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安局大門,阮瀚宇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大型廣場附近。
“連城,莫彪的最近動向怎麼樣?”拿出手機,放在了耳邊,簡短地問道。
悍馬車的防盜密封性能超好,在車上他的聲音非常低沉有力。
“阮總,暮廳長的警力在前天夜裡又拿掉了一個製毒窩點,看情形現在的莫彪已經有點慌了,很有可能會隨時逃到海外,現在的A城還有不少國際黑社會勢力,莫彪暫時仍被他們控制着,但如果暮廳長順滕摸瓜下去,嚴厲打擊,一窩端的話,莫彪極有可能會隨着國際黑社會組織一起逃到國外。”連城在電話那頭沉聲回道。
“決不能讓他逃到國外去,瞄準時機,準備隨時活捉莫彪。”阮瀚宇果斷地吩咐道。
“好。”連城馬上應道,“對了,阮總,那個逃到海外去的開車撞死木錦慈的人,吳良鬆,已經回到了A城的黑社會組織裡,估計是年關將近了,想要回來探望親人。”
“好得很。”阮瀚宇冷然一笑,“吳良鬆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阮總,他沒有結婚,家裡只有一個老孃,聽說他很孝順,對老孃很好,這次回來應該就是爲了他孃的。”連城中肯地分析道。
“嗯,你們馬上派人暗中守住他家門口,只要他一出現,馬上就聯繫警方,我現在就給雲劍風電話,到時你們協助警方,一定要捉拿到他,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之夭夭了。”阮瀚宇吩咐完,掛了電話,又給雲劍風去了電話,這才放心把車子開回阮氏公館去了。
阮氏公館裡,因爲要舉行特別年宴會,今年的年味也比往日要濃很多,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
阮瀚宇目光沉銳,明天就是喬立遠要他給出結婚日期的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了,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他就不信堂堂的A城父母官還能顛倒黑白,因爲這些兒女私事會要置阮氏集團於死地。
四年前,當時的他新接手阮氏集團時,那時的A城就確有一匹黑馬名叫馬鬆雲的,非常有頭腦,祖業根基也有,當時率領旗下的公司正是蒸蒸日上時,據說也是得罪了A城一個重量級的市政要員,被迅速整垮了到現在也沒有翻過身來。
正是因爲有這樣的一個先例,季旋才因此非常害怕。
但他阮瀚宇卻不怕。
他要爲他們的愛情爭取幸福。
翠香園裡空蕩蕩的,或許是因爲喬安柔住院去了,阮瀚宇頓時覺得清靜了許多,連着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淳姨,少奶奶呢。”阮瀚宇在二樓找了個圈後朝着正在廚房裡忙碌着的淳姨問道。
淳姨笑眯眯地:“少爺啊,少奶奶今天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呢。”
大早就出去了?阮瀚宇有點驚訝,“她去哪裡了嗎?”
“少爺,不着急,少奶奶說了要回家來吃晚飯的,這是我特意爲她燉的補品呢。”淳姨一邊答着,一邊用手揭開了蒸籠蓋,鍋裡的燉蒸熱氣騰騰的,這是一燉盎老母雞燉冬菇湯。
淳姨揭開了盎蓋,雞香味四溢。
阮瀚宇聞着香味,忽然感到胃中有了絲餓意,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少爺,餓了吧,快請坐下,我給少爺炒幾個好菜吃。”淳姨極爲體貼地說道。
“好,晚上我在家吃飯。”阮瀚宇笑了笑答。
“那就好,最近少奶奶的胃口似乎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挑食了,吃的東西也多了些。”淳姨好心情地說道,對喬安柔住進了醫院,她是非常爽快的,這翠香園裡只要沒有了喬安柔那個女人,似乎整個房子都清靜舒爽了好多。
“是嗎?”阮瀚宇心中一動,眼前浮過她蒼白卻異常美麗的臉,如果那個姣美的臉龐上能增加點血色,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想到這兒臉上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來。
正在說着,卻聽見有高跟鞋的響聲,扭頭一望,只見木清竹正撐着把天藍色的鑲嵌着金邊的小傘,披着頭秀髮,跨着精緻的小包,身着件紅外套從外面走進來,紅外套下襬略略迎風搖擺,滿頭青絲有些凌亂,白嫩的小臉就在秀髮的凌亂中若隱若現,恍若綠葉中的紅花,美到極致。
阮瀚宇心中一動,快速迎了上去。
“這麼冷的天去哪了?”似乎對木清竹的不請示外出有些不滿,今天的她並沒有去醫院病房,他已經打電話問過了吳秀萍。
木清竹粲然一笑,露出了一排細密潔白的牙齒,她的笑容在陰沉的天空中特別的搶眼,美得讓人窒息卻隱隱含着一股憂傷。
阮瀚宇並不完全是個只愛美女的男人,美女他見得多了,但對木清竹這種清麗脫俗的美,抵抗力是特別的低,幾乎她的一顰一笑都會牽扯着他最原始的那根神筋,欲罷不能,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爲她的氣質與外形特別合他的胃口,這點阮瀚宇還是知道的。
這世上似乎就有許多人或事特意爲了某人或某事而存在的,這就是所謂的客星吧!
阮瀚宇自認木清竹就是他的客星。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收起了雨傘,甩了甩上面的水,阮瀚宇伸手去接她手上的傘時,她遲疑了片刻,還是鬆手了。
“這手可真涼。”阮瀚宇從她手上拿過雨傘時觸摸着她的手冰冷似鐵,不由嘆息一聲說道,手中握緊了她冰涼的小手揉搓着,掌心灼熱的溫度也沒能把她的手給捂熱,劍眉一下就擰了起來,“不是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外去嗎?”
木清竹不理他,朝着二樓走去。
阮瀚宇緊跟在後面。
二個保彪並沒有攔着阮瀚宇,應該說是沒有膽量去攔着他,木清竹這次也沒有反對。
“喂,女人,跟你說話,你愛理不理的,什麼態度啊。”木清竹不卑不亢的態度激得阮瀚宇沒了耐性,不滿地提出了抗議。
木清竹走進臥房裡,脫下了紅色的外套,裡面是一件高領的軟羊毛衫,微高的精緻毛領圍着她雪白的脖頸,豐滿的前胸,挺翹的屁股,雖然有些增粗但仍很芊細的腰肢,把她的身材襯得蔓妙不已。
死女人,真是惹火。
似乎自從看到她起,他的下腹就開始收緊了,滿腔的熱情脹得難受。
走上去一把摟住她的腰肢,溫熱的手掌撫上了她的秀髮,白哲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五指順着髮絲緩緩滑下去,替她理清着有些凌亂的柔軟秀髮,對她的不禮貌態度也不想計較了。
她雪白的脖頸與整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就呈現在他的眼前,阮瀚宇只感到肚腹響了下,有種馬上就要將面前的小女人吞進肚中的衝動。
“你怎麼了?”看到阮瀚宇那張很禽獸的臉,木清竹秀眉似水,嫣然一笑問道。
“你……”阮瀚宇被她這故意的冷落與無辜的反問弄得不知說什麼好,望着她的臉犯起了花癡,連一貫不老實的手都很安份守紀起來,沒有繼續搔擾她了。
“死女人,竟敢逗我。”待阮瀚宇的花癡清醒過來後,不由又愛又恨地咬牙罵道。
木清竹眨眨晶亮的眸子,還是含笑看着他。
男人的手還落在她的腦後,炙熱如火,他的全身都散發着超高熱能量,眸眼裡的光更是帶着濃濃的浴火。
“說,女人,是不是又揹着我去約會男人了?”阮瀚宇對着心愛的女人,總是疑神疑鬼,醋意濃濃。
木清竹眨着無辜的眼睛搖了搖頭,有些笑意的臉上僵硬了下來,淡淡說道:“瀚宇,別胡鬧了,我很累了,想睡覺。”
想睡覺?那很好呀。
阮瀚宇奸笑一聲,柔柔答道:“正好我也想睡覺了,那我們一起睡吧。”
說完手臂一收,橫着就抱起了她朝着牀上走去。
“放手,瀚宇,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木清竹疲倦地叫道。
打點起精神在醫院裡跟喬安柔談完判,此時的她真是形神俱累,確實很想睡個覺,放鬆下,可阮瀚宇明顯就不是這麼想的,木清竹越在她懷裡掙扎,越惹得他激情如火,難以控制。
“那好吧,你現在告訴我,今天出去幹嘛了?”阮瀚宇把木清竹放到牀上,壓在身下,一手撫摸着她的秀髮,滿臉色迷迷地問道,“快告訴我,不告訴我就把你吃了。”
其實這時候,他也是腹中肌餓了,木清竹小臉上滿是疲倦之色,實在不忍心折磨她,只是因爲看到她涌起的激情太熱烈了,讓他惹不住想要‘騒擾她’,哪怕就是這樣壓住她解下饞也好。
“別胡鬧了,哪也沒去。”木清竹無奈地瞪着眼珠子望着他,沒好氣地答道。
“有沒有揹着我去與男人約會?”他歪着頭打量着她,審視着她的小臉,滿臉的醋意豪不掩飾,不放心似的再次問道。
“有。”木清竹忽然二腮一鼓,紅着臉,賭氣肯定道。
“你敢。”她這話剛一出口,阮瀚宇馬上就接口了,赤裸裸地威脅,“你若再敢去勾引景成瑞,被我知道了,我可不會放過你。”
他臉上雖是惡狠狠威脅的表情,心裡卻掠過絲莫名的恐慌。
這一刻他的心裡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心酸感覺,有一種無法把握身下女人的心慌,似乎覺得她根本就不會屬於自己,那是一種很遙遠的感覺,也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