玩死,那才叫高明。最後他拍拍曹洪的肩膀,很鄭重的說:“我很看好你,我能不能打勝仗,就看你這做生意的手段高明不高明瞭。”

這句話說得曹洪心裡非常舒坦,心情愉快的投入了錢糧戰爭的火熱熔爐中。劉修這次圍剿洛陽的黑社會,得到了不少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從天子那兒轉了個手,基本上又轉回了劉修的手中。劉修給曹洪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大量的戰利品轉化成錢和其他需要的物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糧食和『肉』,因爲接下來要想在短期內強化士卒們的戰鬥力,營養能不能跟得上是至關重要的問題。皇帝不差餓兵,你總不能讓士卒餓着肚子訓練吧,特別是那些流民,人家願意來當兵,就是衝着能吃飯來的,沒飯吃,誰還跟你玩啊。

劉修這些話可是抓到了曹洪的癢癢『肉』,他家很有錢,一方面是因爲他家本來就有錢,另一方面是因爲他在賺錢這方面的確有過人之處。曹『操』祖孫三代在洛陽做官,賞賜無數,曹嵩做大司農也撈了不少油水,可是曹『操』家還是沒有曹洪家有錢,就是因爲他們不會經營。只是會做生意雖然是個生財的好手段,卻提不上臺面,這年頭只有比誰的名聲好,誰的學問高的,誰會誇自己會做生意啊。更何況曹洪這人還小氣,有錢而吝惜,這和士人們推崇的仗義疏財正好背道而馳,非常被人看不起,這是曹洪心裡一直覺得很鬱悶的事。他這次千里迢迢的趕到洛陽來,就是想求個官,以後好『挺』起腰桿做人。

現在被劉修一忽悠,他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匹千里馬,以前是沒遇到伯樂,一直被埋沒了,現在遇到了劉修,就是遇到了伯樂。而且劉修本人就是靠做生意『混』到現在這個地位的,他和劉修之間有共同語言,沒有隔閡。

曹洪很開心的走馬上任,開始爲劉修接下來的籌劃兢兢業業的工作。劉修安排他和中山大商張世平和蘇雙取得了聯繫,這兩個大商人現在常年來往於遼東和洛陽之間,販賣馬匹和各種貨物,有劉修在背後支持,他們的生意做得非常大。

劉修一直懷疑這兩個人願意和自己做生意,背後可能有老爹的授意,但是老爹不肯說,他也不敢肯定。因爲造反路線的分歧,老爹對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還在抱觀望態度,不肯把手裡掌握的資源放給他。用他的話說,我怎麼知道你是想做個忠臣還是真的在積蓄自己的力量?你放心,只要你沒說謊,我到時候肯定和盤托出,我就你一個兒子,不給你難道帶到棺材裡去?

劉修也沒辦法,只好自力更生,好在有了曹洪之後,他可以把一部分事情轉移給曹洪去辦了。他對曹洪這方面才能的瞭解來自於曹鸞。曹鸞和曹洪是同祖的從兄妹,比她和曹『操』之間的關係還要近一些。在劉修建議宋奇去『交』州販米的時候,她就對劉修提起過曹洪。劉修本來不太相信,在他的印象中,曹洪在曹『操』的幾個親信裡面是最無能的一個,好象就沒打過什麼勝仗。經過幾天的『交』談和試用,他相信曹洪這個人的確如曹鸞所說,相比於拿刀砍人,他更適合於拿錢砸人。

在曹洪的運籌下,立功將士的賞賜很快到了位,吃盡了苦頭的將士們終於嚐到了甜頭,把那些濫竽充數的傢伙清理掉之後,整個士氣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就連王瑜都受到了感染,不再坐車了,每天騎着馬來往于軍營和家之間,興致來的時候,還能去看看夏侯淵練兵。

在夏侯淵和王匡的訓練下,『射』聲營和步兵營有了明顯的起『色』。

與此同時,袁紹和何顒等人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他們不敢怠慢,也抓緊時間整訓士卒,準備在接下來的打黑行動中好好表現一番。爲此,袁紹的心情非常沉重,因爲劉修要打的黑裡面有不少人都和他或者袁術有過『交』往,而何顒這幾年在江湖上漂,也沒少和這些人打『交』道,現在卻要親手把他們送到牢房裡去,實在有些拉不下臉。他們也趁着休整的時候派人四處遊說,希望那些遊俠們要麼加入北軍,要麼趕緊跑遠一點,避避風頭,不要在洛陽『露』面。

幾天的功夫,至少有三百多劍客、遊俠離開了洛陽。就連許攸都走了,許攸不想加入北軍,也不想被劉修抓住,所以乾脆遠走高飛。他突然失蹤,連個招呼都沒打,搞得袁紹非常尷尬。

這一天,在經過常規的訓練之後,袁紹和何顒並馬緩行在洛水邊,淳于瓊臉上掛着那種習慣『性』的笑容跟在後面。

袁紹跳下馬,大『腿』上的疼痛讓他咧了咧嘴,何顒連忙上前扶住他。袁紹感『激』的笑了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何顒暗自感嘆了一聲,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溫潤如『玉』的袁紹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臉上全是灰土,又黑又瘦,眼睛中全是血絲,也不知道是夜裡沒睡好,還是因爲對未來的前途發愁。他只知道,爲了能在將來可能發生的事件中掌握兵力,袁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果他被劉修從北軍中趕出去,他的名聲就毀了,如果他堅持下去了,真的成了一個武人,他的名聲同樣也毀了。

除非,他能立下赫赫戰功,也許能挽回一二。

“本初,值嗎?”

袁紹回頭看看他,無聲的笑了笑,蹣跚着走到洛水邊,因爲大旱,水淺了許多,河邊有一段枯草爛泥,他猶豫了片刻,看看腳上已經看不出本『色』的戰靴,無奈的搖搖頭,直接一腳踩了下去,踏着黑乎乎的泥走到水邊,端下身子,先洗了洗手,在水中看到了自己髒兮兮的臉,又用手舀起水洗了洗臉,最後還喝了兩口。

袁紹回到岸上,看着遠處雄偉的洛陽城,忽然問道:“伯求,你說,洛陽城會和長安城一樣,被『亂』兵燒成廢墟嗎?”

何顒眉『毛』中兩根白眉跳了跳,扶着刀環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袁紹,想了片刻,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袁紹眉心擰了擰,覺得有些發緊,擡起手『揉』了『揉』:“我覺得很難說。這些年天災不斷,禍事橫行,陳仲舉、竇遊平罹禍的時候,郭林宗曾經哭於野,說天下將亡。只是這是將亡應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清楚。對了,你看最近的《大公報》上登的文章了嗎?”

何顒眨了眨眼睛,“論天道的那個?”

“嗯。”

“看了。”何顒嘆了口氣,“正因爲如此,我才非常擔心。”

“你擔心什麼?”袁紹轉過頭,盯着何顒的眼睛。何顒眼中『露』出憂慮之『色』,看着緩緩流動的洛水,慢慢說道:“我擔心劉修這個人。”

袁紹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他非常希望知道何顒對劉修的看法。劉修到洛陽一年多,從一個籍籍無名之輩變成了天子的信臣。你說他是好人吧,他闖府殺人,在洛陽獄裡橫行無忌,現在又大肆清掃洛陽的遊俠,特別是和袁家做對非常厲害,不僅拒絕了袁家聯姻的好意,而幾次針對袁家興風作『浪』,先是把袁隗從司徒的位置上掀了下來,接着又要把袁逢從屯騎校尉趕下去。可是你說他是壞人吧,他又解了黨禁,大批的黨人能重新出仕,對當前朝局的穩定有着莫大的功勞。

袁紹細細的分析過,他覺得劉修的惡好象主要都在針對袁家,他可以和同樣是四世三公的楊家處得非常默契,但是一遇到袁家,他就變成了一條瘋狗。

袁家和他有仇嗎,僅僅是因爲袁術和他打過架?袁紹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人年輕,有血『性』,敢作敢爲,又心機深沉,做事謹慎,在同齡中人非常少見。”何顒小心的挑着字眼,儘量不讓袁紹受到刺『激』:“但是,他不拘成規,行事多無所顧忌,特別是最近論天道,我覺得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反對讖諱,他似乎在想推翻整個天人感應的學說。”

袁紹目光一閃,“這不好嗎?”

“好?”何顒轉過頭,詫異的打量着他:“如果沒有天人感應,那用什麼來制衡天子?連天意都可以不考慮了,還有什麼能讓天子有所顧忌?”何顒有些『激』動起來,聲音提高了不少:“本初,你不覺得照這個思路走下去,儒術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嗎?漢家是怎麼獨尊儒術的,不就是因爲董仲舒的天人三策奠定了儒學解釋天道的權威?如果人們發現天道根本不是聖人所說的那樣,那還有誰會修習儒家經術?”

袁紹一愣,隨即想到了問題的所在,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

天子餘怒未消,悶不作聲的向前走去。劉修緊緊的跟在後面,臉上陪着笑。天子剛剛把他召進宮,在詢問了北軍的事情之後,他隨即提到了想免去張奐太尉之職的問題,因爲張奐堅持不肯撤掉袁紹等幾個司馬,他說袁紹等人的任命已經下達,目前沒有犯什麼錯誤,突然把他們撤掉,於理不合。天子非常生氣,這才把劉修召進宮來商議,結果劉修也不同意。

劉修的意見是,你把張奐撤了,換誰來擔任太尉?還有誰能比張奐做得更好?

天子說,段熲就可以嘛。

劉修反對,經過這段時間的運作,總算有了十幾個人願意跟着段熲學習兵法,在太學設立兵學博士的事情經過了這麼多的周折,好容易走上了正軌,這個時候突然把段熲改任太尉,那兵學博士怎麼辦?而且你就是讓段熲做了太尉,段熲也未必就願意按你的意見來,他很可能還會和張奐一樣處理這件事。

天子賭氣的說,那我就把他也撤了。

那陛下還可以用誰?劉修說,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些人選全部由陛下來決定,陛下有合適的人嗎?打仗可不是鬧着玩的,你看趙玹現在都請病假了,還有哪個中官子弟敢到軍營裡來?

天子火了,那就由着他們胡來?

劉修拍着『胸』脯說,陛下放心,現在我是北軍中候,怎麼『操』練他們,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讓他們吃不了苦,自己離開,豈不是比現在強行撤他們的職更好?

天子接受了他的建議,但是心情還是非常不好。劉修知道,他是在爲面對世家大族強大的實力感到無能爲力而憤怒,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世家還只是強大,遠沒有到無敵的地步,後來的司馬氏晉朝那才叫悲摧呢。

王與馬,共天下,那你還不得氣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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