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纔看清面前的人,竟然就是那次我和王默默逛街和去鳳翎第一天遇到的男人,更爲驚愕了,“怎麼是你?”
男人摸着被打的肩膀,蹙起眉頭,“怎麼不會是我?”
“你是誰?”雖然是這麼問了,但我也立刻明白了他是誰。
我那次遇到他就覺得他很面熟,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到過的了,可他叫得出我的名字,還理所應當的出現在這個家裡,着裝還是清閒方便的,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說出來的。
他,蘇柏,還是回來了,而我所等的那個他卻沒有任何消息。
那一刻,心裡的失落感成了非常明顯的存在,我只好深呼吸來選擇遺忘。
意識到自己胡亂打了人,我才發現要彌補,立刻去拿藥箱,也不知道他傷的重不重,需不需要去醫院。
“是孩子貪玩按錯了鍵,我會教育她的,真的很抱歉。”
蘇柏拿着我的手機再說什麼,我這纔想起剛纔打人的時候,我貌似按下了通話鍵,是報了警,這怕是那邊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打電話過來詢問的。
可他卻願意爲我解釋,我心下更是對他有種心虛感。
“對不起,給我看看吧!要是嚴重的話我們就去醫院。”
我等他坐在沙發上後,將藥箱放在了茶几上,站在他側邊,想要看看他的傷口。
興許是真的被打疼了,他一把脫下衣服,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六塊腹肌恰到好處,精煉的肌肉更是標榜着他完美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完美堪比蘇彥嬰有過之而無比過及的,蘇彥嬰是屬於那種溫和型的,而他一看就是練家子,一身肌肉無處不充斥着魅力感。
這樣的身材無疑是衆多女人夢寐以求的渴望,但同樣沒有贅肉的男人裡,我相比之下還是喜歡那種溫和的。
“怎麼了?”
蘇柏的聲音叫我回神,我自己也有些驚訝,何時我竟然會拿蘇彥嬰和人比較了?更蠢的是,比較對象還是自己的丈夫。
“沒事。”
我坐在他身邊,雙手猶豫了會,還是碰上他的肌膚,然後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擡起了他的手臂,邊動邊問,“這樣疼嗎?能轉不?”
“可以。”
“那估摸着是軟組織損傷。我先給你冰敷,但最好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說着我就起身去冰箱裡拿冰塊,蘇柏一直看着我,突然問,“你會這個?”
“不,只是看多了,也就知道一些處理方式。”
我找了個小袋子將冰箱裡蘇易凍的冰塊到了進去,他有時候做東西會用到冰,所以現在這個天依然有冰塊在。
然後我拿了個毛巾包住外面,給他按在了被打的地方,再次道歉,“對不起。”
“是我不好,回來沒通知你。”
我一愣,隨機微笑,他看上去冷冷的,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難以相處。
就在這個時候,蘇易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夫人,你在嗎?怎麼沒關門?”
“抱歉,我忘記了。”我吐吐舌頭,能說是我爲了打小偷特意開得大大的嗎?眼睛一轉,我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棍子,還是要去撿起來的。
蘇易換了鞋手裡還拎着菜,一進來就看到了沙發上的蘇柏,然後蹙起了眉頭,“你怎麼——少爺,您回來了。”
蘇易快速的改口恰到好處,讓我以爲他是在責怪我這樣不顧安全的。因爲之前有一次我回家竟然忘記鎖門就睡覺了,蘇易雖然是管家,但也爲了這個安全問題教育過我。
而我一直當他是家人是長輩,所以並不反感。
“易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拿起棍子扔出了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嘟起了嘴。
蘇易搖搖頭,將手中的菜放下,很自然的脫下外套,拿起圍裙穿上,“夫人要注意安全。你們先坐會兒,我這就做飯。”
晚飯的時候,蘇易說也不知道蘇柏突然回來,因爲沒有接到任何消息,所以並沒有準備好菜。
蘇柏只說他也就回來待一段時間,不會太久。
以前吃飯,只有我和蘇易兩個人,現在多了一個人,我反而覺得很不習慣,雖然這個人是我名義上的丈夫,可我卻完全不認識他,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有些面熟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見到他我根本想不起來他會是我的丈夫。
因爲這個家從來沒有他的照片,更沒有我們的結婚照,原因是我們根本沒有拍過,我就直接和他舉行了婚禮。
但那婚禮也沒有任何的排場,並沒有請親朋好友,只是教堂裡一個很簡單的儀式,甚至有戒指在,他也沒爲我戴上,婚禮一結束,他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所以我也一度以爲是他不想要這份婚姻,可忤逆不了家人,所以才離開的。
洗完澡出去就發現蘇柏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翻雜誌,見我出來,很自然的說,“我去洗澡。”
我愣了片刻,纔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今晚我要和他一起睡覺嗎?
雖然知道這是合法的,但心裡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我有些排斥。
但卻不能拒絕,因爲他是我的合法丈夫。
我躊躇的爬上了牀,手心裡一片冰冷,只能拿起雜誌讓自己靜下心來。
雜誌是上一期的,裡面提到了鳳翎已經和雙羽正式達成合作協議,看着雜誌上溫子衡和蘇彥嬰的照片以及下面的報道,我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記得那天和王默默出去吃飯的時候,她曾說到雙羽集團,也說到我身邊的人都是姓蘇的,看上去像是巧合,可看着那個雙羽集團的介紹,心裡總有些猜疑。
記得當時王默默在蘇彥嬰來接我前是這麼跟我說的,“我還記得一個姓蘇的呢!叫蘇柏,貌似是雙羽集團的投資創始人。”
我當時是留了個心,但後來和蘇彥嬰的一番對話以及最後他的離開,讓我瀰漫在痛心當中,是忘記了這件事。
去鳳翎上班後,溫子衡也沒跟我提出兩家合作的事,若不翻這雜誌,我還不知道。
心裡有個大膽的猜疑,但我不敢肯定,現在也只有問問王默默比較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