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那我還拿什麼和季燃去賭?儘管他那聲音越來越恐怖,我還是自己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不在去受他的影響。
包包是找到了,可裡面的銀行卡卻不見了,看着一旁的季燃,我想到了,這就是他的把柄?拿走了我的銀行卡?
“季燃,沒想到你這麼下賤!卑鄙!”就算他拿走了又怎麼樣?回頭我在掛失不就行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的密碼!
他現在這個樣子,只怕不會那麼輕易還我,而我也不打算去問,拎着一包衣服便往門口走去,可那道讓人發麻的笑聲卻停止了。
“安琪,你真的以爲你能離婚?爲了你多做無謂的掙扎,我還是告訴你吧,醫院那邊已經檢查出了是藥物,你以爲拿着那些陷害我的照片就能離婚?只怕有麻煩的會是你自己!”
季燃冷冰冰的一字一句,彷彿就像是要拉我回地獄一般,我怎麼連這個都沒有想到,那麼一來死的就只有我和念初晴,不能離婚不說,還得害自己惹得一身的麻煩,那個時候季燃恐怕會變成法庭上最癡情的老公!證據變僞造!
不過,他爲什麼會這麼好心好意告訴我?我可不認爲他是真的在替我着想。
我抓緊了手中的包,有種想上去和季燃打一架的想法,爲什麼這麼卑鄙!明明就已經形同陌路了爲什麼還不放過我!絕對的精神病!
“你到底想幹什麼?”沒辦法,我手上的籌碼已經變成了廢物,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我還能怎麼辦?就算拉念初晴下去,那麼辰悅呢?難怪在醫院他們那麼無所謂的樣子,原來是早就想到了後路。
“安琪,我這句話說過無數遍了,我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我的要求不高,把媽找回來一起生活就行!”季燃笑的嘴脣有些幹,站在我這個距離看起來,還真是像一個含情脈脈的男人,好好過日子?可能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就拿着那些照片去死吧!我看到時候你是不是還得回到我身邊!”季燃因爲我的固執,臉色也越來越裝不住,冷冰冰的叫我去死,我心裡除了想死還有想着你們一起死!你們還沒死之前,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先去死?
“是啊,姐姐,我,我給你季燃哥哥做小就行,你依然是季燃哥哥的老婆,我不會和你搶的。”辰悅從坐下的身子站了起來,看着季燃的眼睛也不在像從前我失憶的時候那麼掩飾,要多風情有多風情。
做小,辰悅是不是還活在過去?我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這一下藥,季燃名正言順的要給辰悅負責,不管我怎麼說,到是我自己自討苦吃,外面的人永遠不會怪辰悅。
“有了辰悅你爲什麼不放過我!爲什麼!你究竟是爲什麼!”我恨,我恨到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之前的理智早就被自己的愚蠢給掩蓋住,我將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全都喊了出來,手裡的帶子被我抓的皺巴巴的,指甲刺進了手心裡,可我依然不覺得痛,沒有什麼比我還和這個人渣在一起更痛了。
許是我情緒太激動了,連季燃朝我走了過來都沒有發現,他從身後抱住了我,無論我這麼掙扎他依然不放手,就認同季燃死也不和我離婚一樣。
“安琪,你放心,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還能和以前一樣的,你以前不是說無論我做錯了什麼都不會離開我嗎?如今我只是官場失意又不是沒有轉機,你相信我!相信我!”季燃靠在我耳朵邊上,輕聲細語訴說着他以爲我在乎的那些東西,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想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他爲什麼還不能意識到這個?
行,到時候我也在外面找幾個男人,要這樣麼?”我的眼淚乾了又流,我知道那“你放過我!你爲什麼不能放過我?我到底是那點招你了,我改還不行嗎?”我喊的撕心裂肺,我真的知道錯了,怪我一開始識人不清,和後面這個男人在一起三年都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怪我!
“安琪,我愛你!別在離開我!”季燃瘋了,我想我自己也是瘋了,喉嚨嘶啞了,我的聲音漸漸低下。
“我,辰悅,念初晴,你選一個!”其實我知道他不會選,但我還是問出去了,因爲我知道無論什麼答案都是諷刺。
“安琪……你別這樣……別這樣對我行嗎?我們非得這樣彼此傷害嗎?”季燃將我抱的越來越緊,這種互相掙扎的架勢讓一旁的後媽和辰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就沒上來,其實季燃一直都不知道,傷害我們的一直是他自己,我猜對了,他終究還是不願意放過其中任何一個女人。
“同時擁有三個女人,你很爽是嗎?那是被氣出來的眼淚,所以並沒有知覺,季燃還依靠在我肩膀上,我說東他回西,這種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不行,你不能這樣,安琪,我答應你我不會在碰別的女人了,我求求你不要走行嗎?”他說的很動聽,不會碰別的女人,丈夫的承諾,念初晴的孩子沒了,對一個原配來說這或許是毫無壓力的應該回到丈夫身邊,可我還能相信身後這個王八蛋的話?我的相信換來的又是什麼?他還當我個傻逼呢?不能,我的心絕對不能動搖,這輩子死也要離他遠遠的!
“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我嘶啞的嘶吼慢慢的變成了無奈,雖然真的這個王八蛋不會放開,可我還是一字一句的祈求着。
“安琪,難道非得我去死了你纔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對!我希望你去死!去死!這樣你就不會糾纏我了!去啊!你倒是去死啊!”我的話語裡帶着一些你才捨不得自己這一條賤命的意思,可我沒想到季燃忽然就鬆開了我的腰身,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把水果刀,我看着他那無奈的雙眼,心明明抽動了,可身體就是沒走動,眼睜睜看着那把刀刺進他的胸膛上,直到鮮紅的血從季燃懷裡流出來,我們才都反應過來。
“季燃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你不能丟下我……”辰悅手上還拎着沒來得及放下的包袱,一把直接扔了,跑過來抱着即將倒下的季燃,後媽似乎也嚇到了,躲在了我身後,嘴巴里卻在諷刺季燃,哼,活該你在外面風流,活該!
看着後媽那樣明明是事實的話,我卻無法像她那樣罵他活該,內心甚至還閃過他這樣都是因爲我逼的的想法。
“安琪……安琪……你說過,只要……只要我死了你纔會回到我身邊……是真的嗎……”我的目光用那一灘血轉移到了季燃的眼睛上,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那無奈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太多,辰悅慌亂的止着血,季燃朝我的方向伸出來一隻手。
“我那是騙你的!就算你這樣,也得把婚給我離了在死,我可不想給你守活寡!”那刻,我彷彿看清楚了自己的冷血,爲什麼我內心是不願意他死的,尤其是看見季燃聽見我的話之後失望的眼神,心,好像又爲他跳動了,不,我這頂多算同情!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季燃哥哥一直是愛你的,之前一直是我一廂情願,季燃哥哥只是擔心我纔會那樣照顧我,姐姐,你回來好不好?你救救季燃哥哥,不要離開……”
辰悅哭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倒是承認了自己原來是一廂情願,那麼這樣說來還是我撮合了你們?這是在變相諷刺我麼?諷刺我中了你辰悅的計?
我撿起地上的包包,轉身準備離開,後媽也同我一起轉身,眼裡帶着不屑。
可我還未踏出門檻,便聽見了季燃和辰悅同時的聲音,季燃是咳咳的聲音,辰悅依然是不要死……不要離開……我知道,那是傷口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不知道季燃抽的什麼風,明明以前那麼愛惜自己的,那麼自私的一個人竟然捨得去捅自己!
“姐姐,你幫我救救季燃哥哥,我求求你……”辰悅的確是第一次,這樣祈求我,不管是不是虛情假意,第一次這樣高亢激動的祈求我,那又怎麼樣?安琪,只要他死了你就自由了。
“季燃哥哥……你要去哪裡?你別這樣……”我下意識回頭,季燃正爬在地上,往我的位置爬來,地上拖着一地的鮮血,我知道了。這是苦肉計。
“安琪,你……你真的這樣狠心?”他聲音很虛弱,但是動作又好像有一種做鬼也要拉我下去的感覺。
“對!你要死就快點去死!不要在糾纏我!”我最後一次瞪了他一眼,不在去可憐他那無奈的眼神,雖然我自己的心又扭曲的厲害,但是隻要跨出這一步,不就什麼都好了?
我拉着後媽,不在回頭,而是一直走着,第一次這麼心虛的想越快離開越好,這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殺了季燃一樣,憋的我那麼難受。
“安琪,你做的對,那種男人還稀罕幹什麼?一個溫暖的家都給不了你,還破產了!要後媽說呀,還是那時璟小夥子好,雖然大錢沒有,但是小錢夠你花一輩子了呀,安琪你覺……”
“你閉嘴!”我甩開了後媽的手,怒瞪了她一眼,在後媽眼裡只有那個男人有錢沒錢,管你是誰?這就是我永遠和她說不了真心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