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癱男神還真是無處不在,劉亮顯然沒料到傅少川后腳就跟上了,這突然被傅少川來了一下子,竟然把腰給扭傷了。
我笑話他平日裡不注重包養,暴飲暴食。
傅少川丟下一句:“回去吧,這一趟深圳之行,有她就夠了。”
本來人手就不夠,劉亮這一遭殃,剩下我還來不及把漢堡給啃完,推着兩個人的行李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當我氣喘吁吁追上他的時候,他還戲謔一聲:
“腿腳不短,步子不長,難不成是昨晚運動太過?”
還真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我嗤之以鼻:“不服我們今晚再戰,明天下不了牀的,指不定是誰呢?”
對於我的不卑不亢,傅少川倒有些錯愕:
“再戰?很抱歉,我傅少川不喜歡碰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兩次。”
誰叫我就是瞅他順眼呢,人有時候真的會犯賤,比如我看到傅少川這張面癱臉,雖然毫無表情,整個人也給人的感覺猶如是寒冬裡的一塊冰雕,但我就是喜歡,沒有原因。
所以鬥嘴這種事情也要分時候,體力跟不上,智商就必然會受到影響。
我好奇的追問一句:“我聽劉助理說你的妹妹出了點小狀況,現在怎麼樣了?”
傅少川惡狠狠的瞪着我:“少聽少語少打聽,否則捲鋪蓋滾蛋。”
這人動不動就凶神惡煞的,典型的慾求不滿。
我纔不跟他一般計較,正好夜裡睡眠不足,我正犯困,在候機室小眯了一會兒,好幾次都靠他肩膀上去了,但每一次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把我推醒,並且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肩膀,好像我腦袋上頂着滿世界的頭皮屑似的,我吧唧一下口水,換個姿勢接着睡。
上了飛機亦然,他就在我旁邊,隨手拿出一本書,竟然是英文的。我這人讀書的時候吊兒郎當,對於洋文認識的還真少,所以我接着睡大覺,好幾次都被他給弄醒了,坐我旁邊的男人還拍拍我的手臂:
“妹子,你要是實在太困的話,哥借你個肩膀你靠靠。”
美人都是睡出來的,我毫不猶豫的把頭別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被傅少川大手一撈給擋了回來:
“睡什麼睡,這是你下飛機之後需要做的事情,你熟悉一下吧。”
那一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傅少川的行程以及在幾點鐘需要喝點什麼吃點什麼,並且交代了進酒店之後需要清理的一切事宜,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潔癖狂。更別提後面那張紙上寫着的工作日程了,我一目十行的看完後哀嚎一聲:
“老地主欺壓窮苦百姓,行咧,我看完了,我先睡一覺再說。”
我一閉眼就被他給敲了一記腦瓜:“必須記住,錯一樣就扣你工資,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既是我的秘書,又是我的生活助理,兩份工資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但你要做的不好,有可能一分錢的工資都拿不到,你要是現在後悔的話可以走,我不強求。”
這不是廢話嗎?
飛機都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了。我能走哪兒去?
不過能成爲面癱男神的生活助理,還真是有些小期待。
就是那些變態一般的生活準則讓人真是難以接受,比如那一項,生活助理的生活作息時間,入睡時間不定,早上必須五點半起牀。
五點半啊,周公都還在和莊蝶捉蝴蝶呢,我那麼早起牀會被太陽公公嫉妒的。
但是沒辦法,誰叫我心血來潮就想當個受虐狂呢。
一下飛機我就被熱到了,星城的深秋溼冷的人骨子裡都涼透了,深圳的天卻熱的人恨不得光膀子出門。
尤其是我穿的是針織衫,脫了外套後還是熱成狗,我還拖着兩個大行李箱,也不知道那裡面塞的是什麼鬼東西。重的不要不要的。
傅少川走路極快,出航站樓之後我都累的滿頭大汗。
上了車他還嫌棄我一身汗臭味,我找誰說理去。
平時我還不暈車,這睡眠不足加上天氣燥熱,我胃裡沸騰的不行,傅少川指着我:
“不許吐,想吐就嚥下去。”
真是個壓榨機啊,我滴個乖乖,這一路上漫長的我連活下去的慾望都沒有,剛一到酒店以爲能四仰八叉的好好睡一覺,傅少川卻站在門口拿着手帕捂着嘴等着我去給房間裡他需要碰到的東西一一消毒,我真是沒見過這麼變態到極致的男人,但是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他呢。
好不容易把房間清理好了。我住在他對面,一開門我就朝着大牀奔去,舒舒服服的躺了每兩秒,他筆挺的朝我走來,打開箱子丟給我一件長禮服:
“試試合不合身,箱子裡有面膜,你可以休息十五分鐘,但我建議你這十五分鐘邊敷面膜邊給自己做個美甲,我調查過你的資料,你是個美甲控,這是烤箱,所有工具都齊全,還有化妝包和首飾盒,一個小時後我要看見一個光彩照人的你,對了,試試高跟鞋,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叫人現在去給你買新的,如果合適,那個小瓶子裡有醋,在鞋後跟沾點醋,一個小時之後穿上應該能緩解新鞋磨腳的疼痛。”
沒想到這個冷麪王還有這麼貼心的時候,我咧嘴一笑,所有的疲勞彷彿都瞬間消除了。
見我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他下意識的低了低頭摸了摸鼻樑說:
“這個是劉亮準備的,至於效果,你試試便知,好了,從現在開始計時,我先回房休息一小時。”
果真老闆和員工之間有着天壤之別,憑什麼他能舒舒服服躺着睡大覺,我的折騰一小時還必須光彩照人的亮相。
不過一想到傅少川都盯着我這素臉看了一整天了,偶爾驚豔一下他的雙眼,也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他給我準備的東西真的很齊全,怪不得有一隻這麼大的箱子,裡面全都是夏天的衣服,還有兩條披肩,一條素色,一條比較豔麗,箱子裡一共有三套禮服,無一例外全都是長款的,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套是白色的長裙禮服,配一雙粉色的高跟鞋,裙子的腰帶也是粉色的,包括手拿包都粉粉嫩嫩的好耀眼,所有的首飾全都配套,看樣子今天晚上應該是參加生日宴會。
我覺得很蹊蹺,不是說那筆訂單數額錯誤嗎?那應該直直奔主題趕緊懸崖勒馬纔是,偏偏要去參加什麼酒會宴會生日會的。
不過把自己收拾收拾,看着鏡中的容顏,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輕嘆一聲,完美!
禮服很保守,這是我對這件衣服唯一覺得遺憾的地方,我這麼好的身材不顯山露水一下,還真是美中不足。
一切收拾妥當後,我自拍了一張給曾黎發過去,她就回了我一句話:
“傾國傾城就好。別禍國殃民。”
這是對我最好的鼓勵,傅少川敲門的時候,我信心滿滿的去開門,他瞅了我一眼,目光都沒停留兩秒,邁着步子就走在前頭去了。
我只好安慰自己,肯定是我的美麗讓他覺得視線都焦灼了,只好換個清涼的地方晾一晾。
出了酒店,門口停着一輛大奔,一看就是個沒品位的傢伙。
他還親自開口,對着發愣的我說:
“還不上車,想讓我親自幫你開車門?”
我可沒這個榮幸,自己灰溜溜的開了車門坐上去,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一聲。這一整天我就吃了半個漢堡,飛機上的午餐我都一口沒吃。
“傅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傅少川開車的技術相當的嫺熟,那張面癱臉認真起來還挺有魅力。
“從下車那一刻開始,你要暫時做我的女朋友,一共三天,三場酒宴,禮服我都給你備好了,記住別露餡,也別膽怯,做我傅少川的女人,不允許小家子氣,還是那句話,少聽少語少打聽,對你沒壞處。”
我一聽就樂呵了,我一樂呵就容易得意忘形,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別呀傅總,不如我做你女朋友吧,反正我很喜歡你,我們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做我男朋友不虧,我保證你不會後悔。”
傅少川一個緊急剎車,又是那種輕蔑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轉了一通:
“要麼閉嘴,要麼現在就下車。”
還真是開不起半點玩笑,我鬆開他指着方向盤:
“你要是不想開車的話,我來開吧,你這一張老臉不苟言笑的對着我,哪有男朋友的樣子?傅總。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我感覺你有些生疏。”
傅少川竟然唰的一下臉紅了,伸手掐住我的下顎:
“你的意思是我昨晚的技術很生疏?”
我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如實說道:“乖乖,我這眼一閉一睜就完事了,我啥感覺都沒有,要不今晚回去咱再試試,不然我也不好評判啊。”
傅少川都對我無語了,恨不得塞只臭襪子在我嘴裡。
我乖乖的閉了嘴,指了指他手腕上的名錶:
“時針滴滴答答的溜走了,傅總,再不走的話我們就要遲到了,畢竟很快就到了下班高峰期,你要去的地方還挺遠的。”
一路上傅少川簡單的給我講了一些注意事項,這個宴會確實是生日宴,是林董事長的女兒滿兩歲的生日宴,這個林總年紀五十二,算是老來的女,續絃娶的是一位名模,今年才二十八歲,身高一米七七,更重要的是,明天是這位名模的生日,後天就是林董事長的生日,算起來三天的宴會還真是一波接一波,這家子人也真是湊了巧了。
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衆多,所以傅少川很在乎這一次的契機,至於原因,劉亮也提醒過我,說是年初的時候公司遭受過一次重創,好像是出了事情,先是一位親人去世,而後公司遭受金融危機,緊接着又死了一個親人,反正公司處於極其艱難的地步,分公司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重建,就是爲了打開中國市場。
我對這些都不好奇,我好奇的是傅少川的身世。
但是我動用了一切關係去調查,得到的資料都是無用的,除了傅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外,關於他的身世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
上層社會的生活還真是鎏金奢華,一個兩歲小女孩的生日宴會。請了一支知名的樂隊來演奏,還請了好幾位歌手來助興,這棟大別墅更是豪華無比,光草坪就一眼望過去令人歎服。
還得誇誇傅少川,在下車的時候他竟然主動幫我開車門,還讓我挽着他的手,一進去就有禮儀小姐在一旁等着我們。
“傅總,這邊請。”
光那一條紅毯走道,我的腳就開始泛酸,到了主場後,粉紅色的氣球滿目絢爛,我和傅少川一人手裡拿了一杯香檳朝着林董走去。
“少川,你可算是來了,聽說你家裡出了些狀況。我還以爲你來不了了。”
林董雖然說是五十來歲,但看着像個四十出頭的,尤其是那一身藍色的西裝穿在身,氣質絕對是超凡出衆的。
傅少川嘴角一揚,跟林董碰了個杯:
“林叔叔這是接連三喜,每年的這個時候,我說什麼也不能缺席,不過我要先向林叔叔道個歉,老二的狀況林叔叔也是清楚的,他來不了林叔叔不會怪罪吧?”
林董哈哈大笑:“不會不會,還請他節哀,這事情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不知道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如何?不過老三也沒來,這筆賬我得記下。對了,這位是?”
傅少川低頭看我:“快叫林叔叔。”
我稍稍彎腰跟林董碰了個杯:“林叔叔好,我叫張路。”
林董兩眼笑成一條縫:“不錯不錯,這麼多年可算盼着你找女朋友了,不然我們都以爲你不喜歡女人呢?小路,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們少川,他可是從來沒談過戀愛,十九歲開始接手家族事業,到現在一晃都好些個年頭過去了,不容易啊。”
我靦腆的笑了,寒暄一番後,林董去招待別的人了,我才稍稍鬆了口氣。
傅少川也算是體貼,帶着我去休息區坐着,我好奇的問:
“這個宴會上應該來了不少商業巨頭,傅總,你不需要去應酬交集嗎?”
傅少川摁了摁太陽穴:“少說話,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我自覺無趣,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手機,才發現劉亮給我發了條微信:“路姐,傅總最討厭應酬,所以他休息的時候你在一旁儘量別說話,還有,叮囑他少喝酒,他最近身體不太好,熬夜太多。”
這麼大的一個宴會竟然不需要去討好那些人,傅少川顯得格外特別。
但我空腹喝了好幾杯酒,肚子脹得慌。我拍了拍傅少川的手臂,他眼都沒睜開就說:
“洗手間一直走到盡頭後左拐,第一個路口右拐,然後直走,要是找不到的話,問禮儀小姐,她會幫助你,記住少說話,別惹禍。”
這麼不放心還敢把我帶出來,我要不是看在這宴會氣場太過於強大的份上,我非得跟他鬥兩句不可。
人生有三急,內急最憋人。
那個該死的洗手間還真是難找,我牢牢記住傅少川的話,然而,我還是華麗麗的迷了路。
幸好這個宴會上大概一數,起碼有二十個禮儀小姐,每一個都身材凹凸面容姣好,簡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尤其是普通話還標準,聲音又甜美,怪不得劉亮閃了腰後一臉的頹喪,他要是見到這樣的場面看到這麼多的美女,哈喇子非流一地不可。
順利找到洗手間後,我心情都無比美妙,不過穿長禮服上廁所,還真是有些不方便,洗手的時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再一想到今天這麼大的場面。頓時覺得自己如同一顆小星星遇到了懸空高照的月亮,渺小的幾乎瞧不見。
更悲催的是,我這套禮服竟然還跟人撞衫了。
她從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真是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撞衫對於女人而言本來就是一件誰醜誰尷尬的事情,尤其是這個人身材還胖,肉嘟嘟的倒是挺可愛,我記得同寢室也有個胖姑娘,她很可愛,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兩個小虎牙,簡直是我們寢室的一大寶貝。
但是眼前這個寶貝疙瘩卻氣呼呼的看着我,瞧她那年紀應該才十六七歲,和我站一起矮了半個頭,那根粉紅色腰帶圍着的真可謂是水桶腰。
她朝我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問:
“你是誰?”
這個問題還真把難倒了,來這個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在這兒要不是跟在傅少川后邊,準保被人擡着丟出去了。
“小朋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的髮型稍顯成熟,不如把這頭髮放下來,能夠稍稍修飾一下臉型,這樣的話你拍出來的照片就能夠美美的。”
我是好心提醒,她年紀不大,可以扎個丸子頭,但沒必要盤個老女人的髮型,更何況這身禮服本來就屬於甜美風格,不太適合那麼成熟的裝扮。
誰料她竟然一掌推了過來:
“你算老幾?在這兒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你個臭女人。”
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莞爾一笑,不跟她一般見識轉身要走。
我平日裡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走路自然也挺快的,我剛一轉彎,就被禮儀小姐攔住,禮貌的問我:“小姐在追你,你要不要稍稍等等她?”
我一回頭,果真看見那個胖丫頭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你跑什麼呀?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
這一嗓子吼出來後,好幾個名媛都圍了上來:“小云,怎麼了?”
原來胖丫頭叫小云,名字還不錯,雖然俗氣但也好聽。
小云不理會那麼多,直接問我:“你這套禮服在哪兒買的。我命令你現在脫掉。”
我好脾氣的解釋:“這禮服不是我買的,我...”
旁邊一女孩妝容濃豔,牙尖嘴利的說:“不是買的啊,那就是租的咯,也對,這套禮服價值不菲,看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應該買不起,照理說來這兒的同齡人我們都認識啊,你是誰家的女兒,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這七嘴八舌的一議論開之後,小云就更顯得委屈了:
“我管你是誰家的女兒,在這兒就必須是我說了算,你快點把這衣服脫掉。我最討厭別人跟我撞衫。”
在我開口之前,禮儀小姐好心在我耳邊解釋:“要不你還是去換一下衣服吧,這位小姐是林家的千金,林董最疼愛的大女兒,本來今天給小女兒過兩歲生日,她就很不開心了,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你就遷就遷就。”
我倒是想遷就,關鍵我也沒帶別的衣服來。
我只好用商量式的口吻說:“要不,你先借我一套衣服,我把這衣服給換下。”
傅少川說的,少說話少惹禍,我牢記於心,爲了不給他老人家惹禍。我已經將我的好脾氣發揮到了極致。
小云指着禮儀小姐說:“你去找套禮儀服給她穿上。”
禮儀小姐犯難的看着我:“這...這位小姐好歹是來參加晚宴的客人,穿我們的工作服不太好吧。”
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冷笑道:“不知道爲什麼,每一年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進來,真是掃興,小云,去年不是丟出去過一個女人嗎?不如今天再玩玩唄,反正這宴會也挺無聊的。”
那些人一起鬨,小云霸道的指着我:“脫,快點,把禮服脫下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那隻胖乎乎的小爪子就在我眼前無比囂張的晃盪着,我實在是忍不住,一伸手就抓住了她:
“林小姐,我唯一能夠妥協的就是,您要是實在不想看到我穿這身禮服,那就請您幫我找一套得體的衣服來給我換上,否則只好請您自己換一套了。”
小云哪肯依啊,張嘴就喊疼:
“小媽,你快來啊,有人欺負我,好疼,嗚嗚。”
這可好,那堆名媛都湊了上來指着我的鼻子罵,尤其是牙尖嘴利的那一個,朝着我就扇了一巴掌過來,我張路出門在外還沒被人欺負過,自然不肯讓步,一伸手一轉擰就將她的胳膊反扣住,她哀嚎一聲:
“臭女人,你快放開我,疼。”
我一把將她丟開:“不好意思,得罪了,是你先動的手,請你們不要爲難我,都是女人,都不容易,何必呢?”
其中有一個沒穿裙子的,一身套裝也算是好看,一拳伸過來力道十足,幸好我反應快握住了,不然這一拳丟在臉上,非把我鼻子打歪了不可。
“喲,功夫不錯。”
小云得意的說:“那可不,她可是跆拳道藍帶,非打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上大一就已經是跆拳道的藍帶了,如今是紅黑帶,再過一年我就是跆拳道黑帶了,至少關哥已經被我打趴下很多回。
在道館裡,幾乎沒人敢惹我。
我脾氣暴躁性子急,當然,我一般不生氣,生氣之後後果都比較嚴重。
“小妹妹,再去練兩年吧,等你升級到紅黑帶的時候,我們再好好比試比試,看你年紀比我小,我現在贏了你顯得勝之不武。”
我真的是好心提醒,但她不聽啊,非得拳打腳踢上來,我也不過是防守而已,就是力道比較大,我爸是軍人,從小就把我當男孩子養,所以嬌氣這兩個詞跟我向來沾不上邊。
這一出手吧,就難以分出輕重。
只知道最後那假小子竟然撲通一下倒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下我可成了衆矢之的,那羣女人的拳頭毫不客氣的朝着我掄了過來,要是幾個彪悍的男人,我可能會有些吃力。對付這些個花拳繡腿的,還真不費什麼功夫,反正我想着禍已經惹了,總不能再讓自己受點什麼小傷小苦的。
只剩下一個小云,她一巴掌朝我扇過來的時候,我沒忍心對她下手,就是稍微一讓身,她撲了個空自己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那一大堆肉掉下去,聲音沉悶,地毯要是能說話,肯定會和假小子一樣嚎啕大哭一場。
眼看着全都被我打趴下了,我伸手去拉小云:
“大小姐,我真不是跟您過不去,只是您提出的條件實在難爲了我,所以請您海涵。”
小云爬起來,啊嗚一下哭開了,禮儀小姐早就不見蹤影,我想着應該是叫人去了。
我好心遞了一張紙給小云,本想着讓她擦擦的,沒料到我就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倒是捱了一巴掌,我一伸手就將那隻手擰住了,結果被人怒斥一聲:
“放肆。”
我定睛一看,媽媽咪呀,我可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但我手中擰住的這人,分明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大約五十歲左右,儀態端莊,小云撲過去:
“姨奶奶,她欺負我,她打我,你看。”
小云指着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破了皮,血漬都滲了出來,手臂上也劃破了,這細皮嫩肉的看着怪叫人心疼。
我雖然臉上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卻還是鬆開了那婦人,她倒好,二話不說又一巴掌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