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阮瀚宇嘴角閃過絲譏笑來,"清竹,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我若真要等到你同意了,只怕以後坐在這裡的就不是我這個丈夫而是那個姦夫嚴肅了,那樣我不是虧大了,這頭上戴的綠帽子也太冤了吧,你想要時間緩衝下,沒問題,從今天起,我有十足的耐心陪着你,直到你恢復記憶來。"
木清竹的臉紅到了耳朵根,懊惱地說道:"你胡說些什麼,還要不要講理了?"
她並不同意阮瀚宇把嚴肅形容成這樣,嚴肅愛慕她不錯,但他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了,愛一個人是每個人的權利,不是麼?
"我不講理?"阮瀚宇忽然一笑,聲音卻變冷了:"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評評這個理的,你一個已婚女人,不去關心自已的丈夫孩子,卻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丈夫找上門來,還要指責他不該過來,這樣對我公平麼?"
阮瀚宇的話語又犀利又咄咄逼人,聽得木清竹底氣嚴重不足。
"可就算是這樣,我現在也不會跟你走的。"木清竹想了想後,肯定地答道。
"我說過了會給你時間的,你不願意跟我走也行,那就讓我跟着你吧。"阮瀚宇想都沒想,立即答道。
想跟他來這套,太好辦了,丈夫纏着妻子,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我肚子餓了,快做飯給我吃。"阮瀚宇把身上的呢大衣脫了下來,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牀頭上,背靠着牀頭,大有賴在這兒的趨勢了。
木清竹一看,叫苦連天,這小宿舍本來住她一人尚可,可這牛高馬大的阮瀚宇要是也住在這裡,那怎麼能行?
"怎麼,不願意做飯給我吃嗎?"阮瀚宇很久都沒有聽到木清竹的聲音,知道她站在原地沒動,就挑眉問道:"要知道這可是你的責任,你想推脫責任麼?又或者,你還不願意承認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麼?"
阮瀚宇可是毫不客氣,連聲的逼問着。
木清竹怎麼聽他這話裡都有委屈之意,這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她的肚子也餓了,就轉過了身去朝着廚房走去。
"連城。"阮瀚宇聽到她的腳步聲朝着廚房方向走了,嘴角微微一翹,朝着外面叫道。
連城聞言走了進來,手裡提着大袋子東西。
"把這宿舍裡那個'賤人'買的東西全部給扔出去,用我買的東西做飯。"阮瀚宇霸氣十足地吩咐道。
"好,阮總。"連城響亮的答應一聲後,把手裡的東西提到廚房去恭敬地對着木清竹說道:"太太,請您用這些食材做飯吧,阮總今天中午因爲沒看到您在醫院裡氣得連中飯都沒有吃呢,現在一定是太餓了。"
連城這樣說着,就不由分說地在廚房裡臥室裡開始細緻的查找所有嚴肅買給木清竹的東西,凡是有嫌疑的全部收了起來,提到外面扔進了垃圾桶裡。
木清竹眼睜睜地看着連城走了進來,手上還提着那麼多東西,驚得無比倫比,這麼多東西,不到一秒鐘就提了過來,這速度真是天下無了,難道他會變戲法麼?
後來她才知道這是嚴肅進超市時,後面跟着的那輛黑色豪車就是他們的,嚴肅進了超市,連城也跟着進去了,因此連城幾乎是提着東西在外面等着的,纔會有這個速度了。
她無可奈何地看着連城把嚴肅給她買的所有東西都扔掉了,包括正在煲着的烏雞湯,就是有心要阻止,也是無能爲力,畢竟阮瀚宇那傢伙霸氣十足,而且他的理由真的很充分呢!
她應該就是他的妻子的,這個想法,在今天上午看到百度時心裡就認可了。
她撅了撅嘴巴,腹中也譏餓,只得打開了連城提來的食材,開始做飯起來。
連城提來的東西,還真是豐富多彩,當然也少不了盒裝烏雞煲湯料的食材了。
"連城,你幫着太太打下手吧。"阮瀚宇到底擔心木清竹會累壞了,感覺到木清竹正在忙碌着,劍眉皺了下,朝着外面站着的連城吩咐道。
"好的。"連城立即走了進來,凡是需要冷水冼的,稍微粗重點的活,他都搶着幹了,這樣木清竹就只需要站在液化氣竈前動動手指了。
做飯的時間並不會很長,很快就炒了幾個菜,木清竹走進臥室準備收拾那個小飯桌來開飯,一擡頭就看到阮瀚宇竟然躺在他的牀上睡着了。
此時的臥室裡沒有暖氣,溫度是很低的,他的大衣都已經脫了,只剩下裡面的西裝,甚至連西裝的褲腳都能看出來是溼的,他就這樣躺着,連被子都沒有蓋,木清竹站着,望着他的睡顏呆呆的。
連城走出來時就看到她正走上前去拿起牀上自已的被子打開來蓋在了阮瀚宇的身上。
連城的心微微一動,看來太太對阮總還是關心的,雖然失憶了,也不願意看着他受涼,這樣想了想後,走過去對着正站起來的木清竹說道:"太太,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說下,不知道您願意嗎?"
木清竹站起來後心裡'呯'的跳了下,不用想都知道連城要說些什麼了,她沉默着。
"太太,我就只有幾句話,請您跟我出來下吧。"連城懇切地請求道。
木清竹慢慢朝着外面走去,連城見狀欣喜不已,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太太,我有個請求,您能同意嗎?"連城的臉色很鄭重,聲音很低。
"什麼請求?"木清竹擡頭不解地問。
"關於阮總眼睛的問題。"連城乾脆地說道,"太太,自從您走後的這一年裡,阮總真的很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媽的,因爲心情太過沉痛,連眼睛都不願意治療,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現在開始治療了,本來有效果了,可這幾天,因爲看到您不認識他了,還對他有牴觸情緒,又見您整天跟嚴肅呆在一起,他一傷心生氣,又不願意治療了,現在阮總的眼睛已經到了最關健的時期,必須要配合醫生治療才能徹底好起來,我希望您能幫下阮總。"
連城一口氣說完這些,臉上的表情很沉痛。
木清竹的呼吸開始吃緊,臉上的表情複雜莫名。
連城看到了木清竹臉上的變化,就詳細地把阮瀚宇眼睛失眠的經過講了遍,當然包括木清竹落水的前後經過了。
木清竹腦中開始一陣陣的痛,極力像記起些什麼,卻仍然是一片空白,臉色蒼白如雪。
"連城。"不知何時,阮瀚宇已經走了出來,朝着連城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