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情況不好,趕忙打電話給李少澤,該死的不接聽,我只好發信息,可我的手已經發抖,只勉強發出一條四個字的短信給他,“回家救我。”
他應該不會回來吧,我苦笑一聲,心理明白,我得自救,不能等死。努力爬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直奔廚房,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動似的,剛進廚房門口,我便跌倒再地面上,刺鼻的味道讓人不禁作嘔似的難受……
但我還是站起來了,將煤氣關掉,又返回客廳,去打開一扇窗,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好似稍微緩解了,身子有點軟,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邊,忽然沒了氣力直接,摔倒再沙發上,意識開始模糊,我起身竟也都沒了氣力,好難過,心虛的發抖,渾身也都開始發抖……
耳邊響起微弱的腳步聲?
“少澤?”
我試探着發聲,腦子裡想的,心裡唸的都是他。
但並沒有任何迴應,只有漸行漸遠的微弱的腳步聲。
可明明已經開了窗,呼吸到新鮮空氣,明明好很多了,怎麼忽然又感覺液化氣刺鼻的味道來了?
我腦子越來越混沌,想睜開眼睛的氣力也沒有。
忽然,燒焦的糊味兒也鑽進鼻孔中,煙味兒襲來,我被嗆的不禁咳嗽,“咳咳……咳咳……”
終於再這種刺激下我又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濃煙滾滾,客廳的大窗竟然是關着的?
我傻眼了,難道剛剛一切也都只是幻覺嗎?
“有人嗎?誰再?少澤?”我嘗試着再次發聲,意識到,我發聲也開始困難,嗓子被煙嗆的幾乎失聲。
火勢越燒越大,我連拿手機的氣力也沒了,手機掉落再地面上,我躺倒再沙發上。
這下可真是等死了。
火光烤的我身上灼熱,皮質的沙發,被烤的灼熱,我像是再熱鍋上一半,模糊的視線裡,看到火焰從房間裡蔓延而來,我好想翻身,卻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氣力。
忽然,房門被打開,我聽
到了男人的咳嗽聲,李少澤?
我喜出望外,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李少澤捂着口鼻衝進來,到沙發邊毫不遲疑的將我抱起。
我再他懷裡,微笑着,擡頭看着他,含糊不清及其小聲道,“你還是回來了。”
李少澤低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抱着我往門口方向跑,可跑到門口時,他欲開門,門卻推不開,任憑他怎麼用力,去搬門把手。
“糟糕,液化氣,會爆炸的。”李少澤這才聞到了氣味,將我先放到一旁,退後幾步,擡腳用力的踹門,但還是踹不開,他只好又跑進廚房,關掉液化氣。
“你快走啊……”我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再心底發出聲音,躺在地上,看着他慌亂卻有鎮定異常的腳步來來回回……
李少澤再廚房裡找到扳手,回身直接冒着濃煙到幾個窗口邊,毫不遲疑的,將最大的一扇窗打破了。
他轉身回來抱我的瞬間,火焰出現再我們之間,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並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衝了過來,從火焰中來到我面前,身上的衣衫被點燃,竟也沒察覺,直接來抱我,才感覺到肌膚被燒的灼熱,不禁放下我,再地上打了個滾,撲滅了身上的火焰,繼而又跑進廚房弄了水潑到自己身上,端來一盆水,潑到我身上。
“生死全看老天爺。”
有些無能爲力的既視感,這種狀況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容不得過多的思考,他抱起我,冒着火焰濃煙,跑到了窗邊,將我放到了窗外的圍欄杆上,自己也跳進來,再狹窄的空間裡,用力的推動我的身子,“陳瑜,陳瑜!”
聽到他的聲音,我露出笑容迴應他。
雖然呼吸到空氣,但我好像不行了,口吐白沫,開始失去意識,身體不停的抽搐。
李少澤不禁將我拽進懷裡,很用力的抱着,嘴裡發出哽咽的聲音,“不要,不要……”
“砰……”的一聲,廚房方位的爆炸聲傳來,震破
了我們身旁的玻璃窗,玻璃渣子刺進我的腿,我感覺到疼痛,意識漸漸的清醒。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李少澤他緊緊的抱着我,肩頭尖銳的三角玻璃碴刺進他的肉裡,白皙的臉頰也出現一道血痕。
看到我的眼神,他欣喜的笑了,卻也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滾滾濃煙順着我們的身體,冒出窗外。
“你還愛我,對嗎?”我忍不住發出聲音,帶着痛的笑容看向他。
他忽然昏厥過去,趴在了我的身上,我試圖去抱他,擡起手的瞬間,手指卻無法觸碰到他的脊背,很扎手,好似全是玻璃碴子,都刺進了他的脊背,而我因爲他護着,只有腿上的一小塊……
好難過。
我心疼的想哭,卻連哭的力氣也沒有,手再空氣裡發抖,保持着抱他的動作,確無法落再他的脊背……
忍不住收回手去摸他的臉頰,看着那道血痕,好似想起曾經,他那驕傲的樣子,靠臉吃飯驕傲的樣子。
好想咬他!
從他進門到現在短短數分鐘,好似過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少澤,你醒醒……”我試探着發出聲音去叫他。
但他沒有任何反應。
再這一刻,所有的勇氣都來了,對着昏迷的他表白,“不管你能不能聽到,我都想說,這一次,我是很認真的。我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可以挽回你口中的心還疼着。我很自私,有時候,想看你生氣的樣子,好像只要粘着你,就能滿足,不想一個人回到家裡只剩下思念,我愛你,很愛,我很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和你一起吵吵鬧鬧一直到老,等我老的時候,還能看見一個光芒照耀下你的笑容……”
救護車,消防員通通趕來,很迅速的,直接用攀梯,將我們從高高的樓上窗口救下,直到最後一刻,我們才被分開。被放倒再兩個單價,我看着他,只能被醫生趴着放,看着他的樣子,我淚眼朦朧,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搭再單架邊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