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聽說,席廳長是張宛心的未婚夫,張將軍都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的,對吧?”覃楚楚看着他們三個走在一起,俊男美女的,就非常羨慕地問道。
阮家俊挨不到他們的邊,聽到覃楚楚這樣問着,心裡酸溜溜地,冷冷地答道:“不知道,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
覃楚楚笑笑,“這席廳長與張宛心都是京城名將之後,天生一對,很般配,還真是挺令人羨慕的,這好姻緣,我們都聽說過了呢。”
阮家俊一聽,心裡更加難受,臉上繃得更緊了,只是垂着個頭,默然無語地在旁邊走着。
張宛心擺明了就是在疏遠他,根本不給他機會呆在一起,不管走到哪裡,哪怕是在一起休息下,都是故意離得他遠遠的,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阮家俊窩着一肚子悶氣,席雨軒則不時笑哈哈的,刺激着他的神經。
阮氏公館原本就是一個大型公園的模型,衆人走了一程後,天氣很熱,都是大汗淋漓,正好前面就是涼亭,這樣覃楚楚就建議大家去踩單車,那樣就好玩多了。
席雨軒興致很高,當即贊成,張宛心本來就是開朗型的性格,出來走了這麼久,漸漸的興趣就上來了,也點頭同意了。
覃楚楚當然沒話說了。
木清竹則笑笑:“那你們盡興玩吧,我可不能踩單車。”
衆人都知道她懷着身孕,也不勉強。
“清竹,我用單車帶你好不好?”席雨軒想着木清竹這樣一個人冷落在這裡,當即就提了意見出來。
“不用了,家嫂就由我騎單車帶着好了。”阮家俊可不傻,早就知道席雨軒覷予着他的家嫂,當即就冷冷地替木清竹拒絕了,再說了,木清竹還懷着他們阮家的骨血,這席雨軒打的什麼目的,他還不放心呢。
木清竹聽得微微一笑,“家俊,今天你的任務是陪好楚楚,人家可是客,我呢,就坐觀光車跟在你們旁邊就行了,你呀,還是跟着他們一起去踩單車吧。”
說完她誰也沒有答應他們,直接朝着電動觀光車走去了。
阮家俊想着這樣也好,觀光車舒服,她坐那個車是最好的,也不在堅持。
只是狠狠地瞪了席雨軒一眼,去旁邊挑單車去了。
“家俊,這單車我都有好多年沒騎了,技術不太好,你帶帶我怎麼樣?”覃楚楚看上了一輛雙人騎單車,朝着阮家俊說道。
阮家俊的眼睛朝張宛心瞄去,那死女人早已經自己騎着一輛單人車跑遠了。
席雨軒也是騎了單車輕鬆上路了。
阮家俊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了覃楚楚的要求。
覃楚楚真還沒騎過單車,笨手笨腳的,好在有阮家俊踩着,她就只要舒服地坐在一邊就行,長長的下坡,風從二耳灌過,整個人就感覺飄了起來般,非常的爽快。
“啊。”她迎着清爽的風,張開雙臂,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
阮家俊從小在阮氏公館裡騎慣了單車,小事一樁,輕鬆騎着,下坡路時放開雙手,就任由單車朝下面狂奔而去,很快就超過了正在前面警慎騎車的張宛心。
張宛心到底是女人,對踩單車還是有些害怕,長長的下坡路,只是收着剎車慢慢跑着,木清竹的電動車在後面不急不慢地跟了上來。
“清竹,瀚宇呢,我好像有二天沒看到他了。”席雨軒輕輕鬆鬆地騎着單車跟在木清竹身邊很隨意地問道。
木清竹的眼睛陰了下,只是臉不改色,淡淡說道:“公司里正在談幾筆收購生意,會比較忙點。”
“哦。”席雨軒點點頭。
“雨軒,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你,那你呢,不是在監視着阮氏集團嗎?怎麼會不知道瀚宇去哪裡了呢?”她也沒留情面,反問道。
席雨軒臉上有些尷尬,笑笑,“我回京城了,單位上有點事。”
回京城?木清竹看了席雨軒一眼,心裡震動了下,他回京城了,那瀚宇也在京城,他到底會怎麼樣?今天沒有打電話給她呢!
“雨軒,你去陪陪宛心吧,她一個女孩子踩單車,又是上坡下坡的,不容易,你去看好她,別讓她摔着了。”木清竹無意與席雨軒聊天,看着前面的張宛心,就朝着席雨軒說道。
席雨軒知道她這是在趕他,無奈的笑笑,只得朝着張宛心走去了。
下坡後就迎來了長長的上坡。
阮家俊扭頭看到席雨軒正跟在張宛心旁邊有說有笑,心裡酸酸的,很不舒服,放慢了腳步,想等着她過來。
上坡路踩得有些吃力,張宛心咬緊了牙關,拼命踩着,一擡頭就看到阮家俊的車正在前面不遠處。
而覃楚楚正坐在車上,反轉了身子,雙腳翹着,張開雙手,迎風舒服爽快的笑着。
“宛心,還踩得動嗎?”她看到張宛心滿臉通紅,正在吃力地踩着單車,滿身滿臉都是汗,不由同情地問道。
席雨軒輕鬆在旁邊騎着單車,張宛心很費力踩着單車的模樣實在讓他看不過眼,好歹也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呢,就在旁邊說道:“這坡有點徒,恐怕你踩不上去了,這樣吧,你放下單車,坐到我前面來,我帶你。”
這單車沒設後座,席雨軒要帶她,只能是讓她坐前面了。
張宛心那是絕逼不想跟席雨軒坐在一起的了,當下搖搖頭,只是倔強地踩着單車,誰也不答理,席雨軒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強求。
“宛心,這上坡路挺難踩的,不如讓席廳長帶你好了。”覃楚楚舒服地迎風坐着,就在旁邊勸着張宛心,反正都是未婚夫了,那又有什麼呢!
“不用了,我行的。”張宛心擡頭看到覃楚楚臉上笑得明媚,全身都是她自創的品牌,整個人都是非常的有氣質,坐在單車上,根本也不用踩,只是輕鬆隨意的坐着,莫名的,張宛心就覺得她的笑很刺眼,也不太喜歡她寫在臉上的自信,當下隨意回了她下,加足了馬力踩着單車,想超過他們好自由自在點。
終於爬上了一個坡,接下來就是平緩的路了。
她的臉上閃過絲勝利的笑容。
只是阮家俊似乎是爲了照顧她的情緒般,放緩了踩單車腳踏板的力道,不緊不慢地跟着她,覃楚楚不時在旁邊談論着一些當下的時裝品牌走勢,一邊與阮家俊探討着美國的經營走勢。
她很健談,說話條理清晰,對市場的判斷很精確,見多識廣,也很懂得抓住人的心裡。
張宛心想遠離他們,可力氣使不上,只能任他們像狗皮羔藥般沾着,不得不聽他們的‘情話’,心裡很窩火,好不容易上得坡來,她氣都沒有歇,直接朝前踩去。
只是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着也比不上男人的力氣大,很難甩掉他們。
“宛心,不要急。”木清竹的觀光車從後面跟過來,看張宛心踩了這麼長的上坡路也不休息下,只是倔強地踩着又繼續往前面走,心中非常擔心,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力氣可不能跟男人比,正要想着讓她跟自已一起坐上觀光車來,很快就驚得張大了嘴。
張宛心卯足了勁來踩車,根本就沒看地下的路,她自行車的輪子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地上一塊不算大的石頭,卻又因爲她重心不太穩,沒有多少力氣撐控方向,又或許太累了吧,心浮氣躁的,整個人竟然連着單車一起朝着一邊倒去。
“宛心,小心。”木清竹驚呼出聲來,她無法上前阻攔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摔倒了下去。
“膨“的一聲,張宛心連人帶車整個人都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喲。”巨大的痛楚從腿上,身上襲過來,張宛心痛叫一聲,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宛心。”阮家俊本來是時刻關注着她的,可她卻冷着臉不理他,讓他的心裡難受極了,聽到木清竹的叫喚聲,心頭一緊,一眨眼間就看到她整個人朝着地上重重摔去,那重重的倒地聲,她強忍着的痛苦的悶哼聲,讓他的心跳在那一刻都快要停止了。
他快速把單車踩近了幾步,跳下車來,直朝她奔過去。
“宛心,傷得怎麼樣?疼不疼?”阮家俊扶起了倒在她身上的自行車,有力的大手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膝蓋上,他就勢坐在了單車上,很緊張地問道。
張宛心的小臉有些蒼白,額上身上全是汗珠,臉上的表情夾雜着痛苦,這讓阮家俊的心都抽了起來。
“宛心,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席雨軒也從後面趕了過來,看到這個場景,不由皺起了眉頭來,“騎個單車都摔成這樣,也不會注意點,都說了不會騎就不要騎了。”
“席雨軒,給我閉嘴。”阮家俊聽到這話立即就火冒三丈了,這人都摔成這樣了,他還在旁邊只是責怪,也不知道關心她,這樣的男人張宛心若真要嫁給她,那以後的日子可以想象了。
“宛心,摔成什麼樣子了,嚴不嚴重?”木清竹的電動車趕了過來,她心急如火地走下車來,看到張宛心躺在阮家俊的懷裡,緊咬着脣,額上都是汗水,臉色發白,知道摔得不輕,這可是水泥路,又是大熱天,這摔下去能有好嗎,馬上就朝着阮家俊說道:“家俊,快點,送到醫務室去。”
阮家俊這才清醒過來,抱起張宛心就朝着電動車走去。
覃楚楚眼見着張宛心摔了,也不敢坐單車了,就跟着坐上了電動車,一行人朝着醫務室裡奔去。
“瞧,這二個膝蓋都摔破了,褲子也摔壞了,這要摔得多重啊。”木清竹焦慮痛心地說道。
醫務室裡,醫生忙着給她消毒,揭開她膝蓋的褲子時,血肉都跟着褲子連到了一起,全是血水,胳膊也是如此,張宛心痛得直叫喚。
阮家俊很心痛,只是緊緊地抓着她的小手,陰着臉,沒有說一句話。
醫生忙着給她上藥,清冼,用了快一個小時,衆人也都圍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說着話。
張宛心忍着痛,咬着脣,眼裡盈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