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奪目的強光在空中閃現,映照的周圍的天空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
在那陣光芒中間,林天強忍着體內的劇痛,左手輕輕一揮,發出一絲柔軟堅韌的真氣,在他的精確控制下,小心翼翼地將那個布袋給解了下來。
那絲先天真氣攜帶着那個銀色布袋,瞬間就飛回到林天的手中,林天的嘴裡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從光芒中急速退了出去。
而那個黑袍人受到太陽本源氣息的衝擊,心神大震,體內的氣血瘋狂涌動,一絲絲微不可見的虛空風暴從身體各處激射了出來,傳來了陣陣刺痛。
連忙運轉體內的力量,將虛空風暴重新壓制了下去,一時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林天的那個小動作。
當然,這也跟林天那手化氣成絲的本事有關,在芯片的協助下,林天已經能夠精確地控制身體裡面的任何一絲力量,足以達到運勁如絲的地步。
整個過程中,林天的動作都是輕柔無比,沒有發出半點風聲,那個黑袍人沒有察覺到也是毫不奇怪。
嘴裡發出一聲悶哼,眼中精光閃動,看着噴出一連串的鮮血,向着遠處急速後退的林天,黑袍人的神情變得非常的難看,身上的氣息也是一陣不穩。
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話,深深地看了林天一眼,身形一陣變幻,化爲了一縷碧綠的輕煙,向着遠處激射而去,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邊。
見到那個黑袍人終於退去了,林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感覺右臂中的骨骼劇痛無比,已經在那最後的一招碰撞中,被擊斷了。
而且,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受到了勁氣的震動,不時有着陣陣發悶的感覺,一些經脈也被侵入體內的毒氣侵蝕得千瘡百孔,可以說是傷得不輕。
心念一動,身後的一對金翅化爲了絲絲金輝,逐漸消散,最後,全都沒入到了林天的體內,整個人恢復了平靜。
雖然這金烏之翼的速度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可使用出來之後,也實在是太消耗真氣了,以林天此時的修爲,還支撐不了多久,只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使用。
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二級丹藥,直接吞服了進去,閉上雙眼,凝神靜氣,運轉經脈裡面的純陽真氣,煉化着丹藥中的能量。
漸漸的,原本微弱的純陽真氣在吸取了藥力之後,迅速壯大了起來,散發出一股生機勃勃的氣息,溫養着林天體內的傷勢。
手臂中傳來一陣嘁哩喀喳的響聲,那些斷裂的骨骼受到純陽真氣的治療,重新拼接了起來。
“哇”的一聲,一口綠色的鮮血從林天的嘴裡噴了出來,散發着絲絲詭異的霧氣,將空氣都腐蝕得呲呲作響,可見其中蘊含了無比猛烈的劇毒。
手指一彈,擊出了一朵金焰,爆發出熾熱的高溫,將那團鮮血給包圍了起來,剎那之間,就將血液給泯滅一空。
經過這短暫的療傷,林天總算是將所有的毒氣都混合着淤血,一起逼了出來,臟腑中的傷勢也穩定了下來。
至於其餘傷勢,也已經大爲好轉,只需要再調養一段時間,以太陽奧義中蘊含的無限生機,想要痊癒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緩緩地睜開眼睛,瞳孔中閃過一抹溫潤的光芒,點點金光在其中一閃而逝,宛若一顆璀璨的星辰一般,無比絢麗奪目。
擡起頭,朝着鄭長老他們那邊看了過去,只見那兩隻先天妖獸已經被他們壓制了下來,團團圍住,龐大的身軀上被擊出了一道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淋漓。
可是,那金雕和禿鷲雖然被打得羽毛亂飛,骨斷筋折,可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樣,繼續向着鄭長老他們發出狂暴的攻擊。
也不知道那個黑袍人究竟使出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夠讓兩隻先天妖獸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改變,瘋狂地攻擊所有人。
面對這種情況,鄭長老他們也沒有再留手,一個個都是光芒爆發,勁氣四射,狠狠地轟在了妖獸的身上。
兩隻妖獸的實力雖以達到了先天中期的水準,可也經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更何況裡面還有鄭長老和周宗華兩位先天后期的頂尖高手。
經過這點時間的恢復,鄭長老和周宗華兩人,已將體內的毒氣給鎮壓了下去,回覆了一部分真氣,實力也是大有增長。
幾個呼吸之後,在鄭長老他們猛烈的攻擊中,那兩隻先天妖獸終於被打得血液四濺,失去了所有的氣息,整個身軀從空中掉落了下去,濺起了一陣巨大的煙塵。
但是,其他人也是不太好受,頭髮散亂,衣服破爛,嘴裡喘着粗氣,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臉上漸漸染上了一層妖異的綠色。
林天急忙飛了過去,對着鄭長老拱手問道:“不知長老體內的傷勢如何,需不需要弟子協助,如有可以效勞之處,弟子定當義不容辭!”
“其他的倒是不太嚴重,就是那個黑袍人發出的毒霧實在是太猛烈了,要是不及時驅除出去,毒入臟腑,那可就麻煩了!”
聽了林天的問話,鄭長老輕輕地擺了擺手,神色略微有些難看地說道:“你先幫幾位師兄找個地方壓制體內的毒性,等老夫跟周長老逼出體內的毒氣,再想辦法!”
林天點頭應是,朝着下面的羣山掃視了一番,只見周圍的幾座山峰,在他們的攻擊中,裂開了幾條寬大的裂縫,整片整片的密林也倒在了地上,化爲了無數碎片。
最爲嚴重的還是那座礦山,原本千丈的高峰足足坍塌了一小半,只剩下了數百丈,亂石林立,不時掉落下一些巨石,發出陣陣轟隆隆的響聲。
仔細觀察了一下,林天立刻在一片蒼勁的密林之中,發現了一處空地,趕忙跟着大家打了一個招呼。
隨即,發出一股柔和的真氣,穩住了幾位搖搖欲墜的師兄,帶着他們慢慢向着那處空地的方向飛了過去,所有人都穩穩地站在了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