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景成瑞看到木清竹痛哭流涕的樣子不由心慌極了,他從沒有看到木清竹如此絕望悲痛地哭着。
以前就算是看到她哭,那也只是暗暗的流淚,決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不顧形象,情緒失控地哭着,不知道阮瀚宇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她逼到了這個地步。
從停車場開出了車子,他扶起了木清竹,載着她朝着別墅開去。
她現在這樣子已經不適宜回家了,爲了怕吳秀萍擔心,只能帶她回他的家了,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木清竹在他的精心安慰下才露出的明媚笑容像縣花一現那樣再也不復存在了。她又像前幾天那樣,表情呆滯,神情恍惚了。
景成瑞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與無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措手無措過,他擁有滔天的權勢,卻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看着她被阮瀚宇那個惡魔折磨欺負卻無能爲力,即使有力也不知用在何處。
回到別墅裡不管他如開解盤問,木清竹只知道低低抽泣,一問搖頭三不知,三緘其口,他真的毫無任何辦法。
第二天一早,他起牀時木清竹已經離開了他的別墅,只留下一張紙條說是去阮氏集團上班去了,讓他不要擔心。
他追出去時,外面已經沒有了人影,氣得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木清竹想了一個晚上,終於下定了這個決定,繼續來到了阮氏集團上班。
國際凱旋豪庭88層。
阮瀚宇神清氣爽地坐在辦公桌前,悠閒地喝着早茶,心情是無比的輕爽舒適,不一會兒樓下的前臺打來電話說是木經理已經來上班了。
他聽得差點笑出聲來,臉上的笑非常耀目舒心。
想跟他抗爭,那是自尋死路,不聽他的話,當然後果會很慘,現在她應該知道厲害了吧。
“叫她上來見我。”他臉上是好看的微笑。
放下電話後,雙手環繞,想了想,又拿起了電話。
木清竹剛在辦公室裡坐下,就見秘書敲門走了進來,滿臉微笑地說道:“木經理,阮總叫您過去一趟。”
木清竹臉色平靜的答應了,她沒有任何驚訝,這個傢伙,從來對自己沒有好感過,昨天看他氣得不輕,估計又是要想法羞辱她了!從來不指望他會放過自己,可在前幾天,他們之間似乎也有諧的時候,想到那些個晚上,她睡在他的懷裡,臉色有些發紅,想來,如果他還有些人性,也不至於對她太過殘忍吧。
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擡頭看到秘書又換成原來那個齊秘書了,不免有點訝異。
“木經理,木秘書已經升任公關部經理了,所以阮總命我還是回來當秘書了。”秘書齊小姐臉露微笑禮貌地說着。
木清竹這才恍然大悟,眉毛不由輕皺了下,木清淺竟然這麼快就高升了,只是公關部經理這個職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她小小的年紀就擔任這麼個出風頭惹人非議的職位,只怕未必是個好事,可她什麼也不想說了,畢竟這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阮瀚宇辦公室的門敞開着,木清竹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站住了,腳步再也邁不開來。
“哎喲,阮總,好壞嘛。”木清淺嗲嗲的聲音帶着輕輕的喘息聲傳來,木清竹驚得張大了眼,木清淺正坐在阮瀚宇的腿上,修長的雙腿正勾着阮瀚宇的腰,胸前的衣服全部敞開暴露在阮瀚宇的眼前。
阮瀚宇正滿臉邪笑,不安份的手正在她身上挑撥逗弄,弄得木清淺不時低吟出聲來。
真噁心,木清竹差點快吐出來,轉身就要逃離。
“站住。”阮瀚宇厲聲朝她喝道,“進來。”
木清竹站住了,腳卻似有千斤重,根本挪不動步子,這傢伙已經越來越荒唐了,以前他在辦公室裡從來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甚至傳聞中是很嚴肅的,可現在卻一改以往的作風,荒唐至極。
走吧,得罪了他,媽媽的病就會無法醫治了,那可不是有錢有權就能辦得到的事,進去吧,明顯是要受羞辱的,她吞了下口水,腳步艱難地邁了進去。
“你可以走了。”阮瀚宇淡淡地對着正坐在自己腿上的木清淺吩咐道。
“宇,不要嘛,我還沒有盡興呢。”木清淺雙腿仍然勾着他的腰撒着嬌。
“滾。”阮瀚宇忽然聲音一冷,低喝,這聲音雖然很低,可落進木清淺的耳中,那時無比的森嚴,他目光陰沉,含刀帶棒的,木清淺只望了他一眼,渾身一冷,嚇得一哆嗦,慌忙站起來穿好衣服灰溜溜地走了,經過木清竹身邊時,狠狠剜了她一眼。
“哼,你現在過來可是打擾了我的好事,你說吧,該要如何補償?”阮瀚宇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陰冷的眼光淡漠地望向她,淡淡問道。
打擾了他的好事?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明明是他叫她來的,竟說是她故意過來打擾他的,這也太好笑了吧,這樣的醜事,她要是想看那就只有鬼才會相信了。
“阮總,請你弄清楚,明明是齊秘書奉你的命讓我來的,現在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顛倒了黑白呢?”木清竹冷笑着答道,臉微微昂起,眼睛都懶得看他一眼,實在太可惡了,剛剛心裡還對他僅存的那點幻想徹底覆滅了。
“這樣啊,齊秘書好大膽,竟然敢假傳我的旨意,看來她是不想混了。”阮瀚宇眼裡的那層光圈發着寒氣,陰陰地說道,“看來我要好好處理這些不聽話的職員了,否則真當我是病貓了。”
他說着站了起來,就要打電話給人事部經理。
“等下。”眼見他真要處理齊秘書,木清竹一時於心不忍,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阮瀚宇故意找碴針對她的,齊秘書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這個險,她冷笑一聲,冷冷地說道:
“阮總,若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儘管衝我來好了,何必連累無辜呢!”
“喲,看來你還挺仗義的,懂得替別人着想,真是難得啊!”阮瀚宇本來朝着辦公桌走去的步子轉而朝着她走來,嘖嘖出聲,“很好,既然你打斷了我的好事,也願意替齊秘書求情,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她好了,可是……”他手摸着下巴,滿臉春色,“你瞧我現在正在興頭上,又被你無故打擾了,那這滅火的事就只能由你負責了,這樣吧,你,脫衣服。”
他隨意的說着,好像在說這東西很不錯似的,可這話聽在木清竹的耳中卻是晴天劈厲,驚得她擡起了頭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在這裡,就像木清淺那樣被他玩弄,那還不如直接殺死她算了!
“你瘋了,阮瀚宇。”她聲音發抖。
“你說呢。”他好看的明眸湊過來,冷冷問道,近了,看到她雙眼紅腫着,雖然化了妝也掩飾不了,顯然昨晚她哭了,心裡突的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下般生疼,心中一軟,差點就想將她摟進懷裡好好安慰下。
原本心底深處的那絲內疚不安,對她不幸遭遇的憐惜之情,在這一刻竟然全部往上冒了出來,心中竟是陣陣的痠疼,他差點就堅持不下來了。
可她的臉冷冷昂着,無視着他,分明沒把他看在眼裡。
阮瀚宇的火霎時又被勾了出來。
這個女人竟然懷疑他害死了她的爸爸!可惡!
離開他就投進了景成瑞的懷抱,明顯的就是欠收拾,當他不存在般,今天他若不治治她,打壓下她的自尊,讓她丟臉丟到家,聲名掃地,她就永遠不知道他的厲害。。
今天他就是要讓她在他的辦公室裡脫光衣服要了她,看她的尊嚴人格還算什麼,他絕對相信,既然她能回來,那麼對他的刁難她就只能言聽計從了。
“脫光衣服,取悅我,就在這裡。”他又怡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冷冷地朝着她命令道。
“阮瀚宇,你是不是已經瘋了,你還是不是人?”木清竹痛苦地喊道。
“我本不是什麼善類,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你屢次挑戰我的底線,我憑什麼要放過你,讓你好過。”阮瀚宇冷着臉,繼續厚顏無恥,輕描淡寫地說道,“當然,你若取悅我高興了,說不定我就不再爲難你了,會讓你活得好點,你說,你又何必要跟我對着幹呢。”
“無賴,無恥。”木清竹咬牙切齒,“什麼叫我跟你對着幹,是你自己不知道尊重別人。”
“嘴巴還很硬,很好,看來你媽媽的命只能聽天由命了,我可是在給你機會了。”阮瀚宇心裡的火被她撩得夠旺,歪着頭冷冷地望着她,他就不信今天治不了她。
“你,卑鄙……”木清竹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臉色瞬間透明。
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明明以前說過的,他們之間要好好相處,既使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也可以,可現在的他完全變了。
變得讓她認不出來了,如果說以前還覺得他不是那麼壞,那現在她完全改變了這種看法,覺得他太可怕了!
“快點脫,我耐心可沒那麼好。”阮瀚宇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吸了口,緩緩吐出,嘴角都是無賴的笑意。
木清竹站着沒動,瞪着眼珠望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恐怕阮瀚宇已經命喪黃泉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