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那塊散發着點點綠芒的痕跡,林天他們所有人的眼神都是變幻不定,心中掠過無數的思緒。
這裡面蘊含的劇毒實在是太猛烈了,就連楊嶽鬆這個先天二層的高手,只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就已經身中劇毒。
而且運起體內的全部先天真氣,也不能將那股毒氣給逼出體外,還需要鄭長老這位先天后期的高手幫助。
鄭長老也只能將那股劇毒給逼到一起,再想更進一步,卻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把整塊皮肉給全部割了下來。
能夠傷害到先天高手的毒物,可是非常稀少,更別說是就連先天后期的高手,都鎮壓不了的劇毒,那更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無一不是異常珍貴。
在這山洞中肯定是沒有這種劇毒的,要不然,玄天宗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能是洗劫靈石礦的那個兇手遺留下來的。
看來,在之後搜尋的過程中,大家要更加小心謹慎了,要不然被這劇毒給侵入到身體裡面,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畢竟,就連這一點點的殘留物的毒性,都已經如此兇猛了,要是真的被劇毒給擊中,眼前的這灘膿水就是他們的下場。
在周圍仔細查探了一番,除了這塊痕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發現,林天幾人就繼續朝着山洞裡面深入而去。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林天又接連發現了好幾處慘綠色的痕跡,看起來,守護這處礦脈的宗門高手,都已經全部遇難了。
而且,從留在現場的其他痕跡來看,那些高手都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在剎那之間就全部化爲了膿水。
察覺到這一點以後,鄭長老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陰沉着神色,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寒意。
而林天他們的心神則是全都提了起來,能夠將這麼多高手瞬間擊殺,那肯定是一位在先天境界中走得非常遠的高手。
要是他們單獨遇上的話,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謹慎一些,提起全部精神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
不過,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危險,除了一塊塊痕跡之外,並沒有一個人影出現,只有無盡的幽暗。
片刻之後,林天幾人終於來到了山洞的最底部,而眼前的情形,卻是讓林天他們陡然大吃了一驚。
只見在三四十丈寬,十數丈長的洞壁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一個五丈多寬的圓形洞穴,就像特意雕刻過一般,光華平直,無比的渾圓。
看那洞口的痕跡,原本並沒有那個圓洞,應該就是在最近幾天的時間裡,被什麼東西給挖出來的。
突然,鄭長老猛地伸出右手,五指一張,從掌心中發出了一股強勁的吸力,對準一個方向激射而去。
眨眼間,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就從遠處的地上飛了起來,帶着絲絲破空之聲,向着鄭長老飛射而來,瞬間就出現在了鄭長老的手中。
林天他們注意到這些動靜之後,迅速朝着鄭長老看了過來,隨即,就看到了他手裡緊緊握着的那塊玉牌。
看到那塊玉牌之後,林天幾人又是心頭一震,這種玉牌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塊,除了上面的花紋有些不一樣以外,其他的任何方面都別無二致。
林天他們知道,這是玄天宗的長老令牌,能夠擁有這種玉牌的,都是玄天宗裡面的內門長老,其修爲起碼達到了先天中期。
既然這塊玉牌出現在了這裡,想來,那位內門長老已經是凶多吉少,損落在這處礦脈當中了。
鄭長老面色陰沉,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牌,心念一動,將其收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當中,而後又將目光對準了那個突然出現的圓洞。
略微沉吟了一下,鄭長老帶着林天他們向着那個圓洞急速飛掠了進去,瞬間就消失在了洞口之中。
林天他們在洞穴裡面飛速通過,只見這個洞穴非常筆直,從頭到尾都是相同的圓形,沒有其他絲毫變化。
而且,洞穴地面上沒有一塊碎石,也不知道開鑿出這個洞穴以後,剩下的石料都到哪裡去了。
越往裡面行進,林天就感覺周圍的靈氣越濃郁,周圍的洞壁上,還逐漸出現了一些晶瑩的靈石,彷彿是來到了這處靈礦的中心。
可是,鄭長老的神情卻是越來越沉重,最後,似乎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就連腳步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帶着一連串的虛影,朝着山洞深處激射而去。
過了一會兒,所有人終於來到了圓洞盡頭,那是一個足有百丈見方的洞穴,應該是天然形成的,無數晶石生長在石壁上,散發出絲絲幽幽的光芒。
不過,那些晶石裡面都佈滿了無數細小的裂縫,好像隨時都會碎裂開來一般,看起來有一種殘缺的美感。
看到這個洞穴中的場景,鄭長老再也忍不住了,嘴裡發出了一聲長嘯,裡面蘊含了無窮的怒氣,在山洞裡面來回激盪。
整個洞穴都隨着這一聲巨響震動了起來,一塊塊巨石從石壁上脫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那些晶石也全都砰砰的爆炸開來。
林天和吳浩嵐也是面面相覷,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根本就平靜不下來,神色也變得異常的嚴肅。
也難怪鄭長老會如此發狂,因爲這個洞穴就是這處靈礦的礦心,要知道,每一處靈礦的中心都有一個礦心,蘊含了異常濃郁純淨的靈氣,有着非同一般的玄奧。
只要不將礦心給破壞掉,那麼這處礦心就會自行吞吐着天地靈氣,將天地間無窮的靈氣匯聚過來,在礦脈中生成無數靈石。
只要挖掘不超過一個限度,那麼一處靈礦根本就不會枯竭,能夠一直爲宗門提供大筆的靈石。
可眼前的這個情況,明顯就是有人打通了礦心,將其中蘊含的靈氣全都給吸收殆盡,破壞掉了這處礦心。
這就表示這條靈礦已經是完全廢掉了,這對玄天宗來說,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足以讓宗門高層感到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