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野都以爲這件事情是針對我們的,沒想到齊楚的話題還在陳曉毓身上。
“據我們瞭解,陳曉毓在星城有一間江景房,雖然只有五十平米,但裡面裝修的很好,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拍到的陳曉毓家裡的圖片,別人的衣櫃裡裝的全是名牌包包和衣服,但她的衣櫃裡,全都是這些。”
看着齊楚地給我們的圖片,打印出來的,清晰的看見衣櫃裡擺着各種各樣的X工具,陳曉毓私生活奢靡且混亂都不稀奇,但是看見這麼多的東西,實在是讓人吃驚。
“那個知情人還說,陳曉毓吸毒是因爲她在傳統的以及這些新鮮的工具裡都找不到愉悅感,所以纔會被人帶上了吸毒的道路,警察正在追查的毒品案,其中有一人是想讓陳曉毓成爲他們運毒的一份子,只是沒想到陳曉毓這麼快就會被抓住。”
我終於能夠理解,爲何尿檢報告出來說陳曉毓吸毒後,傅少川的神情是鬆弛的,他似乎放下了內心的擔憂,原因或許也在於此。
而關於陳曉毓的這些極端的心理,我和韓野都分不清是什麼。
齊楚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拿着紙和筆寫了一句話。
“這個怎麼可能?這是一種病嗎?還是一種放縱?”
看着紙上躍然於目的那幾個大字,我都驚呆了。
夜裡睡覺的時候,我拿着平板電腦躺在牀上,媽媽端了一杯牛奶進來,指責我說:“這個東西有輻射,你現在不能碰這些,小野在給小榕洗澡,黎黎,媽媽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我知道遲早要問的,躲不過。
我放下平板電腦接過媽媽遞來的牛奶:“你是想問我小榕是不是韓野的孩子?”
媽媽點點頭:“雖然說你也是二婚,也有個孩子,但這件事情你們之前爲何要瞞着我,我一直以爲小野是頭婚,你跟媽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是不是瞞着你,等你有了他的孩子才告訴你?”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知道媽媽是心疼我,我摸着她的手:“你就放心吧,小榕那麼乖,我都巴不得小榕是韓野的孩子,可惜不是,小榕挺可憐的,我還不太清楚他的身世,韓野他們都不願意說,似乎有所顧忌,但他爸媽都不在世了,孩子又懂事又乖巧,我很喜歡他。”
媽媽放心下來:“那就好,那就好,我別的不怕,只是擔心小榕是小野的孩子,你們倆現在又有了一個孩子,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們讓妹兒怎麼辦?女孩子家家的成熟的早,又很敏感,你可不許做那些厚此薄彼的事情。”
我想是時候和媽媽坦白說了,只是害怕媽媽接受不了當初似乎是一夜之情的事實。
“媽,其實,妹兒不是沈洋的孩子。”
我剛說完媽媽就激動了:“你說什麼?這個時候不許拿我尋開心。”
我就知道我媽不會輕易相信,我只好耐心解釋:“你還記得我和沈洋爲什麼結婚嗎?”
媽媽點頭:“記得啊,不就是因爲有了妹兒,所以要奉子成婚嗎?我當時就不同意,孩子你不想打掉的話可以生下來,我們幫你帶着就是,沒必要草率的結婚,可你呢,偏不聽。”
我把牛奶放在牀頭櫃上:“你別激動,我把事情告訴你。你睡前和爸爸說,當初我以爲自己和沈洋有了孩子,才嫁給了沈洋,後來我才知道我喝醉的那個晚上,其實不是和沈洋在一起,那個人就是韓野,所以您放心,妹兒是韓野的親生女兒,他一定會對妹兒好的,還有啊,等韓野拿回小榕的撫養權,我想領養小榕。他那麼乖巧懂事,我想給他母愛。”
雖然媽媽一再震驚,緩和了好久之後才點頭:“你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別看悶不哼聲的,你做的決定我和你爸都改變不了,所以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持你,你快把牛奶趁熱喝了,上次你說你要結婚,我聽路路說你是要和姚遠結婚,我和你爸都沒去,因爲我們打心底裡就覺得,小野纔是你後半輩子的依靠。”
我挽着媽媽的胳膊撒嬌:“你是英明神武的,就當我過了個家家吧,姚遠已經寫了離婚聲明,我和他沒領證,其實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我和他之間錯過了好些年,或許就是命吧。”
媽媽摸摸我的頭:“你呀,做事情向來深思熟慮,打小就是個人精,怎麼一遇到小野就迷糊了呢?”
我只能慨嘆一聲:“這也是命,沒辦法的。”
媽媽慈愛的看着我:“但願他是的宿命,而你亦是他的,媽媽還是那句話,男人都是要誇的,你是年輕人,不要吝嗇你的讚美之詞,另外,對待長輩一定要孝順,公婆突然間要接受一個陌生人,是要時間來適應的,我聽路路說小野的媽媽已經故去,只剩一個爸爸還得了病,你現在就算不能親自在病牀前伺候,也要時時去關心老人家。”
我靠在媽媽肩膀上:“知道啦,放心吧,你的女兒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從小優秀到現在,你瞧瞧鄰居家的幾位嬸嬸,年紀比你還小,白頭髮都一茬一茬的,你看你這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多好看啊。”
媽媽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呀你,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長不大,這些俏皮話留着跟小野說,媽媽先出去幫妹兒洗澡了,你好好休息。”
我親了媽媽一口:“老媽。我愛你。”
小時候總覺得一句我愛你很難說出口,總覺得是難爲情的事情。
當我自己生了孩子之後,聽到妹兒睡前摟着我的臉親了又親,還在我耳邊說媽咪我愛你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我活到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在媽媽耳邊說過我愛你。
媽媽瞬間臉紅了:“把牛奶喝了,不要玩那個,有輻射,對寶寶不好。”
我調皮的敬了個禮:“遵命,首長。”
媽媽笑呵呵的出去了,我剛拿起平板電腦。韓野就走了進來。
“媽媽說你躲在被窩裡玩平板電腦,讓我進來逮你,你果真在玩,這麼不聽話啊。”說話間他已經進了被窩,我推了他一把:
“跑我這屋來做什麼,小榕呢?”
韓野苦着一張臉:“我被小榕無情的拋棄了,他洗完澡之後硬要跟着爸睡,說是要聽八路軍打鬼子的故事,我就由他去了。”
我故意找茬道:“喲,爸媽叫的挺甜啊,誰是你爸媽啊,還沒領證沒辦酒席呢,你可別亂喊。”
韓野抓着我的手輕輕咬了一口:“那我就先留個記號,你放心,等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後,等你把咱們的寶貝女兒生下來之後,我一定補給你一場盛世婚禮。”
我反駁道:“說了多少次了,我想生個兒子,你不許女兒女兒的唸叨,妹兒不是女兒嗎?”
韓野輕聲嘆息:“我錯過了妹兒小時候的樣子,雖然現在能看到照片,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我很喜歡女兒,如果這一胎生的是兒子。那就辛苦老婆大人再給我生個女兒唄。”
我咬了他一大口:“你把我當成豬圈裡的老母豬了嗎?做夢吧你,我還相當時尚辣媽呢。”
一番嬉鬧過後,韓野抓着我的手:“不鬧了,九點多,你該睡覺了,明天早點起來,我們去田埂間散散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前提是如果明天不下雨的話。”
我又拿了平板電腦:“我想查查關於陳曉毓的病情。”
齊楚在那張紙上寫着“女xing癮者”四個大字,着實把我驚了一跳,我不知道這是放縱還是病,雖然齊楚建議我去看看國外的電視和電影,有幾部都是關於這個症狀的。
韓野又坐起身來:“好,那就查查吧。”
我飛快的在平板上輸入了這幾個字,360百科上有關於這個症狀的詳細解說。
“X癮者就是患有X癮的患者。X癮是最好的形容爲一個漸進的親密強迫性的思想和行爲障礙的特點。像所有的成癮,成癮者和家庭成員增加,其負面影響的疾病的進展。隨着時間的推移,吸毒者通常有加強的成癮行爲來實現相同的結果。”
我倒吸一口冷氣,看着韓野:“這是不是意味着,就算陳曉毓戒掉了毒品,也會被這個病所影響,甚至有可能再一次重蹈覆轍?”
“患者會不自覺的非常渴望與其他人進行X行爲。X上癮在強迫症患者當中非常普遍,約在兩成的患者身上出現。基於這種成癮症與X行爲相關,一般患者往往會對他們的問題羞於啓齒,亦使他們羞於向外界尋求協助,令病者的病情加劇。所以這就是陳曉毓私生活混亂的原因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傅少川就算有心幫助陳曉毓,只怕也是愛莫能助。
這個名詞以前不知道,但是通過查資料,有很多患有這方面病症的人都在網上尋求幫助,而關於X癮者的掙扎和救贖,也看的人心驚肉跳。
“別看了,睡覺吧,這個世界這麼大,各種各樣的症狀都有,上帝不會創造出十全十美的人。”
韓野搶走了我手中的平板電腦,而我震驚的情緒卻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真有這麼奇怪的一種病症,而關於治療方法卻寥寥無幾。
我很想去看看那一部國外的電影,但韓野一直緊緊摟住我:“別多想了,快睡。”
這一夜有韓野在我身邊,我倒也睡的很安穩,齊楚連夜回了星城,神情有些落寞。
他在張路身邊守護了很多年,但並不是所有的等待和守候都能換來愛情的,張路這個的剛烈女子,就要傅少川這種冷麪大將才能壓制的住。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兩個人的手機都是關機的。
吃早餐的時候,秦笙兩個眼睛都紅彤彤的,我想她應該是在夜裡哭過了。
因爲擔心張路的狀況,加上秦笙對姚遠也是放心不下,我們決定吃完早飯就回城。
聽到要回城裡了,小榕抱着我爸的腿死活不撒手,像極了妹兒去年回來過暑假的時候,媽媽看着孩子可憐,只好勸我們:“放心吧,孩子在我這兒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反正有事情要忙,就讓小榕和妹兒留下來再玩幾天,等到要開學了,我和你爸親自帶着孩子回城。親家不生着病嗎?我們也該去看看的,只是這兩天太急,家裡的活兒要先忙完。”
說起韓澤,我也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在家,雖然有看護,但我就怕出點什麼岔子。
“爸爸,我不想回去,我想跟姥爺在一起。”
小榕眼淚汪汪的抱着我爸的腿,我爸也是心疼孩子,將小榕一把抱起:“就把孩子留下吧,我們兩個老人在家也太冷清了點。有兩個孩子在家,也好熱鬧熱鬧。”
爸爸都開口了,我還有什麼好阻止的呢,我把視線挪到韓野身上:“你覺得呢?”
韓野掐掐小榕的臉蛋:“跟着姥爺是可以的,但你要聽姥爺的話,不許給姥爺惹麻煩,還有要照顧好妹妹。”
小榕立刻笑開了花:“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姥姥姥爺和妹妹的,爸爸再見,阿姨再見,秦笙阿姨再見,你們快走吧。快走快走快走。”
這個小傢伙,生怕韓野會反悔。
韓野把書包放下,對我爸媽說:“那就辛苦爸媽照顧孩子了,到了月底,我來接你們,爸媽在家要注意身體。”
媽媽握着韓野的手:“我會照顧好孩子,也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黎黎,她可是我的心頭肉。”
韓野連連點頭:“放心吧,媽,等這些事情都忙完了,我就帶着黎黎回老家舉辦婚禮,讓您二老風光風光。”
有了韓野這句話,我爸都露出了笑容。
他們老兩口這輩子最奢望的一件事,就是希望我能夠在老家舉辦婚禮,然後叫上所有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來見證我的幸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定我的幸福是真實存在的。
韓野的話說到了兩個老人的心坎裡,爸媽開開心心的送我們到了路口。
韓野還回頭問:“小榕,妹兒,你們會想念爸爸嗎?”
兩個小傢伙齊刷刷的搖頭:“不會,農村裡可好玩了,爸爸,我希望暑假再長一點,最好是以後天天都放暑假,這樣我就可以在姥爺家一直呆着了。”
韓野沒好氣的說:“那你乾脆長大以後回農村種田算了。讓姥爺賞給你三分地,你天天像頭小牛一樣勤勞耕作。”
小榕還小,不懂田裡的活兒意味着流汗辛勞,拍着手掌叫好:“好耶好耶,這樣最好了,但是要妹妹也留下,我長大後要跟妹妹在一起的。”
這句話逗笑了我們大傢伙,就連村口的劉嬸都笑着說:“喲,你們這是打小就給妹兒找了個婿嗎?”
玩笑歸玩笑,我知道小榕對妹兒就是一種哥哥一般的守護,但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往往會被大人所曲解。
回城的路上。這下輪到韓野鬱悶了,我記得去年他隨我回來的時候,妹兒也哭着喊着不願意跟我回去,他曾經勸過我,我纔剛吧唧嘴,韓野就拿話堵我:
“別勸我,也別笑話我,我就是覺得那小子長大了,以前到哪兒都要跟着我,恨不得栓我褲腰帶上,現在可好,臭小子竟然不粘我了。”
秦笙竊笑:“失落了吧,自己的地位被撼動了吧,這隻能證明一件事情,在小榕的心裡,其實是渴望有一個家的,碧桂園的家豪華吧?可以說是富麗堂皇,但是小榕對碧桂園的家卻沒這麼深厚的感情,並非他跟三嬸徐叔他們不夠親,而是那個家就如同美國的家一樣,給不了他歸屬感,其實小孩子的心裡是最敏感的,他們能夠準確的感應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老家有煙火氣,有人情味,有親密感,小榕不願回來,也很正常。”
這一番話說的很深刻,韓野雖然還有些落寞,卻也表示贊同:“不知何時他纔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家。”
秦笙笑着說:“很快了啊,等你和嫂子結了婚,小榕改了口叫嫂子媽媽的時候,在他的心裡,你是爸爸,你是媽媽,還有個妹妹,那時候也有了個弟弟,他不會有陌生感,只會有一種保護妹妹和弟弟的使命感,他想要的家便是那樣的了,小榕前半生的家,只有你們才能給,後半生的家就看他的眼光了。”
韓野伸出大拇指:“一直以爲你是個不懂世事的幺妹,沒想到你這情竇一開,智商也跟着蹭蹭上漲,雖然你二哥我不喜歡家裡有個情敵,但你要真能降服姚遠,二哥支持你。”
秦笙興奮的拍着我的肩膀:“嫂子,你呢,你支持我嗎?”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姚遠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他會愛上你的,加油吧。”
秦笙伸出右手拳頭給自己加油鼓勁:“加油加油,秦笙,你是最棒的,等遠哥哥的案子處理好了,我就帶着遠哥哥去國外,等治好了病後,我再帶着他回國,我希望我們的婚禮在古鎮裡舉行,你們覺得鳳凰古城怎麼樣?到時候我穿着鳳冠霞帔等着遠哥哥用八擡大轎來迎娶我。嫂子,你都不知道,我超級喜歡中國的古典服飾,我準備結婚照就帶着遠哥哥去拍古裝藝術照。”
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有足夠的多的人和足夠用心的人。
韓野瞥了我一眼:“黎寶,你呢?你想要一場什麼樣的婚禮?還是和以前一樣,想要一場說走就走的婚禮嗎?”
我的願望一直都沒有變過,我希望能在老家辦酒席,然後旅行結婚,帶上爸媽,帶上孩子,帶上愛人。帶上閨蜜,帶上美好心情。
“我現在只想眯着眼睛睡一覺,秦笙,你陪你哥說話,我眯一會兒。”
我的心裡百味交集,這一趟回來最大的收穫,應該是感到欣喜,小榕在國外長大,卻能夠融入農村的氛圍,我一開始還以爲小榕會不喜歡農村,看到泥濘道路會不願意走路,但事實上我想多了。他對農村裡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尤其是我爸的蓑衣,前兩天下雨,小榕看見我爸揹着蓑衣去看那畝養殖着魚的水田,小榕那眼光都直了,一直在我們耳邊說,那是他見過的最酷的風衣,還有爸爸去鎮上給小榕買的那雙雨鞋,他也很開心的穿着在我們面前炫耀,看,我也可以和妹妹一樣穿靴子了,這雙靴子好酷啊。
還有斗笠,草鞋,鋤頭等等,甚至是田埂路上的一顆小草,他都覺得美妙無比。
回到城裡正好趕上午飯,一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秦笙尖叫:“是粉蒸肉,好香好香。”
我還誇了兩句:“這個看護真不錯,韓叔,你可以考慮考慮給人家漲點工資了。”
韓野摟着我的腰:“沒問題,老婆大人說了算。”
我一進屋就驚呆了,家裡好不熱鬧,劉嵐正在洗手間給韓澤手洗衣服,沈洋不會做飯,就在鼓搗一堆木頭,韓澤在一旁指揮,兩個人還配合的挺好。
“韓伯伯,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韓澤慈祥的笑了:“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在家多呆幾天?”
秦笙蹲在那堆木頭旁:“這是要做什麼啊?韓伯伯,你拿根木頭在雕什麼呢?”
韓澤沒說話,沈洋解釋說:“我想着你們回老家了,怕伯父在家沒人照顧,正好看護家裡有事,我們就過來照顧兩天,伯父說黎黎的肚子都已經六個月了,所以想給孩子做張搖搖牀。”
我走到洗手間,看着盆裡的一大堆衣服:“媽,辛苦你了。”
劉嵐沒有應聲,低着頭不說話。
我艱難的蹲下身去:“媽,你怎麼了?”
劉嵐竟然紅了眼眶,哽咽着說:“黎黎,你好久沒這麼叫過我了,沒想到你還能這麼叫我,我...”
我撫着她的背:“過去的事情咱們都別提了,你還是妹兒的奶奶呢,不是我的媽媽又是什麼?媽,你這廚房裡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
劉嵐擦了擦眼淚:“不是我做的,是...”
話說一半,廚房的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