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林天回到院子裡面以後,張元楊一家和李君邦他們的無限震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天竟然會這麼快就突破到先天境界。
就說第二天一大早,乘着淡淡的晨曦,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林天走在小徑上,只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不一會兒,經過一個巨大的廣場,看着廣場上的那些外門弟子在刻苦修煉,林天心中升起無盡的感慨。
就在大半年之前,林天剛剛來到玄天宗裡面的時候,自身的修爲還遠遠比不上其中的一部分弟子。
可到了今天,自己已經成爲了一位先天武者,而他們所有的人中,能夠突破到先天境界的,那是寥寥無幾。
可以這樣說,林天跟這些弟子已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中人,一般來說,今後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在武者的世界中就是如此,一旦突破到更高一層境界,那就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收拾好自己的心緒,林天臉色露出淡淡的微笑,腳下帶着清風,腳底根本就沒有踩在地面上,離地有一寸左右,就這樣踏在空氣之中,慢悠悠地飄蕩到了執事殿裡面。
走到了一張桌子前,立刻看到在桌子後面的躺椅上,正躺着一位白髮老者,緊閉着雙目,陷入了沉睡當中,還發出了一陣呼嚕聲。
看着躺椅上的秦長老,林天心中升起一絲感激之情,要不是秦長老一直以來都維護着自己,想要成長到這一步,還真沒有那麼容易。
也不打擾秦長老的睡覺,林天就這樣站在一邊,屏息凝神,靜靜地等待着秦長老自己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秦長老畢竟是一位先天武者,而且在先天境界中也已經走得很遠,還是察覺到了略微有點不對勁,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微微的警示。
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陡然睜開眼睛,瞳孔中爆射出兩道璀璨的精光,向着周圍注視了過去。
眼前的情形,卻是讓秦長老嚇了一大跳,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掉了出來,整個身子頓時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你……你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老頭子我怎麼會一點都沒有感覺?”
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林天,秦長老嘴裡大聲地說道,一陣子吹鬍子瞪眼,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澤。
“難道,你這小子突破到先天境界了,這也實在是太快了吧,你好像還沒有到十七歲,應該不太可能啊!”
要知道,秦長老可是一位先天后期的高手,進入到先天境界中已經足有百十年,修爲不可謂不精深。
一般的武者,根本就別想靠近自己十數丈附近,只要一接近,就立刻會被秦長老給發覺,就算是同級別的高手,只要走近自己身邊兩三丈之內,也會馬上察覺出來。
可是,林天居然能夠在秦長老身邊一丈左右的距離之中,靜靜地待上好一會兒,秦長老才感到隱隱的不對勁,就這樣也是不敢肯定自己的身邊有人存在。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以往林天可沒有這種本事,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林天的修爲得到了巨大的進步,纔有着那麼一絲可能。
只有突破到先天境界以後,纔有一點可能性將自身的氣息融入到天地之中,與自然萬物合爲一體,達至天人合一的至境,才能瞞過秦長老的感應。
但秦長老又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想,要知道,林天可是他親自收入玄天宗裡面的,剛進入的時候,纔是後天七層的修爲。
能夠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突破到後天巔峰,修爲也是異常精純,這就已經大大的出乎秦長老的預料了。
以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在後天境界中修爲突飛猛進的武者,在幾年之內,就達到了後天十層,天賦也算非常出衆。
可他們無一不是死死地卡在先天境界的大門之前,得不到絲毫進步,只能是苦苦蔘悟好幾年的先天奧秘,纔得到了突破。
在玄天宗的歷史上,突破到先天境界最年輕的人,也是在十九歲多一點,是天賦最爲超羣的弟子。
就像東方逸遠在二十歲的時候成爲先天武者,在玄天宗歷代的門人中,也是能夠排在前五位了,所以,他的地位纔會那麼超然。
如果林天真的現在就突破成功,那麼也就刷新了玄天宗的記錄,而且還將記錄直接就提前了整整兩年。
想到這裡,秦長老怒睜着雙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這個卓爾不羣的少年,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既希望他承認自己已經得到突破,又想着自己肯定是猜錯了,要不然,自己這一百多年的苦修,那真是修煉到狗身上了。
等看到林天微微點了點頭,秦長老的心中頓時掀起了陣陣滔天巨浪,好像被一道驚雷給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臉上露出了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
片刻之後,秦長老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身形一動,帶着道道虛影,向着林天急速衝了過來。
右手暴漲而出,朝林天的手臂抓了過來,林天也不反抗,任由秦長老將自己的手腕給抓住在了手中。
不過,林天卻是將體內一大部分的力量,給深深地隱藏在了身體最深處,只表現出先天一層的修爲水平,放開身體的抵抗,任憑秦長老探查。
以現在林天對自身力量的掌控能力,再加上對太陽奧義的領悟,想要將自己的真氣給隱藏起來,也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細細地查探了一番,感應到林天體內那精純無比、氣勢宏大磅礴的先天真氣,秦長老總算是確認了林天突破到先天境界的這個事實。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林天,你這小子真沒有讓老頭子我失望,還遠遠超出了我的意料,好,很好!”
秦長老頓時發出了一陣狂笑,那陣笑聲中蘊含了一股強勁的真氣,掀起了陣陣狂暴的音波。
這道音波傳入人們的耳中,使得執事殿中的衆人,都感覺腦袋中如同針刺一般,無比劇痛,不禁緊緊閉上了雙耳,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