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蘇謙。”
蘇彥嬰回來之後就一直繃着一張臉,說的也是十足的肯定句,我想是因爲他看到了蘇謙,所以才這麼說的。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並不值得隱瞞。
“他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也是我的初戀。”
蘇彥嬰是拿着桌上的報紙看的,看不清臉,語氣很低,對我的回答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繼續問,“你到現在還很喜歡他,對嗎?”
我彼時正在收拾碗筷,就此動作一頓,不小心將一隻碗打破在地,“對不起。”
我蹲下身去收拾碎片,卻被一個大力提了起來,蘇彥嬰滿目怒容的看着我,手緊握着我的手腕,力道越來越重,我吃痛,驚呼,可他卻並不放鬆。
“墨子羽,你告訴我,在你心裡蘇謙到底佔據了多大的地位!”
蘇彥嬰這個人雖然霸道卑鄙,但至少和他交易之後,他待我一直都是不錯的,畢竟還屢次三番的照顧生病的我。
就算生氣,也從沒有這樣對我大聲的吼過,所以一時間我愣住了,畏懼於他的莫名怒火。
“該死,你倒是給我回答!”
“我,我——”我抿嘴止了口,沒有回答,因爲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我心裡佔據多大的地位。
如果不曾重要,爲何再見面依舊會記得?
如果不再愛着,爲何再次見面會痛如初?
這個答案,我不知道,所以不能回答,可在蘇彥嬰眼裡又是另一番狀態。
手腕的力道是要將我徹底捏碎,我咬着嘴脣承受,他是我的僱主,只要給我金錢,我的全部都是他的。
所以當霸道的吻將我佔據的時候,我只是本能的僵硬了一下,並沒有掙扎。但我不知道這樣的反應,是更加加劇了他的怒火。
薄如蟬翼的衣服在他高超的技藝下很快被褪下,空調的冷風加我身子一顫,有些發愣本能的朝他靠近。
“騷女人,你也只配做這種事了!怪不得他會選擇拋棄你。”
冰冷刺骨帶着十足的無情將我分散的神志一併拉回,我被他抵在牆上,他二話不說的拉開褲子,將我抱起,一句進攻,根本沒給我任何的準備機會。
那種撕裂開來的痛楚,讓我痛的尖叫出聲,眼淚也開始流出來。我承受不住這種衝擊,只能求饒,“求你放了我,求你,疼。”
“只有最痛的疼才能讓你永遠的記住傷有多大!”
蘇彥嬰的指甲掐進我的肉裡,一掃而開桌上的飯碗,將我平放了上去,居高臨下的俯視遮去了燈光的嶄亮,唯留來自地獄的黑暗佔據他所有的神情。
“墨子羽,你最好永遠記得誰是你的男人,誰纔可以給你金錢的滿足,誰纔是你必須去依附的對象!”
我在他眼裡只是一個爲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這種事實我早就清楚,可是從他嘴裡聽到,卻是另一種諷刺。
無言失笑,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燈,強烈的光芒刺痛我的雙眼,然後帶來一度的失明感。
一場戰火,滿地狼藉,他抽身而退。我蜷縮起身子,臉上沒有淚,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景,第一次覺得很是委屈。
“我是很愛蘇謙,但自從嫁入蘇家之後,我就發誓這輩子不管愛或不愛,也只會有我丈夫一個男人。”
“哼,你說這種話,就不害臊嗎?”蘇彥嬰渾身戾氣的轉過身,語氣咄咄逼人,“剛纔還在我身下歡愉,現在卻擺明對你丈夫的忠心?墨子羽,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對呀,我就是這種人。我知道我背叛了我的丈夫,所以——”我從桌上坐起來,看着他隱藏在幽暗下的臉,微微一笑,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所以,在幫我爸爸籌到足夠的金錢之後,我會選擇自殺,以來贖罪。”
蘇彥嬰本欲轉身的身影猛地停住,我不奢望他會對此說什麼,這都是從一開始就做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