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印象會因爲一兩句話而發生質的改變。
想着劉海瓊說的話,孫健腦海裡出現了妻子被渾身都是肥肉的吳泉壓在牀上的場面。
想着那場面,孫健自然覺得很噁心。
看着劉海瓊,孫健問道:“她剛剛是不是有來這裡?”
“假如我說沒有,你會信嗎?”
“我很想相信你,可前臺小姐說我老婆有來過這裡。”
“那你覺得她到底有沒有來過?猜一下。”
看了眼嘴角都翹了起來的劉海瓊,孫健目光落在了吳泉身上。
一想到吳泉那天把他妻子的內褲郵寄回來,孫健心裡極爲不舒服。但因爲吳泉跟劉海瓊是夫妻,所以孫健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或許,那天劉海瓊想搞惡作劇,所以專門叫她丈夫把內褲郵寄回來。但劉海瓊怎麼可能會把女同事穿過的內褲給她丈夫,難道就不怕她丈夫對女同事產生興趣?
或許,劉海瓊的目的就是如此!
得出這個結論,孫健頓時覺得劉海瓊是潛伏在他妻子身邊最可怕的敵人,孫健甚至認爲妻子的出軌都是劉海瓊這女人一手造成的!
握緊拳頭,孫健道:“前臺小姐不可能騙我,所以她絕對有來過這裡。”
“她確實來過這裡,不過呆了沒多久就走了。至於她去了哪裡,我可不知道。要不,你現在打電話問一下。”
孫健不相信劉海瓊的話,他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妻子藉着窗外的延伸結構溜進其他客房,並堂而皇之地離開酒店。所以要是他現在打電話給妻子的話,妻子絕對會說她一個人在外面逛街,還說很快會回家。
一想到妻子爲了來這裡而將女兒一個人丟在家裡,憤怒不已的孫健當即拿出了手機。
孫健不想在他們兩個面前跟妻子通話,所以撥出去後,他直接走到了外頭。
孫健走出去後,喝着茶的吳泉纔開口問道:“小瓊,你覺得懷疑的盡頭是什麼?”
“分居,離婚,”說着,劉海瓊叉開雙腿坐在吳泉腿上,並勾住了吳泉脖子。
走廊上。
“喂?”
聽到妻子那邊時不時想起喇叭聲,知道妻子在街上的孫健問道:“你現在在哪?”
“和朋友在逛街,怎麼了?”
“和誰?”
“劉姐,你認識的。”
劉海瓊就在房間裡,蘇柔怎麼可能會跟她在逛街?但妻子這回答讓孫健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剛剛他妻子並沒有從窗外逃走。要不然,他妻子不可能傻得說跟劉海瓊在逛街。儘管知道妻子不是從窗外逃走,但這並不能洗掉妻子被吳泉幹過的嫌棄,因爲前臺小姐和江偉都說他妻子跟吳泉一塊走進了酒店。
但還有一個更可怕的結論,那就是他妻子先是跑來跟吳泉搞,之後將吳泉讓給劉海瓊後,又跑去跟另一個男人幽會。
乾咳了聲,無力靠着牆壁的孫健道:“之前我回家的時候,有個客戶打電話給我,說看到你跟一個男人走進了一家酒店。根據他的描述,我覺得那個男人可能是吳泉,也就是足浴城三老闆。”
“對的,我之前是有跟他去酒店,”停頓了下,電話那頭的蘇柔繼續道,“我本來跟劉姐約好逛街買衣服,後面劉姐說她在酒店有點事,還叫我過去一趟。等我到酒店門口時,吳泉說他有跟劉姐約好在酒店碰頭,所以我就跟他一塊進去了。我本來覺得在酒店碰頭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然後才知道是劉姐她堂姐來咱們市玩,然後劉姐一直在酒店陪着她堂姐。後面在酒店待了一會兒,我們三個就走了。我跟劉姐逛街看衣服,吳泉自己回了家。”
要是孫健沒有來酒店,或許他會相信妻子說的話,可惜……
一想到妻子撒謊竟然流暢得好像在做演講,猜到妻子此時絕對跟男人在一起的孫健很想攤牌,但他還是將比匕首還來得鋒利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深吸一口氣,孫健問道:“你打算幾點回來?”
“再過半個多小時吧。”
“嗯,那就先這樣了。”
“好的,記得哄苒苒睡覺哦,”頓了頓,電話那頭的蘇柔小聲道,“要是老公你喜歡,晚上我可以穿護士服。”
“到時候再說吧,我先看新聞了。”
“嗯,嗯。”
掛了電話後,靠在牆上的孫健更確定自己生活在由妻子編織的美麗謊言裡。至於姦夫到底是誰,他現在又變得很模糊。吳泉的可能性並沒有排除,但此時正在跟他妻子在逛街的男人的可能性更高。只是,孫健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是誰,完全沒有頭緒!
就這樣靠着牆壁兩分鐘,恢復了些力氣的孫健才走進客房。
孫健很想離開,但他還想問劉海瓊一些事,所以看着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吳泉邊上的劉海瓊,孫健道:“你能不能將我老婆之前來酒店的過程說一下?”
“她走進來,然後跟我老公接吻,然後開始脫,然後騎在我老公身上,然後丟了,然後走了。”
“之前是我不對,我跟你們道歉,等明天她去上班的時候,我叫她稍一點上好的茶葉給你。”
“我老公很喜歡喝茶,看來就算我不說實話,他也會爲了茶葉而說出來的,”笑了笑,劉海瓊道,“我跟她說我在酒店裡,說晚點我會陪她一塊去逛街,然後她就來了。剛好在門口碰到我老公,他們兩個就一塊進來。再後面她接了一個電話,並跟我說有急事,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