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提着燈籠,一邊走一邊看,雖然沒有表現的很明顯,但阮驚世看得出來,安然很喜歡。
這種燈籠,在圍村家家都有,這一批不是現在的燈籠,而是已經賣剩下的,被安然給趕上了,再過兩天就是正月十五了,這個時候就要家家掛上燈籠了,也是元宵節了。
安然倒是沒有掛燈籠的意識,只是小時候看其他的小朋友都提着燈籠,她沒有心裡多少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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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了沒有太多感覺,但是有人給她買了一個,還是很高興。
看安然傻乎乎的提着燈籠,阮驚世擡起手揉了一把安然頭上的帽子,安然擡頭看他:“你幹什麼?”
“看你傻了,把你傻壞了。”阮驚世把手拿走,拉着安然的袖子,一路回去。
安然有些意猶未盡快到地方了,阮驚世腳步放慢兩個人又逛了一會。
天很快到了中午,吃過午飯阮驚世叫安然去睡覺,安然知道阮驚世和沈雲傑是有話要說,她才提前離開了。
休息起來,安然看見身邊坐着的阮驚世,阮驚世正翹着腳看着她,看到她醒了阮驚世問她睡沒睡好的問題,安然躺了一會纔起來。
“你後背的傷我忘了給你換藥了,我給你換一下。”
“快好了,不用了。”
“換吧。”
安然去外面找了要用的東西,進門等着給阮驚世換,阮驚世這才脫了衣服。
安然看了一下,已經結痂了。
“古時候說,金瘡藥多好,我不相信,但這個確實很管用。”
安然那麼說,阮驚世好笑:“是心誠則靈,你做夢都想我早點好,當然好的快。”
包紮好,阮驚世把衣服穿上,安然收拾了一下:“你什麼都不當回事,你現在年紀好,過了這個龍虎的年紀,你老了,牙齒都掉光了,吃豆腐都吃不動的時候,你就知道渾身疼是什麼滋味了。”
安然說完去送東西,阮驚世在牀上趴着,他還說:“等我老了吃不動豆腐再說,我現在也吃不動。”
阮驚世色迷迷的挑了一下眼皮,安然低頭看了看自己,轉身去了一邊坐下。
“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你總是有自己的一套,我不管你,你愛怎樣就怎樣,等老了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安然轉身去了外面,她是去給阮驚世做晚飯去了。
門關上阮驚世趴在那裡,注視着對面的牆壁,笑了笑,唸叨:“現在我也知道你的好,有什麼用?”
……
安然出了門沒看到沈雲傑,有些奇怪,問樓下的人:“你們傑哥呢?”
“他不在,有事出去了,安小姐有事?”
有人問安然,安然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只是問問。”
安然去準備晚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阮驚世在這裡,沈雲傑走了?
都準備好了,安然問另外一個人:“你們傑哥今天不回來吃飯麼?”
“不清楚。”對方沒有告訴安然,就更奇怪了。
安然坐到一個地方,發了一條短信給阮驚雲:“沈雲傑不在,驚世可能也懷疑什麼了。”
阮驚雲看了一眼短訊:“知道了,不要聯繫了,把短信刪掉。”
安然隨後刪掉短信,在手機裡面下載了一款網遊遊戲,想起當初玩遊戲的時候,安然真想問一句,到底是不是阮驚雲。
晚飯做好了,安然去找阮驚世起來吃飯,阮驚世睡的迷迷糊糊的起來,進了廚房問沈雲傑的人:“沈雲傑什麼時候回來?”
“我們也不清楚。”
阮驚世坐下,看了看做好的飯菜,叫安然也坐下吃飯,安然坐下給歐陽軒打了個電話:“我在外面吃飯,一會我就……”
“我們明天回去。”阮驚世忽然打斷安然,安然帶着茫然看了一眼阮驚世,但還是和電話裡的歐陽軒說:“我們明天回去。”
“小心點。”
歐陽軒說完繼續說:“把手機給他。”
安然把手機交給阮驚世,自顧吃東西,歐陽軒說:“不是我家的人。”
“我知道了。”阮驚世把電話掛了放下,安然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家的人?”
“你哥剛說完,你沒聽見?”
安然沒說話,既然他不願意說,安然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再問他也是不願意說,何必在去問什麼?
吃過飯安然回去休息,阮驚世也進了門,今天沒有非要洗澡,上了牀趴在牀上休息,安然坐在一邊,等阮驚世睡着了,她起來想去拿被子,剛走到門口就被阮驚世叫住。
“今晚不許在地上睡。”
安然轉身阮驚世繼續睡,安然想了一下又走了回來,躺下扯了扯被子,看了一眼趴在身邊的阮驚世:“你是不是後背疼?”
阮驚世不說話,但安然覺得就是後背疼,要是後背不疼,何必要趴着睡。
阮驚世不說話,安然伸手過去,本打算給阮驚世把被子蓋上,阮驚世擡起手拉住安然的手,按在了一邊。
安然轉過去看自己的手,阮驚世閉着眼:“老老實實的睡覺。”
安然拉了一下手:“放手。”
阮驚世把安然的手放開,安然坐起來,把被子給阮驚世蓋上,才躺下關上燈。
“注意點身體,別等到老了的時候被人嫌棄。”
安然閉上眼睛說,阮驚世好笑:“我如果明天就死了,還說什麼老了的時候。”
安然愣了一下:“你又胡說。”
“好,我胡說。”阮驚世再就不說話了,安然朝着阮驚世那邊看過去,叫他:“我和你說真的。”
“好,我知道了,好好保養,活到九十九。”
安然一陣無語,聽上去好像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但她又無話可說。
安然抿了抿嘴脣,翻身朝着另外的一邊睡,這一晚安然有些失眠了。
早上安然起來,早早的做了早飯,阮驚世起來吃了飯,也不說着要回去,安然問他什麼時候回去,阮驚世說晚一點,看了燈回去。
“今天還不是十五,你要看燈回去,那不是明天才能回去?”
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你真多嘴,我就要晚上回去,行不行?”
“行!”
安然站在門口,看着整條張燈結綵的街道,嘴角微微上翹,笑的像是個孩子。
“笑什麼?”
阮驚世問她,安然說:“如果我能選擇,我願意出生在這裡,窮一點沒關係,哪怕是乞討的人家,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