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訴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她不急不慢地問道。
“放心,現在所有的罪證都已經指向那個女人了,估計她很快就要去坐牢了。”麗婭的眉梢向上揚了揚,禁不住滿臉的得意,淡淡的紅光在臉上渲染成一片俏麗的紅雲,嬈嬈嫵媚,極爲眩目。
雲霽好看的明眸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淺淺浮起,眼裡的光有些飄忽。
“麗婭,現在你的機會可是來了嘍。”她眯眼笑着,眼睛盯着她,淡淡地說,臉上的笑高深莫測。
一時,麗婭的芳心怦怦亂跳着,臉上紅得像熟透的杮子。
一定要做阮瀚宇的女人,她要過風光體面的生活,想要什麼就要有什麼,要有大把的鈔票花,過人生人的生活。從小到大窮怕了,她再也不願意過那種卑微貧窮的生活了。
當然,她更不會甘心被雲霽握在手中,當她的棋子,做炮灰。
她有自己的打算。
“謝謝雲姐的栽培,若沒有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她睜着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她,笑得甜美。
雲霽的手指動了下,眼圈微微一縮,卻又不着痕跡的鬆開了,臉上全是親切的笑意。
她嘴角彎了彎,點了點頭。
麗婭輕盈的身子就優美的轉身了。
淺綠色的裙子划起了一圈優美的弧線,在空氣中流光溢彩,發出淡淡的幽香。
雲霽望着麗婭遠去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嘴角處是森冷的寒意。
木清竹到達A城時,已經快正午時分了,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回阮氏公館就直接去了阮氏集團。
把心底對小寶的思念,都極力忍住了,只是想着阮瀚宇,迫切地想要見到他,他們已經分開有三天了,這對她來說,太漫長了。
公司裡的職員正三三兩兩的走出來,準備去吃午餐。
“哎,木副總太可憐了,這副總才當了幾天就被撤掉了。”
“是啊,直接降職去當秘書了,這叫她情何以堪!”
“可不是嗎,她可是盡心盡力爲公司着想的,現在公司一旦出事了,首當其衝就拿她開刀了,阮總真的太無情了。”
“好奇怪,阮總與阮太一向都是很恩愛的,沒想到會這麼快,阮總就被那個叫做麗婭的女人勾引了,現在可好,這正牌太太的地位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沒想到男人都是這樣的薄情寡義。”
“想想我都心寒,聽說阮總曾經是死乞白賴地纏着木副總回來的,當初花費了五億的那場婚禮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那時的我們都相信愛情,也羨慕阮太太,可現在這樣一看,我對愛情那是徹底失望了。”
“所以,女人千萬不要嫁到豪門去,那種日子看上去風光無限,實則背地裡的辛酸誰知道呢。”
“對了,你們聽說過沒有,金融界巨頭覃祖業準備公然納妾了,據說還帶了那個小妾回家了,原配要死要活的反對都沒有用,這種現象在A城可不是好事,以前那些豪門的男人也就是在外面玩玩女人,最多在外面偷偷安個家而已,現在好了,竟然可以公然帶回家了,這對原配來說,那就真的麻煩了。”
“哎,女人的命還真的苦,這對女人也太不公平了。”
……
一羣女職員七嘴八舌地從停車場上面的小道走過去,誰都沒有看到正站在停車場牆壁角落裡的木清竹。
她們的議論聲慢慢遠去了。
纔剛從地下停車場走出來的木清竹,剛到拐角處,就看到公司的職員們正從停車場前面的小道穿過去坐員工梯去飯堂,他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聲全部灌進了她的耳中。
她瞬間呆愣了,似個木偶般站在拐角的黑暗處,不知所措。
他們剛纔談論的人是她嗎?
爲什麼會這樣談論?
她想,一定是聽錯了。
轉身就朝着停車場的負一層電梯走去,其實這裡可以直接坐總裁的專用電梯,直上到八十八層,她的辦公室的。
只是,她一向都不喜歡在停車場裡直接坐電梯上去的,因爲這裡太過陰暗了,會讓她有種窒息,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因此,寧願多走路繞到大廳裡再坐電梯上去,也想避開這種黑暗,但今天,她再不願意看到任何人了,只想儘快見到阮瀚宇,解除心中的疑惑。
電梯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停在了八十八層。
剛踏入到阮氏集團的前臺,一股莫測的詭異氣息就迎面撲來。
尤秘書正坐在前臺,看到她後,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站起來滿臉笑容地稱呼她‘木副總好。’而是有些呆滯地看着她,臉上都是尷尬之色,眼裡的光有同情,憐憫,甚至悲痛。
木清竹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這幾天公司狀況怎麼樣?”這種莫測的氣氛加劇了木清竹的不安,憑直覺,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而尤秘書在她的面前向來都是大方自若的,哪來的這些忸怩不安呢,當下眼睛就盯緊了她。
“木,木副總,公司狀況還好。”尤秘書汕汕地答,“阮總這幾天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公司的其它運營上,總算是穩定了局面,公司還在正常運行着,只是汽車方面暫時只怕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實際上不用她說下去,木清竹心中當然是明明白白的。
這次,公司在汽車方面算是徹底栽了。
“那,阮總呢。”既然公司沒事,那這種感覺怎麼就那麼怪異呢,當下她心中不安極了,緊接着就問出了聲來,
“阮總。”尤秘書的眼睛裡有躲閃的光,頭低得更低了。
“說呀,他在哪裡?”木清竹想到這三天,她去了美國,阮瀚宇根本就沒有給她去過一次電話,只是想到公司的事情繁忙,而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也忽略了。
可現在面前的尤秘書這副表情,讓她的心越來越惶恐不安了,看了眼阮瀚宇的辦公室,大門是緊閉着的,顯然他並不在辦公室裡。
“木副總,你……”,尤秘書張開嘴,剛想說話,卻見到木清竹的辦公室門開了,張宛心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從裡面騰地衝了出來,滿臉的怒色,跑過來拉起她就往辦公室裡拖去。
“宛心,這是怎麼了?”木清竹被張宛心拖着直接被她按倒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手臂被她的手拉得生痛,實在弄不明白狀況的她,對張宛心的舉動很費解。
“氣死我了。”張宛心跺着腳,滿臉怒氣,“你說你吧,好好的,爲什麼要去美國?偏偏要去管那麼多事幹嘛,這下可好,你纔出去三天,你的老公真的被那個叫做麗婭的女人勾引了,這下你就哭去吧。”
張宛心滿臉的憤怒,怒氣沖天的,對木清竹那是恨鐵不成剛。
直到剛剛阮瀚宇帶着麗婭滿臉春風地走出去了,她纔算明白了,阮瀚宇竟然真的被麗婭勾引上了,而且還這樣明目張膽的,這也太讓人氣憤了。
木清竹瞬間被張宛心的話震得頭轟轟響着,耳邊是剛纔在樓下時職員的議論聲,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張宛心,表情呆滯地問道:“宛心,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會聽不明白。”
“你當然聽不明白了,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張宛心扶額叫蒼天,停頓了下,清晰地說道,“事實就是:你的男人已經被別的女人勾引走了,你竟然還會這麼傻,什麼都不知道。”
張宛心說到這兒,滿心難過的憤憤說道:“那個叫做麗婭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貨色,你瞧她那雙媚眼,看着就讓人生厭,一天到晚,柔柔弱弱的樣子,好似顆小白菜般,裝可憐,扮清純,真是噁心死了,可沒辦法,男人就是願意上這種女人的勾,我的好姐姐,你怎麼就會這麼傻呢。”
張宛心痛心不已,她恨自己呆在辦公室裡,都沒有替木清竹守住阮瀚宇,而且壓根都是不知道有這麼回事,直到親眼見到了纔不得不相信了事實。
由此也可見這個女人的本事有多大了,看來木清竹這下又遇到棘手的麻煩了。
木清竹的大腦裡亂成一團,但再怎麼亂也都明白了張宛心的話,心中一陣抽痛,不由用手撐住了胃,可是不管事,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翻攪成了一團,攪得生生的痛,痛得她額頭上面都冒出了冷汗,臉色瞬間煞白。
阮瀚宇會被麗婭勾引?他們之間經歷過了這麼多的波折,他還會受這樣的女人勾引嗎?
不可能。
她搖着頭。
“阮瀚宇呢,他在哪裡?”她站了起來,要親自去找他,“我不會信的。”
除非讓她親眼看到,否則不管誰說,她都是不會信的。
“姐姐。”張宛心只得拖住了她,焦灼地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相信,告訴你吧,剛剛瀚宇哥就是帶着麗婭從他辦公室裡走出來了,我可是親眼所見,千真萬確的事,現在的他們早已經外出了,而且那個樣子好親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