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也來了?”木清竹正吃着飯,聽小兒子阮驚世那麼說,起身站了起來,感覺很有意思,但阮瀚宇的臉色立刻不好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愛妻,木清竹這才說:“那宛宛也來了?”
“阿姨也來了,都在圍村的村口,要進來。”阮驚世起身站了起來,沈夢君問:“景成瑞是前段時間說上了富豪榜的那個人?”
“是他。”阮瀚宇坐在沈夢君和歐陽納蘭的對面,沈夢君問他們,他給出的回答。
沈夢君說道:“他們的女兒也在這裡麼?”
木清竹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她看着一邊的兒子,阮驚雲說:“這件事我也不清楚,驚世過去看了。”
“那我們吃飯吧。”木清竹說道,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不是說雲端在國外麼,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木清竹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了不多就起來了,雖然有些不禮貌,但她還是說:“我和景成瑞的妻子唐宛宛是好朋友,她來了,我坐立不安的,她原來是在國外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來了這邊,我去看看,要瀚宇陪你們。”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雲,阮驚雲起身站了起來:“我去看一下。”
母子轉身去了外面,阮瀚宇依舊坐着未動,安然想了一下,在沈夢君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沈夢君看着安然:“是麼?那你去吧,軒兒你也去吧。”
沈夢君開口說道,安然這纔起來,但她沒讓歐陽軒陪着她。
“哥留下吧,我去看看,要哥陪着叔叔。”
安然說完轉身去了外面,出了門安然馬上朝着圍村村口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時候的圍村很多人已經聚集在了這邊,正朝着那邊看去,安然順着人羣也朝着那邊看去,圍村的門口站着一些人,還停着一些車子,阮驚雲他們也在前面,安然跟着也過去了那邊,到了地方安然果然看到景成瑞夫妻,以及從車上剛剛下來的景雲哲了。
安然停頓了一下,走去了阮驚雲的身邊。
“宛宛。”木清竹看到唐宛宛立刻走了過去,唐宛宛焦急的不行,看到木清竹立刻拉住了木清竹的手,緊握着說:“雲端被綁架了,就在這裡面。”
木清竹一陣意外,轉身看着身邊的安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着唐宛宛都快要着急的哭了,她相信這肯定不是騙人的。
“瑞哥?”
景成瑞的臉色也不好:“沈雲傑綁架了雲端,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去和沈雲傑說,一個小時之內我見不到雲端,我就拆了這裡。”
“景叔,你是不是搞錯了?”阮驚世在一邊問,景成瑞輕哼:“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清楚,如果沈雲傑不把雲端交出來,後果自負。”
轉身景成瑞回到車裡,唐宛宛也轉身跟着丈夫回了車裡,上了車坐在車裡發呆。
“這個沈雲傑瘋了麼?”唐宛宛現在都有些錯愕,沈雲傑太過分了,他們已經給了他很多的機會了,他要去見女兒,她是讓見了的,他還不滿意麼?
要是不想讓他活着,他早就死了。
結果他還是把他們的女兒給綁架了。
唐宛宛靠在丈夫景成瑞的懷裡:“雲端那麼大的肚子跑到這地方來,不知道吃不吃的好,睡不睡得好?”
景成瑞看了一眼妻子:“我看她比你好很多,你一直惦記着她,她是不是惦記着你都不知道。”
景成瑞雖然臉上有些不悅,也帶着人到了圍村的村口了,但是他還算欣賞沈雲傑的膽魄,如果是別的人,早就搖尾乞憐了,守着他這樣的一個人,還不屑一顧,現在的年輕人,不爲世俗的很少。
景成瑞心裡有數,來只不過是做做樣子,也讓京城的人知道,有人敢動他景成瑞的女兒了。
他在京城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圍村這小子是個什麼角色,竟然來綁走他的女兒了。
這一步是景成瑞擺下的反間計,將錯就錯吧。
唐宛宛還是難過的,但是景成瑞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唐宛宛知道,摟着妻子,輕輕的安慰着。
看到兩人都去了車裡,木清竹有些奇怪的看着對面的景雲哲問:“雲哲,雲端不是在國外麼?好好的怎麼回來了?”
“說來話長,這件事以後我會和您解釋。”景雲哲現在也只能這麼說,但他沒辦法回去見父母,這件事是他出賣了妹妹。
揉了揉眉心,景雲哲有些不舒服,咳嗽了兩聲。
“大少爺,先生要您上車,他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和你說。”司機下車告訴景雲哲,景雲哲這才轉身回去。
景家的車也是豪華的商務車,景成瑞夫妻在裡面坐着,注視着兒子那邊,即便丈夫不說,唐宛宛也知道,這件事和兒子拖不了關係。
有那麼一瞬,唐宛宛是真心失望了,她這兩個孩子,從小的感情就很好,她是萬萬沒能想到,最後出賣女兒的人是兒子。
景成瑞把景雲哲叫上車,跟着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又生病的兒子,這麼一個身體,叫他怎麼不擔憂。
景成瑞叫司機下去,車子裡面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他纔開口問兒子:“雲端的這件事情,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景雲哲咳嗽了一聲,心疼的唐宛宛都不想知道了,都是自己的孩子,沒事就好,他也是心中有數了,不是沈雲傑換了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這麼做,又何必逼着他承認什麼呢?
但景成瑞緊摟着妻子,不允許她這個時候心疼,小不忍則亂大謀,絕對不能在這上面姑息。
果然,兒子還是承認了。
景雲哲說:“婉柔被沈雲傑綁架了,他要把婉柔嫁給他兄弟,逼着我把雲端騙回來。”
“哼,你真說得出口,讓你把你妹妹賣了你也願意?”
景成瑞冷哼一聲,對這個兒子不是沒有失望,但到底是兒子,沒打他也沒繞了他:“今天起你不用再做什麼了,鄉下有一片田,你去田裡種田吧。”
唐宛宛看着丈夫:“田裡面這時候全是冰雪,你讓他種什麼呀?”
景成瑞沒有說話,臉色陰霾着。
“雲哲現在總是咳嗽,上一次醫生都說過了,他因爲感情傷了心,身體大不如前了,你叫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鄉下種田,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妥。”
“既然知道不妥,就不該爲了女人出賣自己的親妹妹。”景成瑞忽然大聲說道,唐宛宛的心口一顫,再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