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結婚了,爲什麼碰到這種事情卻依然羞的想死。
“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
我擡頭,阮皓熙低着頭盯着我看,一股曖昧的氣息急速上升。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立馬爬了起來,有些心虛的說,臉上的溫度卻怎麼都下不去。
“時間剛剛好,走。”
“去哪?”阮皓熙這次沒有拉我的頭髮,我想,應該是因爲我沒有扎馬尾吧?這個死變態!
阮皓熙拉着我,絲毫不溫柔,走的那麼快,我的呼吸跟腳步根本就跟不上,他不知道是不是渾然不知還是故意這樣,可當我每次像說回去的時候,阮皓熙總是能在適當的時候堵住我的嘴。
“貓,想吃魚不?”
他拉着我,走到了剛剛還在挖掘的魚塘裡,果然人的潛能都是無限的,而阮皓熙這種人就是專門挖潛能的人,一個小時原來還是土泥巴的地方,水裡已經放了好多小金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優美。
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經習慣了阮皓熙這樣的稱呼,還是我說了他根本也不會去改正,總之,我對這個稱呼已經不感冒了,愛怎麼叫怎麼叫,反正不是叫我。
“貓,說話!”阮皓熙盯着我,氣場已經有點不對,我眼神依然直直看着魚塘,我就是不說話,誰說話誰是貓。
“貓,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話!”阮皓熙顯然是那種,你必須聽我話,佔有慾天生就那麼強麼?我就是不說話,我就是要氣死你!
我的臉快蹺天上去了,連看他的魚也不再想看。
忽然,我身上一涼,阮皓熙這丫的敢用水潑我,我連忙用手擋着自己的臉。
一個勁的往後退,根本就沒機會去看腳下的路,一塊絆腳石就這樣出現在我腳下,噗通!
我完美落水,完了完了,那些個魚得被我嚇死去了吧?
這是我前一秒想的事情,後一秒,我就感覺自己快死了,我特麼根本不會游泳啊擦。
觸感中,我的身體碰到了好幾條魚,它們只是輕輕一碰,然後快速離開了我,連魚都嫌棄我了……
我的身體往下沉着,在這生死瞬間,我心底想的人居然還是季燃,我是得多犯賤。
我閉上眼睛,身體就被一股力量拉了上去,我嗆着吐出幾口水,一股冷颼颼的風就這樣吹在我身上。
“來,穿我的衣服。”
阮皓熙說着就要去脫自己的衣服,只是他沒有發現,他自己的衣服也是溼的麼?阮皓熙和我一樣,全身都溼了個透,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這算不算報仇了?
我望着身下,白色的襯衫已經緊緊的貼住了皮膚,黑色內衣內褲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我臉一熱,更加抱緊了自己。
我剛想開口拒絕阮皓熙,背後卻響起了季燃的聲音。
“安琪!”
我渾身一顫,下意識往後面看去,季燃站在我身後不遠處,他旁邊還帶着辰悅,在這個太陽落山的景色裡,他們顯得那麼登對。
“他是誰?”阮皓熙有些不悅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前幾天剛剛在女裝店見過吧,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我老公。”我面無表情的說着,並沒有因爲他是我老公而說出什麼自豪的意思。
我沒有站起來身來,是因爲我身上的衣服溼了,根本就沒臉在季燃面前站起。
而他卻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
“來叫我離婚嗎?”我自動無視了阮皓熙那張臭臉,彷彿只有我和季燃。
“你怎麼了?”季燃或是看清了我的異樣,一邊走一邊脫着自己的衣服,到我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要把衣服替我穿上了,雖然他的衣服沒溼,可我卻怎麼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只是,他難道不覺得自己這個疑問很奇怪麼,我怎麼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麼了,我像個死人一樣無法去推開季燃的手。
在我以爲季燃接下來要拉我起來的時候,阮皓熙動作十分迅速的把季燃的衣服脫了,然後把他的溼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我動作一僵,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是我能感覺到的是,阮皓熙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季燃看着地上的衣服,手已經握成了拳,看着他瞪着阮皓熙的樣子,我彷彿又看見了他以前保護我的樣子。
“安琪!我們回家。”
“貓,你敢跟他走試試。”
我蹲在地上,耳朵像是有一千萬只蒼蠅在嗡嗡的叫。
“姐姐,我們回家吧,季燃哥哥今天找你找一天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辰悅不像是在騙我,在季燃面前,她也沒必要騙我,不過,他爲什麼打了我還要出去找我?我們之間究竟是什麼變了,又是什麼一直都沒變?
我看着季燃,心裡又開始糾結起來。
兩個男人一起抓住了我的手,我被迫站起了身子。
“貓,要離婚是麼?我們現在就去。”阮皓熙握緊了我的手,眼神裡透着光芒,他頭髮上的水滴還一直在滴,順着臉頰到胸膛,爲了我,一個那麼高高在上的男人,卻被我弄的這麼狼狽。
“安琪,我們不離婚,跟我回去,好嗎?”季燃熟悉的臉龐又出現,曾幾何時,我是那麼沉淪他這張無辜的臉,只要他一道歉,我就會立刻心軟的原諒他,離婚不離婚從來就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何時有過決定權了?
現在的他一言一語都是那麼好笑,讓我心酸。
“是啊姐姐,季燃哥哥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辰悅朝我走了過來,一雙大眼睛現在竟然也是充滿了自責,委屈。
“安琪……”
兩個人握着我的手越來越緊,像是在逼我。
我看了一眼阮皓熙,無情的抽開了他的手,這樣完美的他,沒必要在這樣糟糕的我身上浪費時間,我知道自己不配。
季燃見我這樣,連忙把我身上的溼衣服給扔了下去,接着又蓋上了他的外套。
我挪不動的腳步也是季燃一直拉着我,走過了阮皓熙。
“就因爲我的衣服是溼的,所以你纔不要是嗎?”阮皓熙語氣完全冷了下來,沒有之前那種戲謔的成分,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你的溼衣服,比季燃的乾衣服溫暖,踏實很多。
只是,我卻只能默默在心裡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