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此時走到莫昀綺的面前,把手伸了出去:“把表格給我。”
莫昀綺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看了一眼手裡的表格,想到對方的目的,頓時趾高氣揚起來。
“給你?憑什麼?”莫昀綺站穩腳跟,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再害怕的後退,反倒圍繞着黑衣人轉了一圈,黑衣人面榮冷酷的站着,等着莫昀綺搖頭晃腦的走到前面。
停下莫昀綺冷笑:“你是她的男朋友吧?那我可要找你說說了,你那個女朋友是個下賤貨,她跟着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眉來眼去,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了,說不定墮胎都幾個了,我勸你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她,不然你綠帽子都要帶到天上去了。”
黑衣人仍舊無動於衷,注視着莫昀綺:“把表格給我。”
“想要?”莫昀綺背過手:“那就讓她給我跪下,磕頭認錯,不然……啊……”
不等莫昀綺的話說完,一聲驚叫劃破依頓大學的肅穆,嚇得周圍一羣人都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
黑衣人一把抓住莫昀綺的頭髮,將人拖住,一腳踢在莫昀綺的腿彎,莫昀綺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姐,她哪裡經受過這些,一下跪在了地上。
感覺到膝蓋疼的都要碎了,莫昀綺嚇得眼淚直流,擡頭看着眼前把她抓住頭髮的人,她的頭髮是最好的,每天都去做保養,不但很飄逸,而且很長很長,今天她爲了引人矚目,特意穿了一身公主裙,能夠突出她的好身材,保證了前凸後翹,頭髮高高紮起,飄逸的順在腦後。
此時,黑衣人抓住了莫昀綺的頭髮,莫昀綺因爲疼,雙手握住黑衣人的手,手裡的表格也就掉了。
安然注視着對面,她不清楚黑衣人是誰,但看上去是幫她的人。
現在她是有機會把表格拿回來的,安然衡量了一下,邁步走了過去。
“安然,我不會讓你拿到的。”莫昀綺鬆開一隻手,去抓表格,黑衣人一腳踩過去,莫昀綺啊的一聲尖叫,疼的渾身顫抖。
擡起眼睛,莫昀綺的臉上已經花了,像是醜八怪一樣,任由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的噁心。
安然把手在身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擦了擦把表格拿了過去。
垂着眸子安然看着莫昀綺,既然已經結下了樑子,莫昀綺這種人是不會和她就這麼算了的,繼續搖尾乞憐也沒有意義,她先把表格添寫好交上,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安然,你個不……”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莫昀綺還在呈口舌之快,安然沒有在意,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樣就好。
轉身安然離開,莫昀綺不讓安然走,叫囂着:“攔住她。”
很快有人出來把安然攔住,但安然的身上很髒,她們都不願意靠近,且捂住了鼻子。
安然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黑衣人,黑衣人這纔開口說道:“讓開。”
跟着,攔住安然的人馬上躲開去了一邊,這樣安然才馬上離開了。
等安然走後,黑衣人一把推開了莫昀綺,莫昀綺趴在地上,想起來她不敢,最後只能在黑衣人的面前裝死。
黑衣人這才隱去,去了哪裡則沒人知道了,等學校的一干人等趕到,莫昀綺已經被弄成了一個豬頭的樣子。
學校領導趕忙疏散人羣,打電話先是給莫家,再給救護打電話,伊頓大學門口瞬間忙碌非凡。
不遠處的車子裡面,連生接到電話回頭看着阮驚雲:“大少爺,無痕已經把事情辦妥,請示下一步的指示。”
阮驚雲靠在車子後面,眉頭深鎖,顯然不高興什麼事情,心情不好。
“無痕接下來的任務是保護她,告訴無痕,我不希望今天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明白。”連生馬上把電話回了過去。
“無痕留在暗中保護,不要經常露面,打電話給踏雪,要踏雪也過來。”
“是,大少爺。”
連生打電話按照阮驚雲的意思做了詳細的安排。
“大少爺,莫昀綺的這件事情需不需要?”連生把電話掛斷,請示阮驚雲,阮驚雲沉吟片刻:“不用了,家是我外公家裡,雖然我們走動並不親近,旁支也太多,但畢竟還有關係在,眼下老頭子不希望我和莫家有什麼恩怨,我也不必出面,給她一個教訓,如果還是死性不改,再做打算。”
“知道了。”
阮驚雲的車子緩緩離開,他的目光卻注視着伊頓大學門口。
安然先回了寢室,拿了洗浴用品,急忙的去了浴室那邊,從頭到腳的洗了一遍,洗完她再三確定沒有味道纔出來,用了比平時多幾倍的香皂,多幾倍的沐浴乳洗髮精,這樣她才覺得自己乾淨了。
水是從哪裡來的安然並不確定,但也不是洗手間和下水道的水,安然已經夠慶幸了。
這種校園裡面結幫拉派整人的事情,安然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她並不吃驚什麼。
洗乾淨出來,安然把寢室的門從裡面鎖上,把助學金的申請表格拿了出來,填寫好收了起來,這一次安然是貼身收着,她不會再給任何人有可乘之機了。
準備好,安然從寢室裡面走了出來,同時想了一下那個出來幫忙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看影子應該是聽命行事的人吧。
安然趁着沒人注意她的時候,去了餐廳那邊,一邊走一邊注視着手腕上面的手鐲。
一個男人,帶這種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安然試圖把手鐲打開,但她琢磨了一路,也沒有辦法把手鐲打開,反倒是發現手鐲裡面,好像有幾顆小石頭。
天有些黑,安然看不見手鐲裡面有什麼,只是摸得到,但也不磨肉。
拿不下來安然把手終於放下了,這時候她也走到了餐廳的門口了,就在餐廳的門口,安然看到一個正拉着行李箱徘徊的女生,長得還算漂亮,身高和她差不多,扎着馬尾辮,看到她便邁步走了過來,停下了把手裡的紙條給了安然,禮貌的朝着安然笑了笑:“同學,我是新來報道的同學,因爲路上有事耽擱了,來晚了半個月,請問這個寢室在哪裡?”
安然接過紙條,看了一下,和她是一個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