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驚雲說:“其實男人也有情結。”
安然的手放在臉龐,很久才說:“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不提怕然兒忘了。”
“不是忘不忘的問題,是有些事情,我們不記得。”
“……”
許久,安然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昀心?”
“如果我說不放,然兒會不會恨我?”
“我……”
安然沒覺得阮驚雲快睡着了,但是安然要說話的時候,阮驚雲的手確實緩緩放開了。
安然沒有說話,只能拿開阮驚雲的手,想試試阮驚雲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安然從牀上起來,阮驚雲繼續睡着,安然轉身蹲在地上看着阮驚雲,擡起手摸了摸阮驚雲的臉,確定阮驚雲是睡着了,安然還是不肯去拿阮驚雲的手機,就那樣注視着阮驚雲,她想知道阮驚雲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結果阮驚雲一直都沒醒,安然看了一眼放到桌上的手機,起來去把手機拿了過來,解鎖,安然給歐陽軒打了個電話。
“然然……”
安然就坐在阮驚雲的對面,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畢竟阮驚雲沒有限制她和歐陽軒聯繫。
但有些話還是不該阮驚雲知道的好些。
“哥,我現在很好,只是不放心家裡,另外……阮驚雲和我說,昀心不會有事,但是他沒有答應放人。”
“……”
歐陽軒那邊說了一些話,還在找,但是找不到。
安然注視着阮驚雲熟睡的臉,她越發覺得阮驚雲沒有睡着,但他就是不起來。
打了電話安然把手機放到一邊,之後安然去了下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阮驚雲在牀上坐着,安然就知道是這樣。
上了牀安然在一旁躺着,阮驚雲看她:“以後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我。”
安然沒說話,很多時候安然也不知道和阮驚雲說什麼,與其去找個話題,不如沉默着不說話的好。
“莫昀心我是不會放了,除非然兒答應留下陪我。”
阮驚雲這麼直白話已經不是一次,所以安然並不感冒,注視着阮驚雲安然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凝視着阮驚雲的那雙眼睛,漸漸閉上眼睛。
阮驚雲看了安然一會,轉開臉看着前面:“比起年少的然兒,這次然兒更難對付。”
阮驚雲說話的時候安然轉身過去,跟着說:“比起難對付,和根本對付不了,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阮驚雲坐在牀上發笑,笑的安然把被子蒙到頭上。
這一夜安然都沒好好休息。
早上安然才睡着。
等她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鐘了,安然看了一眼時間,她以爲阮驚雲已經去公司了,結果起來後安然才知道,已經週末了,而週末阮驚雲休息。
“找我?”安然正打開電視機,阮驚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安然擡起頭注視着穿了一身球衣的阮驚雲,想起打球的經歷安然心有餘悸,那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懂,沒想到阮驚雲還保留着當初的衣服。
安然站在裡面注視着阮驚雲:“你是早上起來就去打球了?”
阮驚雲挑眉看了一眼時間:“然兒覺得下午三點是早上?”
安然馬上去看時間,指針確實是在三點鐘方向。
“你怎麼沒有叫醒我?”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叫?”
安然沉默着,繼續下去安然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她纔不說了。
見安然不說,阮驚雲脫了外套去洗澡。
安然在外面等着阮驚雲出來等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阮驚雲還沒有出來。
安然看了幾次時間,去浴室門口敲門,但安然敲了幾次門都沒有迴應,安然推了一下門,浴室的門沒有鎖,安然頓了一下,像是故意給她留出來的門。
推開門安然朝着裡面走,入目的是正在浴室裡面泡着澡睡着的阮驚雲。
安然不是很相信阮驚雲睡着了,而他漏在水面上的雙肩魁梧有力,並不像是穿上衣服後的柔弱,安然朝着裡面走着,低頭看見門口的拖鞋,看了一眼乾乾淨淨的地面,她沒有馬上朝着阮驚雲那邊走過去,而是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阮驚雲,她還叫了一聲阮驚雲,但是阮驚雲並沒有迴應。
安然想轉身走,試試阮驚雲是在睡覺,還是在騙她。
但也不知道爲什麼,雙腳灌鉛了一樣走不動。
等了一會阮驚雲沒有動靜,安然才把鞋脫了朝着裡面阮驚雲的那邊走。
到了阮驚雲的面前,安然蹲下叫他:“阮驚雲。”
阮驚雲沒有迴應,安然擡起手送到阮驚雲的鼻息下面,阮驚雲張開嘴把安然的手咬住,安然確實被嚇到了,但下一刻阮驚雲已經起身站了起來,嘩啦一聲水聲,阮驚雲從水裡面轉身面對着安然,水的高度不及阮驚雲精瘦的腰,小麥色的皮膚在水裡倒映着的光,燈光在周圍迴應,水上和水下的,安然都看的很清楚。
阮驚雲問安然:“是落花無意還是流水無情?”
安然愣了一下,頗感無奈:“你又故意騙我?”
“不是每一次狼來了都是假的,然兒,我也有離開的一天,只希望你不要等我離開了,你才爲我哭!”
阮驚雲擡起手揚了揚水,洗着身體,朝着安然走了過去,安然有些怕他,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朝着門口走過去,出了門嚇得臉紅心跳的,阮驚雲從水裡出來,扯了一塊浴巾裹住腰身,邁步朝着門口走,出門前扯了一塊毛巾,一邊擦一邊走出去。
到了外面阮驚雲沒看到安然,站在房間裡面尋找安然,沒找到人阮驚雲打電話給連生:“然兒出去了?”
“少夫人說餓了,正在這邊點菜,我在陪着少夫人。”
連生那邊傳來聲音,阮驚雲才說稍後他會過去。
換上衣服,阮驚雲過去看安然,此時的安然正在聽服務生在說菜品,安然沒有阻攔,是因爲知道,所有的職業都是這樣的,他們也有很多叫人不能接受的要求,就是這些要求,讓員工們隨時都有一種壓迫感。
安然之所以聽,也不是很想吃什麼新的菜品,其主要是給他們一次機會,只有有了機會,才能得到賞識,這次的任務才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