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戰鬥之中,突然卻多了一個人。
這讓坐鎮魔塔之中,控制戰鬥的蘇秀玉心驚。
她立馬讓手下停止攻擊,並且控制魔塔後退。
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之下,這是最佳的選擇。
而她的選擇也沒有出錯。
玄舞出現之後,右手直接握拳,一團紫色的火焰冒出。
而後,她一言不發,一拳砸了下去。
龜種魔孽的腦袋直接爆開。
它甚至都沒發現有人出現,沒有半點動靜。
這就是噬金鎧的強大能力。
吞噬了天魔蟲之後,它無聲無息,極爲詭異。
火焰自龜種魔孽的腦袋上開始蔓延開來。
它瘋狂的燃燒,大量的魔氣被燒了出來。
玄舞卻突然張開左手,紫黑色的金屬鎧甲竟然化作一個管道。
管道口突然張開,傳來一股強橫的吞吸之力。
整個龜種魔孽,包括它身上的魔氣,都被吞吸。
龐大的魔孽身軀,在接觸管道口之後,瞬間竟然縮小。
這一幕極爲詭異。
蘇秀玉見此情況,不僅沒有放心,反而讓魔塔衆人戒備。
但她發現,那人吞了魔孽之後,並沒看過來。
而是,轉頭?
蘇秀玉連忙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一尊巨大的魔船緩緩而來。
“這是……”
蘇秀玉看到了那面旗幟,她震驚的站起來。
和阿九極爲親密的她,當然知曉阿九留下來的標誌和信號。
但,這怎麼可能?
這裡可是北魔域,和東仙域都隔着偌大的妖魔星海呢!
“不可能是他來了,這說不定是巧合!”
她心裡亂糟糟的,眼睜睜的看着那人飛入魔船。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魔船卻朝魔塔行駛過來。
而且,魔船的船頭,竟然出現了龍鷹營主。
蘇秀玉鎮定下來,暫時沒去想那麼多,立馬命令魔塔靠過去。
不管怎麼說,有龍鷹營主在,事情應該不會太差。
魔船上,古淵暫時顧不上靠近的魔塔。
玄舞上船之後,直接遁入了神梭之中。
“你怎麼樣?”古淵傳音問道。
“死不了,”玄舞沒好氣道,“小金這傢伙,竟然不顧我的阻攔,直接吞了魔孽,那種作嘔的經歷,你都不敢想象。”
因爲和噬金蟲合二爲一,鎧甲狀態下的噬金蟲吞噬什麼,玄舞都會有共鳴,所以對噬金蟲來說美味的魔孽,對她而言卻很糟糕。
“這不能怪小金。”古淵想明白之後,立馬放鬆下來,輕聲笑道,“它是噬金蟲嘛!天性就要吞吃東西,何況還是魔種退化而來。”
“說的輕巧,”玄舞恨聲道,“若是知道有這種經歷,打死我都不會出去的,總之接下來你自己去面對,我要閉關了。”
“行!”古淵笑道,“你好好的休息就是。”
確定玄舞沒事之後,古淵就不在意了。
他是魔龍,吞吃妖魔都做過,到是不覺得有什麼。
當然,在他看來,魔孽也有點噁心,他也下不了口的。
魔塔靠近百米,懸浮在空中。
龍鷹營主親自出面,把蘇秀玉從魔塔之中迎接出來。
“龍鷹營主怎麼會在這裡?”蘇秀玉謹慎的問道。
“自是來迎接蘇副將,”龍鷹營主歡喜道,“快上船來,我來介紹船主給你認識,這是行走魔域的商船,若非機緣可碰不到。”
“商船?”蘇秀玉放鬆下來,好奇道,“從來沒聽說過啊!”
“那是因爲此前,它一直都在邊域和真央行駛,這還是第一次來天極帝朝。”龍鷹營主說完,小聲道,“船上有數十位天魔,船主實力深不可測,你小心點說話。”
蘇秀玉頓時心驚,立馬不敢小瞧,稍微整理一番就跟着龍鷹營主進入了魔船,在大殿之中,見到了船主。
“見過船主。”蘇秀玉抱拳道。
“我叫古淵,是噬龍魔船的主人,我行商天下,奉行公平買賣。”古淵淡然說道,“有一位客人,在魔船上留下了一面旗幟,想讓我帶給一位故人,不知道蘇將軍是否認識?”
“旗幟?”蘇秀玉心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她有些激動的問道,“不知道船主說的,是否是魔船上懸掛的鳳凰旗?”
“正是鳳凰旗,看來本船主沒找錯人。”古淵擔任點頭。
“這……這實在是……”蘇秀玉激動的難以自持,她有些顫抖的問道,“不知道船主是在何地見到了旗幟的主人?”
“不在此界!”古淵搖頭,神秘的說道。
不在此界?
不在此界!!!
蘇秀玉內心山呼海嘯,這一句話就已經驗證了所有猜想。
他當然不在此界,本就不在此界。
“船主……當真是神威莫測,讓人佩服。”蘇秀玉激動說道。
“這些奉承話就不必提了,”古淵開口說道,“不知道黑凰魔將在何處?故人的委託,還是要儘快完成才行。”
“本將馬上引路,還請船主跟隨魔塔前行。”蘇秀玉說道。
“可!”
蘇秀玉帶着激動的心情離開,進入魔塔之後,立馬啓程。
她本就是個聰慧的女子,魔塔啓動之後,也在暗自反省。
生怕這是個誤會。
但怎麼可能呢?
她臉上露出笑容,若非知道內情的人,誰能知曉鳳凰旗幟的含義,更別提這不是普通的旗幟,另一面還有春雷秋霜劍呢!
再者說,這裡可是北魔域,那傢伙可是仙人。
仙魔兩隔,還有修爲限制,也虧那人竟然想到辦法傳來消息。
魔船跟着魔塔前行,古淵有些迫不及待。
他站在船頭,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隕石羣。
這裡就是黑鳳營的營地了。
沒有選擇荒涼星球,而是選擇隕石羣。
這是想借助隕石羣來佈置防禦,顯然黑鳳營沒有半點安全感。
魔塔停在隕石羣外,隕石羣內很快就有一尊魔塔飛出來。
古淵得到蘇秀玉的傳音,邀請他單獨進入其中。
蘇秀玉聞言暗自吃驚,她不懷疑古淵的實力,卻沒想到古淵如此的霸道,直接把龍鷹營主收爲奴僕,簡直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