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揣着明白裝糊塗,簡直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看來,還是要讓你吃一點苦頭,等一會兒,可別求着我要說出來!康盛,萬勇,你們上,把他給我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說着,男子輕輕一揮長袖,對着另外兩人說道,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股貴氣,顯然,平日裡也是身處高位,已然習慣了頤指氣使。
站在林天兩旁的那兩人已經人到中年,也是一副衣着光鮮的模樣,分別穿着一身黑色和藍色勁裝。
其中,那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叫張康盛,另一個人就是姚萬勇,他們應該都是那個男子的護衛。
他們聽了那名男子的吩咐,立馬恭恭敬敬地拱手應道:“遵命,少爺!”
也不怪他們看不起林天,以爲林天只是一個散修,因爲自從進入妖獸山脈以後,林天就換下了玄天宗弟子的衣服,穿上了一套非常普通的白衣。
而且,進入到那些坍塌地段的時候,就算是林天再怎麼小心謹慎,身上還是不免沾染了一些灰塵,整個人變得灰頭土臉的,活脫脫一副艱難度日的模樣。
更何況,林天已經收斂了身上大部分的氣勢,在其他人的感覺中,只是一個後天六層的武者。
以他們隨便一個人的修爲,要想對付一個後天六層的散修,只要伸出一隻手,就足以鎮壓住,翻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所以,張康盛和姚萬勇兩人可謂是信心十足,就想衝上去一招就把林天給制服住,可以好好地審問一番,從林天的嘴裡知道那個地方的具體情形。
就在他們兩人將要撲上去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正好掀起了林天懷裡那個女子臉上遮着的衣服,露出了她那驚世容顏。
站在巨石上的那名男子居高臨下,剛好可以看到那個女子的容貌,頓時,整個人都着實楞了一下,心裡一陣狂跳,腦海中一片,忍不住脫口而出:“等一下!先不要動!”
張康盛與姚萬勇兩個人聽了他們少爺的話,立刻停止了動作,神情微微一怔,轉過頭看向了少爺,隨即,也朝着那個男子的視線看了過去。
剎那間,他們兩個人也變得和他們的少爺一般,都呆立在了那裡,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們幾個哪裡見過這般美若天仙、淡雅絕俗的女子,只覺得那位女子的身上仿若是匯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此時,他們三人的眼裡都只剩下了那副傾城絕世的面孔,其他的東西已經再也裝不下了。
臉上變得通紅,呼吸也漸漸沉重起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充斥着無盡的慾望,就連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
看着他們的這副樣子,林天眼中寒芒一閃,臉上瞬間變得冰冷,一道如霜的殺機一閃而逝,心中已然是下定了一個決心。
既然已經走不了了,那就把他們三個都給解決掉,省得在自己面前礙事。
那個少爺被林天的殺氣一激,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從沉醉中清醒了過來。
不過,林天的殺機消逝得太快了,他可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林天的殺氣給驚醒的。
現在的他,已經是色慾迷心,腦海中裝着的全是林天懷中的那個絕色女子,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看到林天竟然把他心目中的女神給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一下子火冒三丈,臉上滿是怒氣。
那個男子嘴裡厲聲對着其他兩人喝道:“你們兩個,還在發什麼呆啊,還不快去把這個人的狗爪給我剁掉!小心一點,別傷了我的美人!要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此時,這位少爺早就被慾望給衝昏了頭腦,也早就把想要探聽那片廢墟中的情況的想法,給拋到了腦後。
滿腦子只想把林天給挫骨揚灰,好把那個美人給奪過來,好好憐惜一番,收作自己的禁臠。
終究是平日裡積威甚重,張康盛與姚萬勇聽了少爺的話以後,立刻回過神來,眼底裡閃過一抹失望和可惜之色,
這麼個國色天姿的美人,誰不想一親芳澤,可惜,卻已經被少爺給看上了,那肯定就沒有他們的份了。
隨即,收拾好心緒,相互對視了一眼,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氣勢,獰笑着向林天撲了過去。
提起右手,一掌拍了出去,激盪起了一道道凌厲的掌風,狹着萬斤巨力,朝林天籠罩了下來。
他們一出手,就已經使出了大半的氣力,打算一招就把林天給拿下,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火氣。
畢竟,這麼個美人躺在那裡,卻是可望而不可及,兩人的心裡也是積累了幾分邪火,可是,他們也不敢發泄到少爺的頭上,那隻能怨林天自己倒黴了。
“哼!既然你們自己急着上來送死,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微微瞄了自己兩邊一眼,見到那兩個人已經攻了上來,林天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面色平靜地望着那兩隻急襲而來的手掌。
林天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雙腳分開,身體微微一沉,扎穩了一個馬步,全身緊繃,雄厚的純陽內氣,在體內急速流轉,一波波強橫的力量之感頓時涌上心頭。
此時,那兩個人已然是近在咫尺,那猛烈的一擊馬上就要拍在了林天的身體上,他們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不禁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就在這時,林天把全身內氣運轉到了腳上,陡然一個踏步,猛地擡起一隻腳掌,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
“轟隆!”
霎時間,從林天的腳下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氣浪,如同滔天的潮水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暴衝而出,捲起了一陣煙塵。
“什麼!怎麼回事!”
這股毫無預兆的強大氣勁,猛地拍在了張康盛和姚萬勇的身上,頓時把他們發出的掌風給拍了個粉碎。
他們臉上一變,身體猶如被重錘給擊中一般,整個人急退了十幾步,方纔略微有些狼狽地止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