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彥嬰有隔閡嗎?”
“哪有,都是朋友而已,只是——”杜薇清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結婚了,因爲我一直在國外所以不知情,還是這次回來後才知道的呢!沒想到他都沒有請我參加他的婚禮,也許他並不把我當做朋友。不管怎樣,子羽我恭喜你。”
我一驚,她是把我當做了蘇彥嬰的妻子?
可若面對妻子,杜薇清這話帶着酸楚,那一句朋友讓人不禁以爲真的只是朋友嗎?
與此同時,我更擔心的是,如果她發現我其實並不是蘇彥嬰的妻子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蘇謙是完全知情的,他現在沒告訴蘇家估計是蘇彥嬰的手段,可萬一他和杜薇清哪天談論起這件事呢?
人說,做賊心虛,就是我現在的心態,各種猜測一下子紛紛涌上心頭,手心裡都是薄汗,我卻要裝作平靜的樣子。
我雙手握在一起努力保持鎮定,打起了退堂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而我能選擇的就是少和熟人接觸,“我要回去了,不然爸爸會擔心的。”
“子羽,你還愛着謙嗎?”
杜薇清突然拉住我的手臂,我心下更是慌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嬌豔的面部表情微微緊蹙,帶着一絲的急切,“其實那晚你和他在陽臺上的事我看到了,你還愛着他的對不對?”
這個問題,我之前也問過自己,愛還是不愛,可是答案一直都是模糊的,畢竟曾經入了骨髓,不可能說放下就完全不在乎的。
“愛着又怎樣?不愛又如何?他是你的未婚夫,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他娶你是必然的事實,而我終究是一個過去式。”
“可是如果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眼球,你可以繼續和謙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我看着她沒有說話,杜薇清似乎有些急了,“我其實和謙之間並不存在愛情。”
這話我從蘇謙那裡也聽說過了,他們之間只是家族利益纔會結合。
可婚姻不是兒戲,我兒戲了自己的婚姻,那是想要救爸爸,而他們不過是爲了金錢權勢的利益,這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我會自我譴責,而他們只會樂享其成。
我忽然有些反感她,掙扎縮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說吧!”
我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只想快些離開這裡,以後是要少和杜薇清接觸了,有關蘇謙的事沒什麼重要的,萬一讓她發現我和蘇彥嬰的真正關係,那纔是最糟糕的。
步伐匆匆的只想快些回到病房,迎面而來的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給阻擋了我的步伐。
“李醫生?”
來者是爸爸的主治醫師李書逸,是個十足的冷麪男,面色冰冷眼神犀利,是我見過最冷漠的醫生。
但是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爸爸在他手下接受治療也才兩個月左右,就很快得到了起色,我是真的很感謝他的。
只是在醫院裡總是很難見到他,所以也來不及說一聲謝謝。
“李醫生,我爸爸情況好轉,真的很感謝你。”
他單眼瞄了我一眼,眼神看着越過我看着我身後,我轉過頭去,看到杜薇清走進了電梯,還有好多病人家屬走來走去,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他雙手插進口袋,帶着股漫不經心的對我說,“別信那個女人。”
“呃?”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