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家裡就開始坐在沙發上面聽歐陽軒說阮瀚宇的事情,她一句話都沒說,說了也是這樣,安然沒有辦法解釋什麼,只能聽歐陽軒說。
“你給阮瀚宇打電話,我跟他說,我倒要問問,他們要幹什麼?殺人的不償命,找你這個傻瓜來出氣麼?”
歐陽軒是要被氣瘋了,手機給安然塞到手裡,安然把手放到身後手機她沒有接過去。
歐陽軒打,安然說:“我想照顧驚世,沒有我驚世不會這樣,央落雪是爲了我才害驚世的,我心裡有根刺,拔不出來。”
“那也不能……”
“我想照顧他。”
安然一口漠然,歐陽軒心口一疼,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啞巴從外面回來,安然看着門口進來的啞巴,啞巴站在門口站着,安然看了一眼歐陽軒:“我們明天再說,我和啞巴出去了。”
安然怕歐陽軒再說,起來去啞巴身邊,開了門把啞巴拉了出去。
出了門安然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啞巴:“你一天不在,幹什麼去了?”
啞巴看了一眼一旁的劉磊,劉磊說:“我胃不舒服,去買藥了。”
“我哥有,你去找我哥,我和啞巴出去,一會回來。”
安然拉着啞巴:“走吧。”
啞巴回頭看了一眼劉磊,跟着安然朝着前面走過去,安然帶着啞巴去了圍屋那邊。
安然要買房子,路上和啞巴說了一些關於買房子的事情,啞巴始終跟着安然走,他從來不會回答,安然走累了,問啞巴,哪一個好,啞巴這次倒是沒有拒絕,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圍屋,安然看了一眼,那邊三面都是寬敞的,地方大而且乾淨,能看到周圍的事情。
安然看了一眼啞巴,先走去了那邊,到了門口去敲門。
圍屋的房子沒有多少人住,安然想知道里面是不是剛剛建造不久的,要是剛剛建造的,就能買了。
敲了半天的門,裡面都沒有人出來,過了一會安然繞到後面的小窗戶,在窗戶外看裡面,正看着裡面出現一個人,把安然嚇得不輕。
安然啊的一聲,緊跟着裡面的人推開窗戶看着安然。
“嚇死我了。”
安然拍着胸脯注視着裡面的啞巴,啞巴看着安然面無表情,一句話都沒說。
安然問他:“你是怎麼進去的?”
啞巴看向門口,安然繞過去從門口進去,裡面果然是新建造的圍屋。
安然知道圍屋這邊在建造圍屋,只不過有的住人有的還沒有住人。
不過住人的不容易買,不住人的則要容易買。
安然在下面看了一會,去閣樓上面也看了,之後安然說:“如果能有上下樓的升降梯就好了。”
啞巴略微思考,走到一邊,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圖紙,安然能看出來是房子的構造圖,之後拆卸似的,安然能看出來擦了很多,最後在中間放了一個可以升降的梯子。
“你會設計?”安然問啞巴,啞巴搖頭,安然說:“那就是平時經常看人弄建築。”
啞巴沒回答,安然當他是默認了,之後指了指地上:“雖然好,但是太麻煩了,現在格局很好,能住幾個人,東西不多的話也很寬敞,樓上給我哥住,我住樓下,還有你們兄弟可以住在這裡,這裡是廚房,洗手間,客廳……”
安然決定買這裡的房子了。
回去當晚安然把父母給的錢拿了出來,看了看卡上面的錢,安然還覺得有點少,還要收拾一下房子。
晚上安然睡不着,開口跟父母要的話不行,知道了更麻煩。
安然去敲歐陽軒的門,打算借點錢。
歐陽軒起來看到安然,眉頭深鎖:“知道來找我了?”
安然進門把門關上:“我想借一點錢。”
“……”
歐陽軒坐下注視着安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然站在房間裡面站着,毫不客氣:“你是我哥,我只能跟你借,你也不想我被阮家瞧不起。”
歐陽軒想笑更想哭:“我快被你氣死了。”
安然站在一邊:“生氣對身體不好。”
歐陽軒氣的揉了揉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就是專門來欺負我的。”
安然也不說話,和啞巴學。
“請個人。”歐陽軒這是最後的底線了,安然要是不答應,別的也就別說了。
安然說:“別人我也不放心,人可以請,但要慢慢物色,人還沒有來,也不確定是不是要真的來。
阿姨是不同意的。”
“什麼?”歐陽軒要瘋了!
安然解釋:“阮老夫人中風偏癱,老爺子也突然病倒了,現在走路也沒有力氣。
驚世需要人照顧,但是叔叔阿姨兩個人忙不過來,阮驚雲現在還在忙京城阮家的事情。”
歐陽軒蹙眉:“阮沐天也病了?”
“嗯。”
“……”
歐陽軒猶豫了一會,很久才說:“我知道了,房子我會買,你準備設計。”
“那我回去了。”
安然說完去了門口,歐陽軒有種被算計的想法,但他一想到阮家現在的形勢,還是算了。
照顧阮驚世他也能照顧,他不就是醫生麼?
就當是欠了他們阮家的,把這些欠了的還了,就能離開了。
第二天安然給阮瀚宇打了個電話,告訴阮瀚宇她已經在準備了,但房子要準備一段時間,所以人還不能過來。
結束了通話安然把手機收起來,啞巴正在看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有問題?離了婚,還要照顧小叔子?”安然問,啞巴沒有說話,安然說:“我也覺得我腦子不正常,而且很不正常。”
安然看了看周圍:“他是爲了我才被人害了,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被害,有人抓住了他的命脈,算準了他會爲了我中計,所以纔出事了。
如果我不照顧他,這半生我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他哥是他哥,他是他,他們不一樣。
他信我!”
啞巴眉頭皺着,安然笑了笑:“其實我也有錯,我早知道他喜歡我,但因爲他哥溺愛他,哪怕是縱容喜歡我的事情,明知道是錯的,還是要不管。
我爲了愛他哥,我就陪着他哥欺騙他。
現在想起來,我是那麼殘忍,他還是個孩子,我卻趁着他還沒有長大的時候,跟着他哥欺騙他。
現在想起來,其實他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拆穿我們而已。”
啞巴發呆的看着安然,安然這時候才說:“跟你說你一定不懂,你就當我沒說。”
安然轉身打算走,啞巴一把握住安然的手,但下一刻安然去看啞巴的時候,他又馬上鬆開了。
啞巴低着頭,呼吸一點點的喘。
安然好笑:“你怕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