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臉,誰來給你捧場?你又算什麼?”丘一身邊的人冷哼一聲,“我們尊重長陽一脈的傳統,卻絕不會接納外來者。”
“哦?不知這位師兄來自哪一脈?有何資格在白玉臺說出這番詆譭長陽一脈的話?我長陽一脈的修士都死絕了不成?”純元說道。
“你……”那人大怒,卻莫名有些心虛。
因爲在場不少長陽一脈的修士,紛紛皺起眉頭,哪怕是柳無痕臉色也不好看,就連丘一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好了,不要鬥氣!”一位女修站出來,冷着臉說道,“純元師弟,我是長靈一脈的烏靈,咱們開門見山,今日長春谷五脈弟子齊聚,就是要讓師弟證明自己的實力。”
“如何證明?”純元臉上掛着笑容,開口問道。
“自然是煉丹!”一位男修站起來道,“我是長巖一脈的古沉,和丘一師兄,烏靈師姐,還有金澤師弟,四人各自代表參加丹決!”
“長青、長靈、長巖、”純元頷首道,“那位金澤師兄,想來就是長元一脈了,只是不知哪位纔是金澤師兄?”
“金澤師弟閉關之中,並沒有過來!”古沉開口道。
“那真是可惜!”純元淡然一笑,“既然諸位不服,那就劃下道來吧!該怎麼比,該怎麼鬥,總要有個章程!”
“那就比試一番好了!”丘一開口道,“白玉臺溝通地火,使用統一煉丹爐,自由選擇煉製的丹藥,以丹藥的品質和等級爲準。”
“到是普通規矩,”純元開口道,“丹藥品質如何,等級如何?”
“同一等級的丹藥,自然是品質高爲勝出,”丘一平淡的說道,“若是相差一個等級的丹藥,低等丹藥品質高兩層爲打平,三層爲勝,不知道純元師弟可否有異議?”
“沒有!”純元搖頭,“不過咱們比試,誰來判定?總不能讓諸位來斷吧?若真是如此,這比試也就沒有必要了!”
“自然不會,”丘一開道,“我們會請長法一脈的長老來做審判,他們不涉丹決,又是四階丹師,如此純元師弟可滿意?”
“早點開始吧!”純元撇撇嘴。
白玉臺周邊衆人見此,一個個心中火氣上涌。
其他修士,哪一個進入長春谷不是戰戰兢兢,恭恭敬敬,誰會和純元一般,如此輕慢,如此漫不經心?實在是太氣人了!
可即便在氣人,那也得忍着!
因爲純元不僅是純陽宮的弟子,更是長陽一脈的弟子。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人!
哪怕捏着鼻子,也得認下的自己人!
就是因爲要捏着鼻子認下,所以大家纔有氣,一羣傲氣非凡的煉丹師們,纔想要和純元比試一番。
若是純元贏了,自然沒有什麼,大家也只能真的捏着鼻子認了。
可純元若是輸了,那他就算是長春谷的弟子,起碼這一代,眼前這羣長春谷的修士們是不會把純元認作師弟的。
就算是長陽一脈的修士們也是如此!
只能說,長春谷不愧是中仙域的宗門,地域歧視哪裡都有。
對中仙域宗門的弟子而言,中仙域永遠都是最大最強的,其他仙域都是偏遠地方,甚至是鄉下之地。
譬如赤焰宗。
這一次赤焰宗發起丹決,更是大大刺激了長春谷弟子們的心,讓他們一個個躁動不已,希望丹決立馬就來,狠狠的打臉赤焰宗。
這種情況下,純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來小子,不僅成爲了長春谷的弟子,還代表長陽一脈出戰,大家自然反應激烈。
在衆人氣憤的目光之中,丘一、烏靈、古沉三位全都站在了白玉臺上,應彩雲推出白玉臺,站在了下面,看着純元與三人相對。
長法一脈的元神長老也抵達桂雲閣,就站在丘一坐下的位置,他俯視白玉臺,隨手打出法決,白玉臺的禁制閃爍而逝。
四團地火升騰而起,桂雲閣中也飛來了四尊統一制式爐鼎,它們全都落在了地火之上,而此時全場安靜下來。
“純元師弟先請!”丘一淡然說道。
“那就不客氣了!”純元來到就近的一尊丹爐面前,開口笑道,“煉製丹藥的材料,確定是由自己出?”
“是!”丘一點頭,“若是純元師弟材料不豐,師兄可以支援一些,想來長陽一脈也不介意贈予一些。”
“那倒不必!”純元笑了笑,“作爲煉丹師,還是有些家底的!不過這煉丹總要有時間限制吧?”
“只煉製一爐,四個時辰爲限!”丘一說道。
“四個時辰?太長了!”純元搖頭,“既然是一爐,那就直接減半,兩個時辰吧!否則天都黑了,影響我心情!”
這藉口真的很粗糙,讓人無語的同時,也讓人暗自警惕起來。
要知道煉丹絕非容易的事情,哪怕對於長春谷的煉丹師來說,想要煉製丹藥,時間上肯定會有很大的消耗。
更別提,這還是煉丹比試,最起碼也是煉製三階寶丹。
兩個時辰,實在是太短了!
“你確定兩個時辰?”烏靈皺着眉頭問道。
“兩個時辰足夠了,或者說你們認爲自己辦不到?”純元反問。
“那就兩個時辰!”丘一開口道。
“好!”古沉點頭,也認可。
“那就開始吧!”長法一脈的長老說道,“現在計時!”
丘一等三人連忙前往他們的煉丹爐。
純元也沒有顧忌他們,手掌按在煉丹爐上,法力噴涌而出。
不得不說,長春谷不愧是中仙域大派。
這統一的制式丹爐,竟然都是下品法寶級別。
法力灌注,瞭解丹爐的一切,純元神念分化,控制火焰。
地火均勻的烘烤丹爐底部,純元揮手扔出一片靈材。
他竟然直接把大量的靈藥扔進了丹爐之中。
“哪有這樣煉丹的?”
“太野蠻,太粗暴了!”
“這是煉丹又不是做菜?”
“果然是圖逞口舌之快!”
“根本沒有比試的必要!”
“……”
一衆作壁上觀的修士們,見到純元如此行文,一個個譁然。
有人氣憤、有人冷笑、有人搖頭、有人譏諷,總而言之,沒有人沉默,當然長法一脈的長老除外。
他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點吃驚之色,無視衆人的喧譁,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純元,似乎想要看出什麼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