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麼?”章鳴冷哼一聲,聲音似雷霆一般,在衆人耳邊炸響,讓他們全都安靜下來。
“此次來古仙人洞府探索,是我兄弟給你們機緣,不要不知好歹。”章鳴冷冷的看着大家,“至於焦山等人,他們不可能進入真正的洞府,沒有信物,他們進不去。”
“還要信物?”黃壁狐疑的看着他。
“自然是有的,否則我如何會找到此地?”章鳴臉皮抖動一下,“先把礦石挖完,咱們抓緊時間,我保證能進入真正的洞府之中,至於焦山……他們就算進入了真正的洞府,沒有信物也無法得到寶物,所以大家放心。”
“章師兄說的不錯,”黃壁立馬應道,“咱們現把面前的好處弄到手,就算焦山師兄等人進入洞府,咱們比他們還要多這些好處呢!抓緊時間快挖吧!”
其他三位師弟互相對視一眼不在說話,開始埋頭苦幹,操控飛劍挖掘靈石,這些靈石品質很高,就捉摸飛劍挖掘並不容易,這也是他們不情願的原因之一。
章鳴看了一眼繼續動手的黃壁,眼中浮現一抹冷色,這黃壁不過是他兄弟章遠的手下,平常對他還算恭敬,但在此處卻處處暗中擠兌,真當他沒有火氣不成?
按耐住心中的躁動,章鳴專注手上的飛劍,開始開鑿靈礦,把所有的靈礦全都裝入儲物袋之中,他心裡穩的很,一點都不着急,等會他纔來收拾這些白眼狼。
花園之中,人影一閃,純元顯現而出。
他面露喜色,看着四周,臉上多了滿意的笑容。
剛纔跨步離開宮殿,原來是被神梭傳送至核心空間,這神梭本來凝聚成靈,可以化形而出,結果被重創又困守多年。
靈性流逝之下,只剩下本能,而純元恰巧第一個進入宮殿之中,讓一直等待的靈性直接鎖定,本能的灌輸一切。
接下來就簡單了,純元在神梭的核心空間打上了自己的印記,如今他算是此神梭的半個主人了。
之所以是半個,原因有二。
一是神梭並不完善,在重創之後,神梭的主人也就是映容女仙,在緊急關頭扔出了神梭的本源之物。
此物沒找到,純元無法完全煉化,就成不了主人。
二則是神梭的力量流逝嚴重,純元得找回本源之物,憑藉自身的法力重新蘊養,讓法力流遍神梭,在讓神梭重新生成靈禁,纔算完全掌握。
不管如何,純元既然打下了印記,自然也能獲得神梭的部分權能,可以動用神梭保留的部分力量,雖然這些力量用一部分少一部分,但對付章鳴等人沒有什麼問題。
最讓純元感到高興的是,章鳴身上就有神梭的本源之物,這倒是不讓他意外,畢竟這洞府就是章鳴找到的。
深呼一口氣,原地暢想了一番,純元瞬間消失不見。
隧道之中,正在挖礦的五人,驟然看到殘存的陣法紋路,在石壁上發出光芒,全都警惕的停手,並且飛快聚集一起。
隨後,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降臨,五人全都僵直不動。
“收!”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所在,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五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然後身體被吸引消失不見。
純元閃身出現在隧道里,面帶笑意的搖晃寶葫蘆。
太簡單,太輕鬆了!
這就是掌握了神梭部分力量的好處,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就可以直接把兩位金丹五重,三位金丹四重的修士拿下。
法力灌入寶葫蘆,耳邊依稀聽到慘叫聲,純元隨手倒出大量的物品,除了靈礦之外,那件本源之物赫然在列。
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藍色的玉牌佈滿讓人看不懂的花紋,和玄紋類似,但更加古樸。
拿到手上的瞬間,純元就感應到了神梭,同時一股信息傳入腦中,他消化信息之後,立馬明白章鳴能找到此地的原因,完全是因爲這塊令牌。
凝雨令!
映容女仙在神梭重創之後,危急關頭隨機扔出去的神梭本源之物,它本身唯一的用處就是尋找神梭,感應神梭的位置,這麼多年以來,不少修士得到凝雨令。
純元可以通過這塊令牌,看到不少人的影子,都是得到過令牌又煉化令牌的修士,可以明確的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這不僅是令牌的力量,更因爲身處神梭之內,純元還在神梭上打下了烙印,這才讓純元能分辨出他們的身份。
這塊令牌一開始並不在摘星崖的弟子手裡,而是在純陽宮弟子手裡,實際上它一直在純陽宮修士的手中,流傳了上萬年的時間,這上萬年時間裡,每次都有修士拿着令牌進入靈境天之中,感應神梭的位置。
第一個抵達靈境天,並且拿着凝雨令靠近神梭位置的修士,意外的在天貝山中發現了山體空間並且激活了令牌自帶的傳送陣,進入了這方假山空間之中。
不過他們並沒有找到寶藍水禁,也沒有找到靈礦,只能在這個山體空間拼命的挖掘,他們相信令牌的感應能力,所以……挖出了兩條通道,一條狹窄,一條寬敞。
寬敞的是萬年來一直挖的,直到挖不動……不是,是挖到的地方,讓令牌感應變弱,這才重新開挖。
這次的修士變的聰明瞭,沒有挖太大,而且挖了一部分之後,就看感應,如果感應太弱,那就重新改方向,如果感應太強,那就繼續挖。
就這樣,狹窄的隧道坑坑窪窪,還曲曲折折,看起來無比的醜陋,但誰能想到,他們就距離真正的洞府只有一步之遙呢?純元的隨手一擊,直接獲得了這逆天機緣。
按照映容女仙的安排,只有第一個真正出現在神梭裡的修士,纔有資格獲得神梭,純元就成爲了這個幸運兒,宮殿裡的靈禁都因爲他的到來而且全面開放。
“令牌到手,神梭可以煉化了!”純元收起令牌,臉上露出冷色,“摘星崖章遠?這筆賬會有機會算清的。”
從令牌得知,最後一位得到令牌的就是章遠,不過此人並沒有過來,而是交給了他的兄弟章鳴,而令牌的前一位主人便是純陽宮的修士,所以……
這令牌從何而來,已經非常明確了,純元可不認爲是那位師兄贈送給章遠的,對純陽宮弟子來說,這是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