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泉院。
這是一處位於武府東面宅院,得益於龍首渠,使得這一處宅院裡有一眼泉水,無論酷暑寒冬,都不曾乾涸。泉水清幽,故名幽泉。
武敏之一劍劈斷了井口上的轆轤,他沒想到武清竟然是他表弟。他怒氣衝衝地一劍而出,展開劍法,一時間劍光霍霍,人影重重。
武敏之劍術很是高強,曾經在長安當遊俠兒的時候,拜在一位道家真人門下,學得一手好劍。在長安一帶也是頗爲有名。直到他繼承武家子嗣。不錯,他只是繼承,他的原名是賀蘭敏之!他有鮮卑血統,他的骨子裡流淌着鮮卑貴族的血液。可是他卻要給庶族武氏當子嗣!
這時,一個美豔少婦嬌笑道:“是誰惹我家郎君如此生氣呢?”
武敏之收劍而立,噹啷一聲,那柄寶劍已經扔在了遠處。武敏之狠笑道:“我火氣正旺,正需瀉火!”
少婦嫵媚一笑,便知這色胚又想做壞事了,但她本也是feng流人物,不拒還迎。武敏之一把摟住,而後在少婦臉上胡亂啃了片刻,一把撩起少婦裙襬,只見一片光滑,**大泄。武敏之狂笑一聲,啪一巴掌打在那白花花的嫩肉之上,少婦**一聲,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武敏之一把摁住了少婦肩膀,便就地“正法”。
見了武后,拜了家廟,吃了晚宴,這一天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武清住在了位於武府西面的梧桐院,如今身份地位不同,整個院子屬於他了,還有徐小櫻和王修,還有老李頭,以及茶坊的那十八名少女,還有原來的八名夥計。當然榮國夫人楊氏自己的外婆給他安排了將近十個侍女和幾名僕役。
晚上休息之時,侍女春蘭秋菊燒好了藥湯,便送入了武清的房間,武清雖然是幼童的身體,可卻是三十歲的靈魂,如何敢在二位shu女面前脫了衣服?看到兩位姐姐服務如此周到,心中不禁大爲感激,便說道:“兩位姐姐先去休息吧。明早再來收拾。”
春蘭不解地問道:“莫非公子嫌棄我們?”
武清忙搖手道:“這倒不是,我長這麼大還沒習慣被人伺候呢,你們先下去吧,這是命令!”
“是,那我們下去了,公子有事便叫我們一聲,我和秋菊就在門外伺候着。”二女隨即退去。
武清大爲感慨,雖然很想讓你們看看在下的小雞雞,但實在是有些難爲情啊。好在這倆妹子還聽話,不然自己的第一次可能就不保了啊。
如今武清泡藥湯已經三月有餘,筋骨更具韌性,雖然第一式還沒有煉成,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苦練,他感到了身體內一股若有若無的暖流,按照師父所說,那應該就是內氣,當內氣積攢到一定程度,便可爆發出內勁,到那時,所有的槍術便可化腐朽爲神奇。習練其餘招式也就快很多了。
正因爲如此,武清才堅持了下來,不然以武清的性子,早就丟棄了。自認不是練武的材料,何必浪費這麼多精力在練武上呢?可如今感受到那股氣流的存在,那就不一樣了,假以時日,內勁指日可待。到那時,只要自己練成前六式,何懼那些雞鳴狗盜之徒!
還有那武敏之,在晚宴上那傢伙居然一臉謙恭,讓武清差點有些沒認出來。
第二日一早,衆侍女僕人來見過武清和武大娘。武清心中早有定計。
如今朝廷置清心館於門下省之下(高宗下旨官名復舊),自己又是館主,總領館務,算起來自己至少是從五品官了,這讓武清有些措手不及,直到現在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他沒有得到皇帝召見,是不能去上朝的。
但在京凡五品官及以上必須每日早朝,武清不禁猶豫了,更何況他也沒接到正式任命他的聖旨啊,內心糾結中,先安撫了下那些自己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豆蔻少女和原先的夥計們。
武大娘去陪榮國夫人楊氏了,武清便招來徐小櫻和王修,還有老李頭。
“咱家那鋪子沒有被沒收吧?”武清問道。
徐小櫻說道:“怎麼會沒收呢,只是拆了牌匾而已。”
武清沉思片刻,說道:“如今我算是認祖歸宗了,但依靠家底和皇上賞賜可不是辦法。或許你們認爲經商是下賤營生,可我要說,沒有永恆的富貴,說不定哪一天我將成爲階下之囚,甚至餓死街頭。”
武清昨夜想的很清楚,當得知自己真的是武則天的族人後,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的,武則天在一日,武氏家族便能輝煌一日,甚至成爲了皇族,但是武則天一死,武氏族人幾乎被誅殺,好在李隆基也算是武則天的孫子,沒有趕盡殺絕,但也差不多了。而這也只是幾十年後的事情。
老李頭經歷了李府的事情,對世事看得很深,便說道:“公子說的不無道理,世上沒有永恆的榮華,經商雖然下賤,但卻能常保富有。公子,你說吧,要我老李頭做什麼?”
徐小櫻不明白這些東西,王修可是喜歡做生意的。
王修說道:“公子,我王修爲你馬首是瞻。”
武清笑道:“如此,我便說了,從今往後,你們三人便照看我的生意,小櫻管理賬務,李叔和王修負責經營。至於你們想怎麼經營只需告訴我一聲便成,我不會管,但你們需要記住,那就是對我的絕對忠誠。共濟會會規可不是兒戲!”
如今共濟會中加入了新成員老李頭。
三人齊聲答應,他們知道自家公子的陰謀詭計,算計他們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於是原先的店鋪和茶坊交給了三人管理,就是不知道如今沒了說書,生意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
中午的時候,聖旨終於到了。
“聖上有旨:於門下省置清心館,封武清爲文水開國縣男食邑三百戶;封武清爲清心館館長,總領館務,暫不定品級,其餘官職暫不設立;封武清爲教坊司教坊使總領教坊司事務,暫不定品級,並加封武清爲文林郎。欽此!”
一個老太監拉長尖細的聲音唸完後,一頭霧水的武清只好叩謝皇恩晃盪。
武清算是明白了,凡是實缺的都尼瑪是沒品級,不定品級,那就是沒品,沒品,這算什麼玩意兒?
“教坊使,皇上給了我口諭,可站着接旨。”老太監很猥瑣地說道。
這尼瑪,武清差點沒噴出來,剛跪了半天起來,差點又要跪,還好高宗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於是便說道:“高公請宣旨吧。”
武清知道太監都不喜歡叫他“公公”,而喜歡被人叫“某公”,果然老太監笑道:“皇上說了,如今你雖爲神童,但年歲尚小,百官多有反對,故而你擔當實職,卻無官品,待幾年後,你一舉中第,便可讓百官無話可說。”
這是什麼事兒,嫌棄自己年紀小?這完全是羨慕嫉妒恨啊,哈哈,哥也有被人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啊。武清絲毫沒有因爲得了沒品的官而氣餒,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高老太監心中稱讚一番,此子果然不同凡響,而後便復旨去了,臨走前還得到了武清一貫錢,更是心中歡喜,暗稱這孩子比那些大官們都會做人,他一定要在高宗面前美言幾句。
其實以武清今時今日的背景完全沒必要這樣做的,但武清依舊還是利用他遠見卓識,認爲一切可以爭取的人都應該建立友好之情誼,而一切不可以爭取之敵人都必須往死裡整。
比如武敏之,可是如今他武清不論從各個方面都不是人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