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結了婚,最好不過,我本來也不喜歡落雪做我的孫媳婦,別說她現在是個殘廢,即便不是,一個強盜的後代,生出來的也必然是強盜,別人稀罕,我阮沐天不見得稀罕。
只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如今又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在我看來,除非是我和你奶奶死了,不然這件事絕不能公佈於衆。
我們死的時候,會寫一份自罪書,交給你,你公佈於衆即可。
央家脅迫也只是一時的,絕不可能脅迫我們一輩子。”
安然想了一下:“那您的意思是,讓我先假裝忍着,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您?”
阮沐天笑了笑:“是很聰明,不過有件事早早的完事最好。”
安然皺眉:“什麼事?”
“當務之急是補上結婚證,不然漏了餡,後悔來不及。”
阮沐天話落安然怔了一瞬,安然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阮沐天起身站起來,朝着書房的桌子走去,拿出鑰匙打開書桌的抽屜,打開從裡面拿了一個本子出來,放到桌上:“我不會說是我給你的,就當是我這個做爺爺的給你的見面禮。”
安然看着戶籍本,走過去把戶籍本收到自己身上,禮貌的鞠躬:“謝謝爺爺。”
“嗯。”
安然轉身出去,心裡莫名的輕鬆。
本來安然很擔心兩家的恩怨,但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央家,至於之前的事情,她回去可以解釋。
“那我先出去了。”安然說着要走,阮沐天說:“別忘了,我說的話,暫時的。”
安然轉身看了看阮沐天,笑了笑:“我知道。”
安然這才離開去樓下,從樓上出來,安然一邊走一邊注視着樓下,心裡盤算着,一會要怎麼演好這場戲。
到了樓下安然看向季旋,但她沒說話,現在季旋和阮沐天是一起的,她是阮驚雲那邊的。
安然到了樓下沒人和她說話,安然看向阮驚雲,阮驚雲叫她:“過來。”
安然大大方方的過去,但她沒坐下,始終站在阮驚雲的身邊。
木清竹有心要安然坐下,一想到自己現在根本做不了主,也不敢開這個口,畢竟她要尊重季旋。
而看央老太太的樣子,也不像是要人省心的人。
木清竹這心思,一波一波的,總歸是不多好。
“坐着吧,站着幹什麼?”阮驚雲說道,安然也沒坐下,反倒說了句:“我還是走吧,等你和家裡說清楚了我再過來,我身上還有一些應急的錢,到外面住酒店也是可以的。”
安然總要想個轉折的方法,站着當然不行。
阮驚雲不經意看去,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的地方,但看安然的樣子又不像。
這時候阮沐天從樓上下來,安然跟着看去,阮家以及央家的其他人,也都跟着擡頭看去。
看到阮沐天臉色不悅下來,差不多都知道怎麼回事了,一看就是和安然沒有談攏。
阮沐天從樓上下來,隨即說道:“既然我已經好話說盡,你還是不願意做小的,那這裡也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安然動了動眼皮,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央落雪肯定是要進門的,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進門是肯定了,哪怕是有個名分呢。
但問題現在安然也不想做小的,怎麼說呢,即便是作戲,那也是要做大的,她手裡可是有結婚證的人。
“別說做小的,就是和人分享我也不願意,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怎麼還有一夫多妻的事情,我不會委屈自己的,如果你們要這樣話,那我只好離婚了。”安然的小臉一繃:“不過我也告訴你們,別以爲我孤家寡人一個,就好欺負了,我告訴你們,阮驚雲和我有過一個孩子,爲了阮驚雲,孩子我都沒有了,如今,我已經和阮驚雲成爲合法夫妻了,是受到法律保護的,你們想要我走,就必須給我一半的阮家財產,不然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不相信沒人能管得了這件事,如果你們這裡不管,我去京城,京城不管,我會去電視臺,看看我們誰耗得過誰?”
安然正說着,季旋說道:“你太不像話了,讓你進門已經算你走了好運了,你還得寸進尺威脅我們?你以爲你是什麼人?”
季旋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怒視着安然,安然卻問:“我要嫁的人不是什麼阮家,而是阮驚雲,他既然選擇了我,我想我也沒有必要離開這裡。”
安然目光靜若止水,阮沐天看了她一眼:“我說過,驚雲和央家有婚約,雖然驚雲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我兩家在他們還是孩子的時候已經說過這件事情,我也給了你機會,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各自退後一步,保留你在阮家的名分,但是你不能做正妻,我們阮家一直都有這麼一條規矩,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央家還沒說什麼,輪得到你說麼?”
“您所說的我不認同,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封建社會留下來的弊端,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地方這樣了,你們卻這麼做,這是犯法的。”
“是不是犯法我們很清楚,這件事也不用你來告訴我們。”
阮沐天目光冷冽,安然卻不退縮:“別說我不答應,即便是我答應,也要有先來後到,結婚證我都有,我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憑什麼要我給別人做小妾,不可能。”
安然看向阮驚雲:“我問你,你是要我還是要別人?”
阮驚雲起身:“當然是要你。”
安然看向在坐的人,季旋是氣的最厲害的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反了你了。”
“旋兒……”阮沐天看向季旋,季旋抿住嘴脣生氣:“太不像話了。”
阮沐天說道:“你們要是離開這裡,就永遠別再回來,別忘了,阮家不只是你一個人。”
阮驚雲看向爺爺阮沐天:“是你讓我走的,那我走。”
握住安然的手,阮驚雲拉着安然要走,安然停頓了一下,轉身回去,把結婚證拿着,拉着行李跟着阮驚雲要走。
央老太太此時說道:“且慢。”
安然停下,阮驚雲也停下,兩人幾乎同時回頭去看,央老太太笑了笑:“我看這事還是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