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澤的雙脣開始發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我,聽着我和黎楓講電話。
“傻瓜,繼續睡吧,我只是很想聽你的聲音。”電話裡傳來黎楓的尾聲。
我才掛斷電話,掛斷電話的瞬間,李少澤也爬起身來,去找了他的衣服,套再了身上,什麼也不想說,直接開門欲離開。
“爲什麼走呢,不是很喜歡我嗎?”我苦笑着看着李少澤的背影。
“喜歡個P。”李少澤意識到自己再我心理的地位,有些崩潰,按耐不住發火回眸吼。
“幹嘛?你以爲我是想跟你,才親你?想跟你結婚,很愛你?你想多了,我不過就是喝多了,老公不在家,放縱一下自己……”我歪躺倒再牀上,擡手解自己的衣釦,“來啊……”
這一刻,我是那麼想他來,不知道怎麼了。
內心卻泛起說不出的苦澀矛盾糾纏……
然而李少澤卻沒如我的意願,“抱歉,我很貴的,你自己玩吧,我看錯你了。”
“不準走,你沒地方去,就乖乖的再我老公回來之前好好休息。”我彷彿又很理智似的,但還沒停止解開自己衣釦的動作,最後喝的白酒,讓人身子很軟,頭腦跟混沌,“過來睡覺啊,姐姐會疼你的。”
“夠了!”李少澤走了。
我蒙着被,大哭起來。
我好想告訴他,我剛剛那樣,不是講電話時的那個意思,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我好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從來沒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喜歡的心會疼……
頭很疼,疼的只想哭,不想思考任何。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我知道我幾點鐘起牀的!
第二天,天黑了才醒。
這腦子疼的,發現自己渾身都光了,才隱約回憶起昨晚。
心頭一震!
他去哪裡了?那麼多人抓他,他不是很危險嗎?
該死的,昨晚瘋了吧?就算想劃清界限,想逼自己不喜歡他,也不至於這麼急的,總得考慮他的情況啊!
好像急點也沒錯,和他再一起,就是再玩火……
等林雨下班回來,我借了林雨的手機,撥
通了李少澤的電話,他剛接聽,我便連忙問,“你再哪裡呢?”
不管怎樣,他安全的前提下,我才能趕他走啊。
電話裡那頭傳來吵雜的音樂聲,我聽着刺耳,也聽不清他說話,“你瘋了吧,你是不是跑去喝酒了,被發現怎麼辦?”
“發現就發現,我不用你管!”電話裡終於傳來他的大聲吼叫,帶着濃濃的醉意。
“你怎麼這麼孩子氣啊!”我氣壞了。
“對啊,我孩子氣,我自暴自棄,無所謂了,命運就是要交給老天安排的,被抓也無所謂,能不被害死,就是我命大。”
聽到這話,我簡直要瘋了,“你不要這樣,你看你之前,都是想把命運掌握再自己手裡的!”
“少跟我廢話。”李少澤似乎想掛斷電話。
“別鬧了你身體不好的,你就算被抓,也不能糟踐自己身體,你告訴我,你再哪裡。”我連忙快速說道。
李少澤沒回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頭皮都開始發麻,腦子裡想象了很多,他此刻的讓人心疼的畫面,那雙泛着星光的眼睛……
沒有告訴林雨,我直接偷偷出門了,拄着柺杖很久以來第一次出家門。
我擔心有警察跟蹤,再小區裡繞了好一會兒,感覺應該沒有人,才偷偷的走出小區門口,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找了幾個酒吧,都沒翻到李少澤。
心焦的再一個酒吧門口,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痛恨的給了自己幾個巴掌。
從未過這樣的擔心,急的人都在崩潰的邊緣遊走……
他年輕氣盛,我這把年紀還喝多幹出那樣的事兒來。
不能放棄。
我又爬起來,繼續找,去了曾經他去駐唱過的酒吧地址,可有的已經都關了門,改裝成飯店,又或者是服裝店面了。
簡直是大海撈針。
最後的希望,就是這一間,還開門營業的酒吧,那個曾經我跟蹤他來這裡,被宰錢最後卻是他自己付賬的酒吧。
走進去找了一圈,被煙霧和嘹亮忽明忽暗的燈光閃的都快暈了。
還是沒找到,我已經無力了,隨意坐了
個卡臺,準備休息會,服務員卻前來要我消費。
我不想喝酒了,發誓以後都不想喝酒,起身便拄拐準備離開。
可就再這時,再我走到酒吧門口時,熟悉的歌聲傳來……
“他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 有誰懂得吟唱……”
我的身子抖了,順着聲音傳來的小舞臺上,看到已經迷醉的他,拿着麥克風唱歌兒。
比起多年前,此時的他更又一番成熟的魅力,眼神都撩的人心蕩,但也儼然是一副欠乾的樣子,又賤又騷氣!舉止投足,都是那麼放縱,那麼自暴自棄,破罐破摔……
我哭了,哭着拄着拐,一步步上前,擠進人羣。
“來啊 快活啊 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 愛情啊 反正有大把愚妄,來啊 流浪啊 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 造作啊 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大大方方 愛上愛的表象。迂迂迴回 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 越癢越搔越癢ei ya...”
大家反應熱情,全場進入了高潮的狀態,那個我看着越發眼熟的男經理上前扶住了剛剛唱玩歌兒的李少澤,“阿澤,再唱一個……”
“還了酒錢了,我要走了。”李少澤很拽的直接推開了男經理,搖搖晃晃的往臺下走。
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帶着醉酒的意味攔住了李少澤,“帥哥,約嗎?”
“約。”李少澤憨笑着,直接樓主了那女人的腰……
“嗎的?你是不找死啊!”我立刻衝過去,拿着柺杖便朝李少澤的脊背打去,“想死你說一聲,不用這麼麻煩!”
兩個女人被我潑婦一樣的狀態嚇着了,趕忙溜之大吉。
李少澤回頭看到我,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直接大步往酒吧深處的包廂裡走。
我氣呶呶的跟上去,再他關門的瞬間,將柺杖塞到門縫裡,用力的推開了房門。
李少澤被我推開房門的門撞倒,摔在地面上,很惱怒的回眸瞪向我,“你是不是有病!”
“對,生病了,因爲你纔有的心病,只有你能治。”我不假思索,嘶吼着迴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