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出來後,回到公司樓下,突然想起來剛纔和霍臨做的時候,也沒采取什麼防護措施,這麼一想,我又從公司樓下折了出來,跑到了離公司最近的藥店,拿了一盒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順手買了瓶礦泉水,靠着藥店的收銀臺就直接扣了兩粒吞了下去。
我微微動了下雙腿,總感覺體內還殘留着霍臨的XX,於是又扣了兩粒,正準備吞下去的時候,站在一旁收銀員伸手攔了下來,“小姐,是藥三分毒,這個可不能多吃,很傷身體的。”
“沒事,我怕藥效不夠大。”說着,我不顧收銀員的勸阻又把那兩粒吞了下去,傷身體我倒是不怕,怕就怕萬一歪打正着中獎了,到時候我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從藥店出來,剛準備把避-孕藥塞進包包裡,突然從我的身後伸出一隻手,將我準備放進包包裡的避-孕藥搶了過去,我轉身一看,恰好看見了丁思雨那張令人討厭的臉。
“還我!”我冷冷看着她,丁思雨卻一臉的不屑,我有些不耐煩的道:“你聾了嗎?”
“喲,七十二小時緊急避-孕藥啊!”丁思雨將那盒避孕藥抓在手裡,臉上掛着極爲蔑視的表情,“蘇七七,當初我和老總好的時候,你不總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嗎?”
說着,她用那盒避-孕藥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自己的手掌,“可是現在的你比當時的我又好到哪裡去呢?還不是爲了上位岔開雙-腿讓霍總來草,而且還是公然的在辦公室裡。”
聞言,我渾身一怔,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我沒說錯吧?”丁思雨勾着嘲諷的笑容,向着我邁近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說道:“我啊!剛好路過霍總的辦公室,然後呢!又恰好的聽到了你在霍總的身下那不要臉的呻-吟。
丁思雨說完,還用那種很瞧不起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到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突然笑了起來,“,嘖嘖........我還以爲你蘇七七當真那麼清純,原來骨子裡也是浪-蕩的騷-貨。”
面對丁思雨的言語挑釁,我卻連半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因爲當我爲了那十五萬把自己賣給霍臨的那一刻,我從心底就已經默認了自己其實就是個賤人,所以在聽到丁思雨這麼侮辱我,我的內心竟然泛不起一點波瀾。
“呵呵........”我嘲諷的笑了起來,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她。
丁思雨微微皺起眉頭,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我輕嘆了一聲,故作坦然,眸子裡射出一抹厲色,惡狠狠的向她警告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和霍總之間的關係,你就應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纔對,怎麼?難道這一點還需要我來教你嗎?”
說着,我頓了頓,在丁思雨的驚詫中,一把奪過了那盒避孕藥,“有本事你也讓霍總上你啊,到時候我保證不多說半個字,哼!”
冷哼一聲後,我將那盒避孕藥塞進了包包裡,然後不再和丁思雨過分的糾纏,便疾步回到了公司。
雖說我已經極力的忽視丁思雨說的那些話,可我的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成爲那種爲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女人已然成爲了事實,但我卻還是不甘,至於我到底爲什麼要苦苦的在淤泥裡掙扎,我不知道。
坐在辦公室沒多久,我就隱約的感覺到肚子很痛,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忍忍就過去了,所以這一次也就沒大在意,可隨着時間的逝去陣痛感不僅沒消失,反而越來越痛。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我提着包趕忙的衝出了辦公室,忍着疼痛踉蹌的走到路邊,隨手攔了連的士,給師傅報了醫院的名稱後,便捂着肚子靠着車窗大口的喘着粗氣。
付了錢下了的士後,我邁着步子艱難的向着醫院走去,就在上臺階的那一剎那,我的肚子實在是太疼了,以至於一個沒注意,一腳踏空,直接向地面摔去。
忽的一個強而有力的手將我從地上撈了起來,避免了我和地面親密的接觸。
“謝謝!”我強忍着疼痛,仰頭道謝,看到那人的臉時卻是一震,“學長?”
陸遠修幫我掛了急診,又忙着幫我樓上樓下的去繳費,我躺在病牀上掛着點滴,差多不多快掛一半的時候,他才忙好回到了病房。
看到陸遠修後,我立馬挺直了身子,喊道:“學長,今天麻煩你了。”
陸遠修脣角掛着淺笑,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沒事,你是我學妹就相當於我的妹妹,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接過陸遠修遞過來的熱水,我輕抿了一小口,“其實不止是今天的事,還有你囑咐徐醫生幫着照顧我奶奶的事兒,總之,真的很謝謝你。”
“行了,以後啊,多請我吃幾次飯就行。”陸遠修看着我,嘴角的笑意不減,“一會兒,點滴輸完了,我送你回家。”
我張嘴剛想要開口拒絕,他率先說道:“我說了,不用太感謝我,多請我吃幾次飯,什麼都OK。”
聞言,我抿脣輕笑了笑。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婦女推門而出,我定睛一看是剛剛幫我看病的醫生,她走到我身邊後,先是幫着我看了看點滴瓶的流速,隨後溫和的問:“感覺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謝謝醫生。”
醫生看看我又看看陸遠修,隨後對着陸遠修委婉的囑咐道:“先生,我知道你們小年輕一個個都血氣方剛,情不自已也很很正常,但我還是覺得安全措施要做好,否則你看你女朋友爲了承擔你犯下的錯,一個人吃了多少苦。”
見醫生誤會了,我趕忙的解釋道:“那個,醫生其實他不是......”
還不等我解釋完,醫生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好心的提醒道:“好了,就算你在怎麼心疼這個男人,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這避-孕藥是能大量服用的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做起事情來怎麼都是這麼的不計後果........”
之後醫生絮絮叨叨的又說了一大串,但我基本上都沒聽見去了,我垂着腦袋,手也不自覺的掐着蓋在腰部的薄被。
我不知道陸遠修聽到這些話再看我時會是什麼樣的態度,我也從沒想到會把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攤開在他的面前。
總之,現在我心裡都感覺糟糕透了,就像六月的梅子酒又苦又澀。
整個病房也因爲醫生的離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般,我艱難的呼吸着,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的胸口,悶悶的。
半響,陸遠修打破了這份寂靜,他啞着聲音問我:“你、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
呵呵,還真是謝謝陸遠修把我想的這麼純潔,如果讓他知道我爲了十五萬把自己買了,一定會很看不起我吧?
見我沒有回答,陸遠修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從醫院出來後,我本來想自己攔輛的士回去,但他還是堅持要送我。
車上,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不用編織任何的謊言去欺騙陸遠修。
到家後,我先下了車,陸遠修也跟着下了車,他站在車頭旁看着我,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想他還是介意病房裡聽到的那些話吧!
我硬着頭皮上前,對着陸遠修扯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學長,謝謝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請你吃大餐。”
路遠修沒說話,依舊陰着臉看着我。
我咬了咬脣,覺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陸遠修是什麼人?
他那麼的優秀,在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個風雲人物,能認識他純屬僥倖,他能每次在我困難的時候對我施以援手,更是我幸運中的幸運。
我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我像是一朵百合花,象徵着純潔和美好,可現在的我卻滿身的淤泥,和他心中的百合簡直是有着天壤之別,正因爲是這樣所以我纔會感到自卑。
打心裡冉起的那種自卑感。
我落寞的轉身,一步步向着樓裡走去,臉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間消失殆盡,突然我的手腕被人向後一拽,我剛一轉身還沒來得及反應,陸遠修便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
頓時,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片茫然。
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懷抱很溫暖,溫暖的讓我有些頭暈目眩。
“七七,我很心疼你。”說着,他緊了緊摟住我的懷抱,“還有今天徐醫生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奶奶要動手術了。”
我回過神來,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稍許的退開了他的懷抱。
只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銀行卡向我遞了過來,柔聲的道:“這張卡了有十萬,你先拿去應應急,如果不夠,我再給幫你想辦法。”
“不,學長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收你的錢,而且、而且我已經弄到錢了。”
聽到我的話,陸遠修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詫,隨之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