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府。?
忠王李顯一家的生活如今是非常滋潤的,子‘女’也都一一有了封號,幾個兒子也一個個出閣開府,只有‘女’兒們,還依舊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這幾個‘女’兒一直是李顯夫妻心病,如今魏王柲成爲了太子,來自朝廷和母皇的壓力驟減,而且貴爲親王,他已經沒有什麼擔憂的,那麼是該考慮子‘女’們的婚事了。幾個‘女’兒最小的李裹兒都已經十三歲了,長‘女’已經二十有三了,這個年紀算是老姑娘了,再不嫁就難嫁了。
對於幾個‘女’兒的婚事,李顯夫妻已經商議了不止一次,按照韋妃的主意便是要跟武氏聯姻,武承嗣家的武延基和武延秀,武三思家的武崇訓,還有當今太子魏王府中的武崇武,都可以成爲乘龍快婿。當然也可以選擇諸大臣的子嗣,比如左相豆盧欽望的孫子一輩,就有好幾人,還有姚元崇的子嗣等等。
要讓自己的‘女’兒嫁得如意郎君,這段時間,韋妃沒少‘操’心,她把洛陽城裡凡三品以上官員的子孫後代的資料都蒐集了一個遍,翻來覆去地查看,最終劃定了十八個年輕後生,做爲六個‘女’兒的備選對象。小‘女’兒安樂郡主李裹兒暫時不嫁人,畢竟十三歲雖說不小,但一次‘性’把‘女’兒都嫁完了,他們夫妻心裡空得慌,於是便留下了小‘女’兒,以待價而沽。
寢殿內,韋妃再次把蒐集到一摞洛陽青年才俊的資料擺在了書案上,說道:“夫郎。咱們再來挑選挑選,以咱們‘女’兒們的姿容,臣妾覺得。還是得‘精’挑細選一番。”
李顯淡淡一笑,生活是好了,可自己在‘牀’頭對男‘女’事兒無能爲力,心中對韋妃還是非常有着歉意的,儘管那些閒言碎語他也偶爾聽聞,便也絲毫不記在心上。只要韋妃喜歡,他都願意幫助。而且鼓勵她去做。如今韋妃一‘門’心思在‘女’兒婚事上,他也樂得參謀。
於是,李顯笑道:“你啊。蒐集了一個月,咱們又‘精’挑細選了半月,我看啊,你是不滿足啊。”
韋妃腹誹一句。你要是個真男人。我也不會如此‘操’勞了。但她抿嘴一笑,繼而白了眼,埋怨道:“‘女’兒婚事,可是大事,咱們那些個子‘女’,臣妾最心疼就是仙蕙了,她身子弱,不是生養的像。就怕嫁過去……哎,不說這些了。”
此時。寢殿外奴僕稟告道:“殿下,王妃,太子府派人傳信來了。”
韋妃一聽是太子府,立刻說道:“把那人請進來。”
很快,一個奴僕便來到了殿中,見禮之後,便說道:“回稟忠王,忠王妃,永泰郡主因天冷染了風寒,此刻在府中由姜妃診治,太子殿下讓奴婢前來稟告,太子殿下說,永泰郡主初染風寒,不宜再外出,便在府中將養,直到風寒痊癒再回王府,還望賢夫‘婦’莫要掛念。”
忠王李顯一愣,隨即說道:“既然仙蕙染了風寒,我也聽聞姜妃醫術高明,那就多謝太子殿下和姜妃,他日必登‘門’拜訪謝恩。”
奴婢答應之後,便緩緩退去。
忠王李顯自顧自地說道:“哎,仙蕙自小受苦,以至於身子盈弱,這下好了,有姜妃高明醫術,一定能夠治好的。”
這個時代,得了風寒可算是去了半條命了,即使是富有的人家,也不一定能夠保住得了風寒之人的命。
李顯感到韋妃的沉默,這才側身看到,韋妃那風韻猶存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陰’鬱,李顯趕緊問道:“愛妃,怎麼呢?”
韋妃心中感到了憤怒,這憤怒不是來自的李顯,而是當今太子武柲,別以爲她看不出武柲對待李仙蕙的異樣,只是她內心深處不願意承認罷了。她也希望那只是武柲的仁愛,畢竟仙蕙看起來就是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最是惹那些鐵血硬漢子們的憐惜。所以後來李仙蕙去魏王府家學,她便想到如此一來便可認識魏王子嗣,若能兩廂情悅,便與魏王府聯姻又有何不可。
但是,適才那奴婢的稟告徹底推翻了她所希冀的東西,卻證實了她最不願意看到,也最不願意,而且非常痛恨的結局。那就是武柲看上了李仙蕙,要納其爲妾。
武柲啊,那是我的親生‘女’兒啊,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啊!
韋妃聽到李顯的問詢,她並沒有哭訴,該哭的都在十年來哭完了,她不會再哭泣,於是她苦澀地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聽到仙蕙染了風寒,她那麼弱的身子能不能‘挺’過來都難說。夫郎,你去魏王府看看吧。”
李顯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這都天黑了,還是明日吧。”
其實,一般在同坊之內,每到夜晚之時,纔是鄰里之間走動的時候。魏王府和忠王府雖不是鄰里,但相隔也不過二里地而已。李顯如此說,只能說明,他心中依舊怕着武柲。
見自家男人如此,韋妃‘胸’中的火更加熾烈,她怒道:“沒用的男人!”
李顯頓時一愣,他盯着韋妃,半晌才說道:“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如此說我!”
韋妃聽到李顯如此說,心裡頓時一軟,便緩下顏‘色’,走到李顯跟前,賠禮道:“夫郎,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口不擇言,您千萬別生氣,您打我吧!”
韋妃說着話,抓住李顯的手,拍打在自己的‘胸’口上,在那觸碰的瞬間,韋妃身子一顫,頃刻間,她感到雙股間彷彿一股熱流流出。而李顯也是一怔,他感到了韋妃‘胸’脯的飽滿,他多年都不曾碰過韋妃的身子了,這一觸之下,他竟然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韋妃感到了一種別樣的刺‘激’,她再次握着李顯的手,拍在了自己‘胸’脯那兩顆隆起之上,而李顯也感受着那一次次麻酥之感,二人越發興奮。
“夫郎,讓奴瞧瞧!”韋妃終於忍受不住那刺‘激’,便伸出了手,直接‘摸’向了李顯的襠內,只是襠內除了有些溼熱之外,只有一根軟綿綿的泥鰍。
韋妃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李顯苦笑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回怪你的。”接着,李顯伸出手,撫‘弄’着韋妃的頭髮,看着那鬢角竟然有幾根白髮,他的臉上現出一抹憐意。
真的是青‘春’易逝,紅顏易老啊,當年風華絕代的美人兒,終究還是躲不過歲月的侵蝕。
韋妃感受到李顯的情意,只是她此刻不需要這些,她需要有一個人能夠填滿自己空虛的身體,於是,她說道:“夫郎,親我!”
李顯一愣,隨即便含住了韋妃的紅‘脣’。
不多時,“夫郎,‘摸’我!”
於是,李顯把手伸了進去,緊貼着那片溼熱,那抹柔軟……
夜幕已然降臨,魏王府和天策府都已掌燈,雖不是燈火通明,但府宅裡的燈是徹夜不滅的,主要是爲了安全着想。本來搬入東宮便可有效地防止這一點,但武柲以各種理由推脫,故而便安安穩穩地呆在了天策府。天策府主體建築都已經完畢,但一些裝飾‘性’建築還在修建,所以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這對於一向惜命的武柲來說,只能另想辦法。
於是,加強守衛的同時,也讓燈火徹夜通明,一點兒也不惜疼錢的樣子。
此時,天策府書房內,武柲在奮筆疾書,他在寫着接下來要朝議的幾件事情的概要,這是他一貫作風,首先寫出一個大概,再來慢慢仔細推敲。
裡間,姜出塵正在給李仙蕙喂‘藥’,爲了避嫌,武柲便讓姜出塵留了下來。
“仙蕙妹妹,到了這裡,就把這裡當家一樣,別拘束,殿下對‘女’人心腸軟,你可別往心裡去。”姜出塵一邊說着一邊給李仙蕙喂着湯‘藥’。
她如此說,其實也是想要告訴李仙蕙,別被武柲憐意而‘誘’拐了。姜出塵此刻知道了武柲和李仙蕙之間沒什麼後,便不想讓武柲再納了李仙蕙,畢竟男人就一個,多一個‘女’人分享便讓武柲的身體虛弱一分,這也是她一直反對武柲納妾的重要原因。
李仙蕙雖自幼窮苦,但這些事兒卻是不懂得,她頭腦昏沉,只是覺得姜妃話裡有些奇怪而已。於是她吃力地點頭,卻是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她不知道是悲還是喜,總之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她感到了溫暖,她雖然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但她可以確定男人就在外面。
當姜出塵餵了湯‘藥’,走出裡間的時候,武柲也基本上完成了任務,看到姜出塵出來,武柲便問道:“永泰郡主怎麼樣呢?”
姜出塵白了眼,道:“看你那關心的樣兒,怕是心中早有屬意了吧。”
武柲笑道:“這麼大醋勁!”而後把姜出塵攬入懷中,親了口,說道:“永泰郡主的賢惠是有名的,這樣的‘女’子應該得到所有人的關懷。對了,你給煉的那‘藥’丸已經吃完了,還有沒有?”
姜出塵緊貼着武柲的‘胸’口,說道:“你啊,男‘女’歡愛只是一時之快,須得節制才行,那‘藥’丸本來就是給你兩個月的用量,如今只用了一月,真不知道如何勸慰郎君了。現在這一爐丹還得等上十日。”
武柲苦笑道:“哎,你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我怎敢怠慢了哪個?咱倆好像有段時間沒那個了吧,今夜就別回去了。”
頓時,姜出塵紅了臉,伸出拳頭砸在武柲的‘胸’口,說道:“裡間還有人呢,你說這麼大聲,也不害臊。”
“這有什麼害臊的,我感覺你也‘挺’喜歡的吧。”武柲說着話,便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