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勉強自己立刻迴應,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這種心情複雜到可怕,複雜到自己不敢去深究……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得,李少澤就再這時又回來了,冷冷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我剛剛的回答,“你可以走了。”
“我還不知道怎麼聯繫你,我爸媽很想孩子。”我急了,趕忙詢問。
“我會讓我經紀人跟你聯繫。”甩下這話,李少澤又離開了。
我的頭“嗡……”的一聲,好痛好痛。
劉君擦乾眼淚,也沒再說什麼了,“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聯繫,今天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
“好。”我不甘心的迴應。
走出書房,到客廳的房門口時,保姆阿姨前來送我。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是您,那個,下次可不能這麼害我了,我真不方便給你開門的。”
我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李少澤門的方向,“我能跟我兒子道別嗎?”
阿姨不好說什麼,只好讓開一條路。
我走過去,見門有條縫隙,並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生怕這傢伙不讓我跟兒子道別!
但不成想卻瞧見他退去衣服,換上睡衣的瞬間,那脊背上的傷疤,腰間的刀傷,看的人心碎……
李少澤發現我進來,頓時有些惱怒,“你怎麼不知道敲個門。”
“我……”我正想說些什麼。
他忽然又道,“行了,趕緊跟兒子道個別,以後不準來家裡!”
強勢的話語,讓蹲坐再牀上的陳曉帥更難過了,不禁把手裡的一個玩具直接丟打再他身上,“真壞,真壞……”
李少澤顯得有點傷心,但也沒說什麼,拎着水杯繞過我身邊,走出房間去客廳的水機邊接了水,站在原地便開始喝。
我趕忙到陳曉帥身邊,“帥帥乖,不能這麼對爹地說話的,他很愛你啊。”
“可他不愛你。”陳曉帥無心的話,卻讓我的心那麼難受。
我深呼吸,剋制了這不該有的私心,微笑着對陳曉帥,“這兩天爹地的經紀人,應該會跟媽咪聯繫,會接你去見外公外婆,她們好想你,還有,我的電話號碼……”
我把我新的電話告訴了陳曉帥,期待他能經常打電話給我,畢竟他已經有這樣的經驗。
有些諷刺,好似很多角色都調換了過來。
曾經的李少澤,那個心理路程好似更能深刻的體會……
和陳曉帥道別後,我起身走出李少澤的房間,走到房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再喝水的李少澤。
李少澤發現我看他,索性冷冷的側過身去,不想理會我。
“再見。”我還是說了這話。
好似這樣一次分別就是永遠的那種心情,雖然不想再見,可內心還是有某種聲音再作祟……
回到家裡,我爸媽都睡了,我一個人坐在牀上,靜靜的想念兒子,但想念兒子的過程裡,總是有他的畫面……
習慣性的再睡前,拿起手機,給黎楓再發一條短信。
不知道這麼多日子以來的短信他有沒有看到過,逃避現實的,我的丈夫……
第二天下午,我再家裡陪我媽看電視,忽然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興奮極了,趕忙接起,“喂。”
我爸媽也十分期待的望着我,立刻電視也關掉了,很是緊張。
電話卻傳來袁偉仁的聲音,“這不換個號碼,是打不通你電話了。”
“什麼事啊?”我很失落,沒好氣的迴應,雖然許久不見,但好似對他的口氣已經根深蒂固,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類似這樣一個人,存在你身邊……
“我要結婚了,來參加婚禮吧,如果你想搶新郎,應該會成功。”袁偉仁忽然道。
我有點愣,不知道爲什麼,接不下話了,終於等到這一天,等到他結婚的消息,才聯絡。
莫名的有些失落,不是愛,不是傷,就是心理空落落的,想到曾經他說過,會一直等我,我是那麼的不舒服……
“對象是誰啊?”我裝着很輕鬆的笑着問。
“莎莎啊,還能有誰,我不是一個願意換人的人。”
聽到這個,想到白莎莎,心情又如江河湖海擊打……
“祝你們幸福,我恐怕沒時間。”我立刻迴應,不假思索的迴應。
“陳瑜,如果你面對不了,我可當做你還對
我有感情了。”袁偉仁這話也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無所謂,我也結婚了,只不過還沒辦婚禮。”我下意識迴應,不甘示弱,不甘心再初戀和仇敵面前示弱。
“那不如一起辦啊,應該很有趣。”袁偉仁遲疑了下才這樣道。
“沒時間和你鬧騰。”我很想掛斷電話。
“喂,你有事才找我,沒事就把我晾一邊,這麼多年過去了,婚禮都不來參加,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遺憾。”袁偉仁連忙道。
“什麼不是遺憾呢,誰的人生沒遺憾呢?”我不禁苦澀笑着反駁。
“我們都成熟了,別孩子氣了,來參加我婚禮吧,下個月八號,還有一個月,請柬我月初會郵寄給你,地址給我下。”袁偉仁下意識道。
我沒吭聲,但也沒有就這樣掛斷電話,他好像說的對,我去參加祝賀一下又能怎樣呢,只不過,還是很恨那個白莎莎。
“你跟誰結婚了?黎楓嗎?”袁偉仁忽然問我。
我勉強笑了笑,“你問的太多了,知道太多是會被滅口的。”
“還是那個死樣子。”袁偉仁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行了,地址發給我,有時間也約下我,一起坐坐,喝杯茶,我還是會經常想你……”
“知道了。”我不想多說了,直接打斷了他,放下電話把地址就發了過去。
心很是慌。
我爸媽再一旁聽到了一些,我媽忍不住唸叨,“袁偉仁都結婚了,你和黎楓什麼時候辦個婚禮啊。”
“我不想辦了,我也沒什麼朋友,他也沒什麼朋友,辦不辦又有什麼意思,大家平常都再一起吃飯的。”我下意識迴應。
但我媽卻說,“一個女人一輩子,都沒有一場婚禮,那是最大的遺憾了。”
我沒吭聲,雖然我曾無數次幻想婚禮時,我驚豔四座的樣子。
但那不過是年輕時的幻想,現在,也沒那個自信能驚豔四座,也不知道曾經自己是哪裡來這股子自信……
終於,我電話又響了,還是陌生的號碼,我趕忙 接起,“喂?”
“我負責聯絡你和孩子見面。”電話裡傳來秦楚楚的聲音,聲音低沉寒涼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