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安琪,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帶?後媽去幫你找?我說安琪你可千萬不能在回來了,這種人渣你可不能在原諒他,要斷就趁早!”或許我既然來了,就有來了的打算,許如煙有意擋住我眼前,這倒提醒了我應該走進去。
“哎,愛琪,你說話啊?”
“別吵。”我扭頭瞪了一眼許如煙,不想在和她解釋糾纏什麼。
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陰冷,門被後媽踢倒了,這讓屋子倒變得有些生氣,或許是外面的空氣瀰漫了,也或許是剛剛來了別人。
黑乎乎的地上到處是紅色的紙巾,這讓原本就小的屋子看起來更是站不下人。
季燃躺在我睡的那張牀上,嘴脣發白,整個人就好像是死了一樣,不過我看這辰悅那樣守在他身旁的樣子,應該是脫離了危險,我輕咳了一聲,辰悅這纔回頭看見了我,那眼神或許現在的我可以理解,是那種明明很想殺了我可又殺不了我的感覺。
“守在別人老公身邊,你是想幹什麼呢?”說這話的時候你問我會妒忌麼?這句話的確是帶了點妒忌的意思,說出去之後在看看辰悅那張不可思議的臉,我忽然感覺原配真爽。
我走了過去,直接擠開了辰悅,動作強硬又不容她反對,因爲我擠過去的時候她的身子就已經可快要站不住了。
“安琪!你不是走了嗎?爲什麼季燃哥哥脫離了危險你又回來?像你這種假心假意的女人就應該去死!一直陪在季燃哥哥身邊的是我!是我!你憑什麼說回來就回來?!”
辰悅這貨也不怕會驚醒牀上的人,看來她是真的怨到頭了,不發泄不會好過。
扯着嗓子在背後朝我大喊了出來,那種怨氣可不就是積了許久的?原來她還知道自己一直賴在我和季燃之間啊,是啊,如果沒有辰悅,我和季燃之間的事情或許會簡單很多。
“就憑我是他老婆!”這應該是我記憶中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這句話,辰悅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所以對我露出了一副這事實,又不想它這是事實的表情。
“那又怎麼樣?季燃哥哥始終放不下我的,安琪,這麼一說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和季燃哥哥在一起了呢?”辰悅說不過我,索性就坐了下來,慢慢的細細的打擊着我,打擊我當初的愚蠢,原來他們以前是真的沒有什麼,是我高看了辰悅還是我自己太不信任季燃了?他以前明明告訴過我和辰悅沒有什麼的。
看着牀上這個男人,我是愛恨交加,對於念初晴那事,其實我也不想深究,現在的情況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辰悅見我不理她,整個人好像很癢想找人吵一架,一直在我耳朵邊上喋喋不休。
“安琪,你究竟要怎麼樣纔會離婚?”她淡淡的問我,平靜似水。
是啊,一直嚷嚷着要離婚的是我,她這樣問我也是不意外的。
我依舊沒有回話,因爲看着她那張極其求知的臉,我就忽然什麼都不想說,氣死她也好,急急她也罷。
“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懂道理呢?我還沒見過這種狐狸精去問人家離不離婚,哎呀我說人家離不離婚幹你幾個事情?別想着狐狸精都能上位,就算我家女婿什麼都沒有了,人家還情比金堅!你個小三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聽着許如煙的聲音,卻什麼都無法辯駁,前一秒她還在勸我離婚呢,我知道後媽這樣也只不過想氣氣辰悅罷了,畢竟後媽的怨氣也不輕。
“你又是誰啊?憑什麼說我?醜八怪走在路上回頭率是不是比以前多了?女人啊,臉上就得多點瑕疵,這樣才完美!呵,自己都管不住自己,還來說我呢!”
許如煙還沒有進屋,可辰悅這樣一諷刺,後媽臉上就完全掛不住了,跨過門檻朝辰悅走了過來,我苦笑了,看着牀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我倒希望她們吵吵,最好是能夠吵醒季燃。
我沒有回頭在去看她們,而是觀察起了季燃,就好像她們兩個和我根本不在一個屋子,不在一個地球,怎麼吵都和我沒有關係。
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知道季燃身體不好,我還會答應他的求婚麼?如果站在當時的位置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那麼現在呢?
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嗎?答案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想到了,如果我們之間能在多一點信任,少一點誤解。
“我打死你個狐狸精!不要臉!你把我的臉抓成這樣,你看我怎麼對付你!現在你一個人我看你怎麼還手!”
身後,是許如煙一陣又一陣的辱罵聲,聽着這麼有力的聲音,我想後媽應該是佔了上風,也對,不用季深,辰悅壓根就掰不過後媽。
我原來還在想辰悅爲什麼對許如煙這麼殘忍呢,原來是以前後媽也抓過她的臉,她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在我爲後媽的上風而慶幸時,許如煙忽然就傳來了一陣痛苦的求救聲,不是賣聲,是真的在求救。
我轉移了目光,盯着地上的兩個人。
許如煙被辰悅壓在了地上,手上,我在手上看見了血,我衝了過去,一把便把辰悅給撒開,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許如煙手上的血。
“狐……狐狸精……有……有……”沒等許如煙說完,她一雙眼睛便閉了上去,我有些慌亂的檢查後媽的身子,卻發現手腕的位置上在出血,口子不深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轉身瞪了一眼辰悅,道:“動刀子,你有意思麼你?”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動刀子了?有點什麼事情那我這也是正當防衛!”我不知道辰悅哪裡來的勇氣,身上明明沾了血跡,還睜眼說瞎話說沒有動刀子,可是我的確沒有看見刀子在哪裡,這貨已經開始隨身帶刀子了?是受我上次藏刀的影響麼?
她冷哼一聲,洗乾淨了自己就跑到了季燃那邊,露出了一副林黛玉的模樣。
我看着亂糟糟的許如煙,一股子氣就這麼生了上來,跑到辰悅面前拉起了她。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去處理!萬一我後媽死了的話,你就去蹲一輩子監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