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約了其他男人的老婆見面,見面的時候發現是她老公來,你難道不會找藉口嗎?”
孫健當然會找藉口,以確保自己不會被打。既然他都會找藉口,那男人會找藉口也在情理之中。至於男人爲什麼突然跑掉,這也很好解釋。如果男人不跑,豈不是馬上就要捱揍了?如果孫健是一個比較瘦的男人,在遇到情人那長得非常壯碩的丈夫時,孫健也會跑掉。
畢竟,搶別人搞別人老婆會被絕大部分的人所唾棄,所以哪怕被揍得半死,也沒有人會替你說半句好話。
這麼說來,妻子沒有出軌了?
孫健原以爲姦夫是吳泉或是妻子前男友,但妻子的解釋已經將前男友是姦夫這個可能性否決。儘管都是他妻子的片面之詞,但在邏輯上成立的可能性比較高。最重要的是,妻子前男友發短信說“給你曾經給過的溫暖”,這意思是說他們分手後都沒有親熱過吧?
曾經給過的溫暖?
腦海裡出現這句話後,孫健當即皺起了眉頭。
孫健並不知道妻子有前男友,他一直認爲他是妻子的第一任。加上妻子前男友說了如此曖昧的話,這是不是可以推斷出他妻子在大學的時候跟前男友經常親熱,甚至還坦誠相見?
儘管妻子的第一次是給了他,但一想到妻子那完美的身體曾經被男人碰觸過,孫健還是有些不舒服。
孫健還想問妻子跟前男友之前做了什麼,但他又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幼稚。
現在男女結婚之前一般都有交過男女朋友,其中絕大部分還跟前任發生過關係。而他妻子跟他第一次歡好還流出了血,這足以證明他妻子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想到此,孫健決定不再糾結妻子跟前男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反正,只要他妻子現在沒有跟前男友胡來就可以了。
但,孫健又擔心妻子其實跟前男友藕斷絲連,而且還獻出了身體。因爲他完全可以認爲妻子之前是在撒謊。這種謊言被揭穿的可能性非常低,因爲她將所有曾經發生的事的時間都說了出來,就連表面乾的事也說了出來,但就是沒有說出真正發生的事。就比如那晚他偷聽到的內容,他完全可以理解爲妻子的前男友求歡,但他妻子說得先去廈門。所以在他妻子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妻子纔會跑出去跟前男友見面。
不過,想到一個細節,孫健倒是信任了妻子幾分。
要是妻子跟前男友舊情重燃,那麼那天早上在他妻子公司門口,他妻子不可能那麼用力地甩開前男友的手,這足以證明他妻子很介意跟前男友有肢體上的接觸。
至於吳子龍說他妻子一直摟着前男友的胳膊,這也可以認爲是吳子龍在添油加醋。
很多時候,只要想通了,就會對另一半放一百個心。
儘管孫健還是很介意妻子待在那家公司,但他確實比之前更加相信妻子,所以對於今晚妻子差點被玷污一事,孫健覺得責任全在他身上,所以他摟住了妻子楊柳腰。
被丈夫如此摟着,重獲信任的蘇柔破涕爲笑,並道:“我手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你打一下。”
“已經被你分屍了,打了也沒用,”看着眼前那塊電池,孫健當即貓腰去找手機。
孫健找手機的同時,同樣貓着腰的蘇柔也在找,並從地上撿起了一張手機卡。
找到後蓋後,孫健又在不遠處找到了手機。見手機卡並沒有掉出,手機屏幕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裂痕,孫健道:“明天我去買一部新手機給你,蘋果5s怎麼樣?”
“就是打打電話發發短信,沒有必要用那麼好的,你買個一千塊左右的國產機給我就可以了。”
“我們現在又不缺錢,幹嘛不買個好點的?”
“不缺錢不代表可以亂花錢啊。”
“嗯,那我明天買一部質量好一點的給你。”
笑出聲,依偎在丈夫身上並往前走的蘇柔問道:“是打算買回來讓我繼續摔嗎?”
“偶爾總會不小心掉到地上的。”
“這倒是,”嘟起嘴吧吐出一口氣,蘇柔道,“老公,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好好的信任對方,絕對不能懷疑對方。然後呢,我們也不能吵架,我們要開開心心一輩子。等過個二十年,已經滿臉皺紋的我們還要看着女兒出嫁,並幫女兒帶孫子。”
“爲什麼不是孫女?孫女不是更可愛嗎?”
“但親家保證更喜歡兒子啊!”
“你說我們是不是想得太遠了?”吻了下妻子的薄脣,孫健笑道,“苒苒現在才四歲,我們卻聊着她生孩子的事。要是以後說給苒苒聽,苒苒都懷疑我們是想把她早點嫁出去。”
“這叫憧憬未來,只有對未來充滿了憧憬,我們才能更有幹勁。”
“對了,你的手機有沒有在用存儲卡,剛剛放存儲卡的卡槽裡沒有存儲卡。”
“我沒用手機聽歌和看電影,也不玩遊戲,所以這手機本身的儲存就夠了,沒有必要買存儲卡。”
“也是。”
邊聊邊走到家門前,孫健從口袋裡摸出了鑰匙。
因爲之前被那男人壓着,所以走進家門後,蘇柔拿着一套前幾天剛洗乾淨的吊帶睡裙去洗澡。
等蘇柔洗完澡出來,天都有些亮了。
走進臥室,見丈夫正靠着牀頭玩手機,蘇柔順手拿起了自己那擺在牀頭櫃上的手機。見已經快五點,蘇柔都擔心待會兒會睡過頭,所以在給自己定了個鬧鐘後,她這才躺在丈夫的臂彎裡。
溫存片刻,蘇柔問道:“你會不會討厭我?”
“因爲你騙了我這麼多次嗎?”
“不是,”摸着丈夫那結實的胸膛,蘇柔喃喃道,“因爲我剛剛被那個人碰了。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我其實不想說得那麼詳細,但那個民警又叫我要說得非常詳細,然後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我是屬於老公你一個人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一定會覺得我很髒,甚至都不想碰我,對不對?”
“上次你坐班車去順昌出差的時候,你不是也被碰了?”摸着妻子那絕美的面龐,孫健繼續道,“反正在我看來,只要不是你主動的,那我都會原諒你。最重要的是,今晚的事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忘記鎖門,他根本進不來。”
“可我確實被碰了。”
“別想七想八的,反正我還是會像當初那樣對你就對了,”停頓了下,孫健問道,“小柔,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回來晚了,而你已經被他那個,那你會不會慢慢順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