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木清竹懷疑地看着他。
“先幫我倒杯水來,好嗎?”阮瀚宇仰躺在牀上用手拉着脖子的領帶鬆了鬆,口乾舌燥的,大聲說道。
他的臉紅得像個關公,連眼裡都被酒精染成了紅色,看這樣子很是難受,想到新婚那晚,他似乎醉得比這還要厲害,心緒萬千,於心不忍,便跑到外面倒了杯開水端了過來。
“給。”她走近前,“起來喝吧。”
阮瀚宇真的乖乖坐了起來,一隻手伸手接過了水杯仰頭就喝,木清竹正要走開,卻見他另一隻長臂趁勢朝她纏來,嚇得她尖叫一聲,那胳膊強勁有力,她被圈住後不能動彈。
“喂,你要幹什麼?”他滿臉的酒氣噴在她的脖子上,嚇得她嗷嗷怪叫。
“清竹,你怕我嗎?”他近似無賴地笑着。
鬼才怕你!木清竹伸手推他,忽然“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被他摟了起來,放倒在牀上。
“這下跑不掉了吧!”他洋洋得意,翻身就要撲過來。
完了,這個酒瘋子!
木清竹頓時如臨大敵,正要大聲哀號,卻聽到“哇”的一聲響,濃濃的酒酸氣味迅速瀰漫在房中,刺鼻又難聞。
他竟然一口吐在了牀上!
天!木清竹叫苦不迭,正要起身,又是“哇哇”二聲傳來,越來越濃郁的酒酸氣撲鼻而來。
阮瀚宇跌翻在牀上翻天覆地的嘔吐了起來。
牀上,木清竹的身上全部被他吐滿了髒物,酒味夾着胃酸,吃進去的食物,實在難聞至極。
完了,這牀恐怕要毀了。
木清竹慌忙跑下牀去拿塑料袋過來欲要接住他的嘔吐物,卻見他早已吐完後,一仰頭倒在牀上呼呼睡着了。
他的身上和牀上全是污穢的嘔吐物,臥房裡難聞極了。
這可苦壞了木清竹,再也不能睡了。
只得打點精神清理着房間,收拾牀鋪,又幫阮瀚宇擦身,換冼,忙碌快到了深夜,阮瀚宇早已沉睡像個豬了。
好不容易纔弄乾淨,跑去衝了個澡,最後只好抱着被子睡在了沙發上,實在太累了,剛一沾上枕頭,沉沉睡過去了。
阮瀚宇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只覺胃裡難受得很,擡眼看了下房間,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了木清竹的臥室裡,昨天發生的事只有模模糊糊的記憶了,猶記得睡過去前,他似乎吐了木清竹一身的。
她人呢?
他睡了她的牀,那她睡到哪去了?
慌忙起牀刷牙冼臉走出去,只見諾大的客廳裡沒有人影,心中一空,這女人是不是生氣又跑了?她向來都是這樣小心眼的,一生氣就會做出莫名其妙的舉動。
走到客廳裡接了點水喝,卻聽到廚房裡有響動聲。
走近一看,只見廚房裡熱氣騰騰的,木清竹正身着圍裙站在一鍋熱氣騰騰的砂鍋前小心翼翼的攪絆着。
“醒了。”木清竹淡淡開口。
阮瀚宇愣了下,她後腦勺上長眼睛了,不由微微一笑,走近前去。
“這個好。”擡眼就看到了砂鍋裡,裡面是滾燙的白白的稀粥,上面漂浮着嫩綠的青菜葉子,頓覺得胃口大開,高興的嚷叫道。
“我說了這是給你熬的嗎?臭美。”木清竹忍住笑,白了他一眼。
“你不給我熬的,那是準備給誰熬的?”阮瀚宇可不理會她的搶白,邪邪笑着,伸手摟住了她的肩。
“貧嘴。”木清竹打掉他的手,“你出去等着,馬上就好。”
阮瀚宇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乖乖坐在了客廳裡,手裡拿過一份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報紙上阮氏集團昨晚召開的新聞發佈會被大篇幅的報道,首頁頭條上木清竹身着禮服給全球富商介紹她設計的汽車模型佔了很顯眼的位置。
似乎只在一夜間,木清竹就出名了,她設計的汽車被許多雜誌熱棒,電腦,微博,甚至各大平面廣告都有她設計的汽車,她穿着白底蘭花的長裙,披着長長的頭髮,美麗端莊的模樣已經上到了所有的新聞視頻裡。
阮瀚宇笑了笑,隨手打開了娛記版面,剛一看,臉色瞬間暗沉。
娛記的頭版上面,景成瑞正站在木清竹的旁邊,二人相視而笑,旁邊配了大幅的文字描寫他們的暖昧與情深意重。
而阮瀚宇與喬安柔的婚事也被大肆宣染,不過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木清竹與神龍不見首尾的景成瑞的關係,他們二人被娛記當作了美談,畢竟平時很難見到景成瑞真容的娛記,在最近的時間裡卻頻頻拍到了他與木清竹在A城的親暱照片,這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阮瀚宇與木清竹離婚的原因更是被各大報刊傳得沸沸揚揚。
阮瀚宇有些氣惱,丟掉了手中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