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林山,雲霧涌動。
噗嗤!
利劍貫穿妖物,鮮血撒遍泥土。
劍影迴歸劍鞘,劉景看向純元。
“可以了!”純元面色淡然,“暫時沒有發現,不過時間到了!”
“那就準備休息!”魏無涯開口道,“老規矩,進入山洞!”
劉景點點頭,和魏無涯一起施展法術,在附近挑選安全的地方,準備挖出山洞,爲即將到來的夜晚做好準備。
純元則來到了妖物面前,雙手飛快的開始拆解材料。
這是一隻鬼牙豬,除了嘴上猙獰的黑色牙齒之外,身上還有細密的鱗片,看起來就像是牙印一般,屬於一階上等妖物,非羣居。
此地已經是迷林山腳下,他們離開了樹林,一路暢通無阻。
奈何迷林山妖物衆多,即便是有了血嚎鳥,也不得不出手。
當然,純元在隊伍裡的角色就是斥候一類。
不需要他動手,只需要他指路,感應危險。
爲此,姚崇答應他,一路上獵殺的妖物可以當做純元的報酬,二階以上的妖物,只要姚崇不需要都可以給純元。
對此,純元自然無比的歡喜。
鬼牙豬拆解的很全面,除了牙齒和豬皮之外,內臟和骨骼等全都被純元拆了下來,進行了分門別類包裝處理之後在放入儲物袋。
姚崇依舊站着一旁觀看,每一次見到純元徒手拆妖物,他都有一種歎爲觀止的感覺,純元的手法不算很快,但節奏非常好。
整體充斥着藝術的美感,在姚崇的眼中風格明顯。
他沒忘記索要一些內臟來餵養自家的寵物。
當純元把鬼牙豬的內臟混合部分血肉扔過來的時候,早就按耐不住的毒翼幼蛇從左大的肩膀上衝了下去,開始瘋狂的吞吃起來。
還沒等它吃完,魏無涯和劉景已經開闢了山洞洞府。
偌大的洞府,雖然只有兩間,可內部空間很大,簡單的法術處理之後,沒有半點溼冷氣悶的感覺,反而非常的舒服。
純元單獨要了一件,專門用來製作血嚎鳥。
血嚎鳥的材料並不稀奇,關鍵是煉製的手法和符文,純元沒準備當着他們的面煉製,所以一件專門的房間非常有必要。
血嚎鳥的優缺點很明顯,在純元沒打算把另外兩隻血嚎鳥拿出來之前,這個隊伍急需更多的血嚎鳥,這是安全的保證。
事實上,一行人進入山內洞府休息的時候,外面的天並沒有變暗。
純元說時間到了,是因爲血嚎鳥的時間到了。
在血嚎鳥無法感應周圍危險的情況下,這種時候進行休息是最好的,即便是姚崇這位姚氏少主都沒有任何反對。
迷林山,實在是太危險了。
之前沒有血嚎鳥,大家心裡就沒底,只是想碰碰運氣,如今有血嚎鳥在手,大家根本就不想冒險。
煉製血嚎鳥,純元並沒有留手,因爲煉製血嚎鳥的材料雖然充足,但並不完全適合,耗費四個時辰,純元才最終煉製成功一隻。
一隻沒有經過鮮血祭練的血嚎鳥傀儡。
“滴血就可以了!”純元把血嚎鳥交給了牛四,“勉強成功!”
這是血嚎鳥的半成品,不僅需要血祭,而且血嚎鳥的飛行速度降低了不知一籌,更沒有了音功的能力。
儘管如此,牛四血祭之後,也是異常的歡喜。
他能通過血嚎鳥,明顯的增強感應能力,若非山洞之內禁制佈滿,他都想走出去,好好的實驗一下血嚎鳥的能力。
看着飛舞在牛四肩膀上的血嚎鳥,魏無涯都有些羨慕,奈何純元此時累的想睏覺,而且儲物袋裡的材料真的消耗殆盡。
當然不是用於煉製血嚎鳥,而是煉製了不少傀儡,放在了另外一個儲物袋裡,純元對外就說煉製失敗,材料化作飛灰了。
沒人會懷疑他的話,畢竟純音實在是年輕,而且魏無涯說的非常清楚,純元就是一個傀儡學徒,能創造出這種傀儡已經很有天賦。
休息了兩個時辰,純元被魏無涯叫醒。
劉景率先出門,而後是牛四,之後是魏無涯和純元,姚崇在左大的保護性,抱着毒翼幼蛇最後出門。
有了第二隻血嚎鳥,接下來的行程順利很多,他們深入迷林山,很快就順着山腰裡的小道開始前進。
有了血嚎鳥之後,隊伍的宗旨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因爲在山中隨意的出手,很容易成爲妖物們的目標,動靜也太大,會引來危險。
只是,凡是總不會那麼順利。
登山山腰之後,接連就有妖物出現,好在每一次都會被血嚎鳥感應到,在純元的提醒下,劉景和魏無涯兩人聯手足以應付。
迷林山非常大,山中樹木茂密。
一行人避開雲霧,想要穿行林中,越過大山順着地圖去找冰露石。
行走半天,有驚無險,越來越深入,衆人沒有提心吊膽,反而心裡踏實無比,好似有了血嚎鳥,一切危險都能預料到。
兩個時辰之後,純元手裡的血嚎鳥失去效果,牛四開始操持血嚎鳥,走在隊伍的前面,開始感應四周的危險。
衆人腳步加快,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之前的山洞位置。
“迷霧在增加啊!”魏無涯輕聲說道。
“魏先生擔心鬼獸?”劉景站在牛四身邊說道。
“只要不主動惹到鬼獸,是不會有危險的,”魏無涯搖頭,“我擔心的是魔怪,咱們這一次實在是太順利了!”
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雖然有血嚎鳥在手,順利是很正常的,可是太順利了,也就讓人心中忐忑,回想一路走來,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妖物,這就很有些不對勁了!
“多虧了梅小兄弟的血嚎鳥,咱們才能避開風險。”劉景笑道,“至於太順利,這還不好嗎?而且沒聽說過迷林山有魔怪啊!”
不僅是迷林山,基本上山脈之中是不存在魔怪的。
魔怪多出現在山谷或者沼澤,密林之類的地形之中,高大的山巒沒有魔怪的生存條件,所以劉景認爲魏無涯有些杞人憂天。
“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小心一點!”魏無涯輕聲道。
他也說不上什麼感覺,總而言之,就是一種心悸,一種耳朵發熱,這種身體現象,很明顯有些不對勁,以他的經驗來看,似乎有危險。
可惜,這種感覺他自己都驚疑不定,根本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