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阮驚雲到達阮家的時候,門口停着很奢華的兩輛車子,車標是外地的車標,但是車子是阮家的。
阮驚雲和安然解釋:“這個車子是我們家的車子,是限量版的,生產之後按照編號,曾送出去過。”
“不是關係不錯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大方,是不是?”
安然已經想到了,車子是央家的。
阮驚雲沒回答,表示默認了。
安然跟着阮驚雲一路進去,管家從裡面出來,看見阮驚雲的時候一陣意外,但隨後走到阮驚雲的面前和阮驚雲打招呼:“大少爺。”
阮驚雲目光冷淡,繼而問道:“什麼人來了?”
“回大少爺,是央家的人,是爲了大少爺的婚事來的。”管家看了一眼阮驚雲身邊的安然,兩個人握着手,大少爺那麼在意似的,有些遲疑纔敢說。
安然也看出來了,對方很爲難。
但安然故意不看對方,看向周圍。
此時已經是早晨了,A市的早晨要比京城暖和一些,安然沒有覺得冷,可能是有一些植物的關係,周圍有白色的霧氣,但是空氣很新鮮。
“是麼?本少爺本人不在,有人給本少爺商量婚事呢?”阮驚雲眼底一抹寒光乍現,管家微微低頭:“幸好大少爺回來的及時,我正想着給大少爺打電話呢。”
安然轉過來看着管家,年紀也不小了,這話也真說的出來,看他的樣子明明沒想到這件事情,可他竟然說的跟真的一樣,也真是服了他了。
阮驚雲輕哼:“那本少爺去看看,什麼人這麼不值錢,上門提親了。”
安然無語,什麼人不是知道麼,趾高氣揚的給誰看呢?
一個下人,你有什麼氣的,也沒對不起你。
安然被阮驚雲拉着去了裡面,行李被阮驚雲放到了地上,管家忙着叫人過來,把阮驚雲的行李送到裡面去。
往前走阮驚雲問:“在哪呢?”
管家從後面跟着:“在墨園老婦人那邊。”
“嗯。”
阮驚雲帶着安然,大步流星朝着前面走去,到了墨園,用人紛紛出來,但看到阮驚雲凶神惡煞的臉,都被嚇得不敢靠近了。
“大少爺。”
“大少爺。”
阮驚雲理都不理,那脾氣壞的比阮驚世還要可怕,安然想,也難怪阮驚世害怕他,要是這樣,誰不害怕?
進了門阮驚雲把雙腳上面的鞋換上,帶着安然去了裡面,用人嚇得臉都白了,從後面匆匆忙忙的跟着。
不是說央家來商量婚事了麼?眼前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啊?也不是央家的人啊。
阮驚雲走到裡面,把安然的手還握着,結果他們一進門,客廳裡面立刻鴉雀無聲。
安然放眼望去,客廳裡面坐着七八個人,阮家的老夫人老爺子,阮瀚宇木清竹倒是都在。
來的另外的有一個人是央落雪的奶奶,一身富貴,穿戴極其奢華,另外的那幾個人也都非富即貴,有一個挨着老太太坐的女人,其他的都坐在一邊,都是男士。
安然和阮驚雲進了門,央老太太立刻有些不高興了,但是沒有說,只是表現的有些不悅。
其他的人也都觀察着安然,木清竹有些爲難,每次都會起來去找安然,這次卻沒有。
安然站在阮驚雲的身邊觀察着客廳裡面的情形,看上去阮家有什麼把柄落在央家人的手裡了,這不是來求婚,是來逼婚的。
木清竹的性格,那麼疼她的人,現在都沒過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的。
安然雖然不敢肯定,但絕不是商量婚事,是逼婚來的。
“驚雲,你們不是分手了麼?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所有的人都沒說話,只有季旋一個人,陰沉着臉說道。
安然並不反駁,這時候說什麼她都是不對,就不如什麼都別說,等着阮驚雲來解決這件事情了。
阮驚雲問:“有件事我回來和家裡說一聲,沒想到家裡來了這麼多的人。”
阮驚雲說着,轉身問安然:“東西呢?”
安然一陣鬱悶:“什麼?”
“昨天給你的東西呢?”阮驚雲問她,安然想了一下,除了數以萬計的那什麼,其他的都沒給過啊,那東西都到裡面去了,拿的出來麼?
“收起來了。”安然說的是那個東西。
阮驚雲說:“拿出來。”
“……”
安然是拿不出來了。
阮驚雲問:“行李呢?”
“在這裡。”管家忙着答應,阮驚雲轉身去看,走到行李那邊把行李打開,從裡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來兩個紅色的小本子,把小本子拿到了季旋她們面前,彎腰把兩個小紅本放下。
季旋注視着眼前的這個東西,手都是微微顫抖的。
“你們?”
木清竹哦了一個表情,心裡總算是踏實許多,爲兒子捏了一把汗,實在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木清竹很想要通知兒子,都沒能來得及,沒想到兒子倒是很神速,十幾天不見,把結婚證已經領回來了。
“我們其實早就領了證件,只是你們一直不知道而已。”
“不是,你們年前……”季旋還說,阮驚雲說:“我們是年後過了初七去領的證。”
季旋被堵得啞口無言,半天都說不出話。
一邊的阮沐天終究還是開口說:“安然的身份終究不適合進我們阮家的門,而且這件事情你身爲阮家的繼承人,婚姻大事是應該由家裡來決定的,我們不會承認,所以還是離了吧。”
阮驚雲眸仁微眯:“我已經和安然簽訂了一份協議,有生之年,如果離婚,把阮家一半的財產分給安然。”
“你說什麼?”季旋差點被阮驚雲給氣死過去,簡直就不敢相信。
季旋指着阮驚雲問:“整個阮家,有你什麼?”
阮驚雲問:“那我的婚姻大事憑什麼不是我做主?”
一來一往,季旋敗下陣來,氣的臉色蒼白。
阮沐天看向安然:“你來一下。”
起身阮沐天去了樓上,安然看向阮驚雲:“我去一下。”
安然不是怕事的人,這時候,是應該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行。
安然隨即跟着去了樓上,阮沐天的書房裡面。
門關上,阮驚雲朝着樓上看去,而後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父親阮瀚宇。
目光交匯,阮驚雲看向央老太太,冷着臉坐到一邊,連個招呼都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