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夫妻離開,安然把行李放到一邊,去外面看了一下,先是把阮家的傭人召集到了一起,跟着安然去看那些人,安然並不奇怪翠香園裡面有幾十號的人,阮家是什麼人家安然很清楚,一個園子裡面就算是有幾百人都不奇怪。
別說是各處的房間要收拾,就是外面的花花草草也要幾個人料理,這幾個人其實不算多。
安然站在院子裡面,看了一會這些人,她先問了一下各自的情況,之後安然按照自己的直覺,挑選了幾個可以用的人,其餘的人也都各有安排。
安然還叫人收拾了房間,她這邊的房間和阮驚世的房間緊挨着,另外還有歐陽軒的房間,和冬苓以及莫昀辰的房間。
安然並不和人解釋,既然已經住進來了,怎麼做就是她說了算了。
所有的事情準備妥當,安然去了阮家的門口,此時莫昀辰和冬苓也來到了阮家門口。
見了面安然帶她們直接去了翠香園,一切並不用和阮瀚宇打招呼。
木清竹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不是不放心小兒子的身體情況,小兒子現在的情況醫生已經說了,短時間沒有什麼變化。
但安然是懷孕的人,木清竹不能不管。
照顧了季旋,木清竹說:“媽,我出去看看驚世。”
季旋眨了眨眼睛,想要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但表情是說你去吧。
木清竹看了一眼丈夫和阮沐天,她現在和丈夫阮瀚宇還在慪氣,終究這件事情是她這輩子認識阮瀚宇一來,做的最不讓她高興的一件事,她很生氣,而且是很氣憤很氣憤的生氣。
年紀大了,管不了他了,如果再年輕十年,木清竹就離家出走。
起身木清竹和阮沐天說:“您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誰都沒把安然在阮家的事情告訴季旋夫妻。
歸根究底怕季旋心裡不舒服,怕她的病情加重。
離開了墨園木清竹往安然那邊去,到了門口看到門口站了兩個傭人挺奇怪的,平常這邊進進出出都是自由的,起碼是沒有人的,怎麼今天多了兩個人出來?
木清竹有點奇怪。
“夫人。”門口的兩個傭人見到木清竹忙着跟她打招呼,木清竹問:“安然要你們在這裡等我的?”
“不是,安然小姐要我們在這裡守着,不讓什麼人都進去的。”
“那都是什麼人不能進去?”木清竹覺得安然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所以也不多問。
“夫人,先生,大少爺,都可以進去,其他的人如果來了,要先通知,見不見安然小姐做決定。”
“是麼?”
木清竹覺得這也很周到,不過要是不能見的人,在阮家的大門口就攬住了,安然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在防着誰?
木清竹準備往裡面走,門口歐陽軒帶進來了幾個人,木清竹沒見過,都穿着工裝服。
“這些人是?”
“他們是我找來的,專門安裝監控器的。”
歐陽軒說道,他進來纔看到木清竹,木清竹也有些意外,擡頭在家裡四處看看,她家裡原本是有監控的,但是阮瀚宇覺得礙事影響兩個人花前月下,後來直接給拆了,只留下了進門的一個監控。
“安然要的?”木清竹,這件事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裝了也有好處。
“是安然要的。”歐陽軒並沒解釋,他也覺得沒必要解釋。
木清竹想了一下:“要安裝多少?”
“除了臥室裡面,所有地方都要安裝。”
“洗手間也要?”
“那不是,洗手間進口要安裝。”
“……這麼大的規模,錢你和賬上拿吧。”這是自己家裡,木清竹總不好要安然自掏腰包。
“我會和安然說這件事,阿姨進去吧,我在外面看一下地方。”
“嗯,那你忙吧。”木清竹進門朝着小兒子的房間走去,偌大的院子裡面井然有序,木清竹不自覺的笑了笑,最近一定是她太沉浸在兒子的事情當中了,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耽擱了,現在看,才發現,這裡還是一樣的清新美麗。
木清竹朝着裡面走去,傭人和她打招呼,安然聽見放下手裡的事情,從裡面出來。
看到木清竹安然叫人:“阿姨。”
“我過來看看,你忙你的,別累到。”
“阿姨,我還有兩個朋友也過來了,我介紹給你認識。“
安然帶着木清竹進去,木清竹奇怪的問:“什麼人?”
“莫家的人。”
安然只能這麼說,木清竹還是有些意外的。
跟着安然進了房間,木清竹先愣了一下,跟着看到莫昀辰和冬苓兩個人,莫昀辰站在一邊站着,筆直的脊背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是她不確定到底見沒見過,往前面走莫昀辰轉身看向木清竹,看到了人說道:“您好。”
木清竹打量着對方,而後看了一眼安然:“他是誰?”
“他是莫家的人,莫昀辰是莫昀風這一代的七少爺。”安然說道,莫昀辰馬上說:“不是什麼少爺,我在莫家是被抱回去的,我父親的妻妾衆多,我母親在外面生下的我,後來我母親死了,我被帶回了莫家,少爺的名分實在不該有。”
木清竹看了一會:“你是莫崇文的兒子?”
莫崇文木清竹是見過的,人長得不錯,風流倜儻,也有學識,只不過爲人風流了一些,雖然沒有像是莫崇宇那樣的風流成性,但是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人。
打量着莫昀辰:“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些什麼呢。”
“從小莫家沒和我提過這件事,如今我已經不是莫家的人,也只是一個名字上的事情而已。”
“還算有骨氣,你怎麼在我這裡的?”
木清竹隨後問道,順便看了一眼正給阮驚世做檢查的冬苓。
“我和冬苓是夫妻,我們是因爲捲進了莫家的紛爭才迫不得已去的圍村躲避,但是莫家的人容不下我們,致使我們不得不想辦法離開。
冬苓懷孕了,我想找個地方安穩的把孩子生下來。
安然幫過我和冬苓,安然說阮二少爺身體有恙,想請我們來這裡住,順便幫忙看看。
對了,冬苓是學過中醫的,特別是施針。”
莫昀辰這麼一解釋木清竹大概知道了,一聽說能施針,立刻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走過去看着冬苓:“你真的能治好我兒子?”
“我還在檢查,我也不確定。”冬苓繼續檢查,安然從旁說:“冬苓需要時間,阿姨,你給她一點時間。”
“好,我不打擾你們,你們忙,我在一邊坐着。”
木清竹有些緊張,忙着後退去坐着,等着冬苓的檢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