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社會上很多男的爲了得到女的就耍各種手段,但因趙局想要得到的對象是孫健的員工,這自然讓孫健很反感。
要不是趙局及趙局的朋友經常來照顧茶樓的生意,孫健現在很可能就會直接打電話質問趙局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可悲?
怕影響到茶樓的生意,憤慨中的孫健卻要暫時甚至永遠選擇沉默。
將車停在茶樓前,孫健先下了車。
因此事的曹茉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孫健只好將之攔腰抱起。
這個點茶藝師們都在上班,有的待在大廳,有的待在茶室裡。
所以看到曹茉軟得像一灘爛泥,正在大廳裡聊着天的茶藝師們都嚇了一跳。
顯然,她們搞不清楚狀況。
抱着曹茉上了三樓,並讓蘇雨推開門後,孫健這才抱着曹茉走進去。
屋裡有兩張上下兩層的鐵架牀,孫健並不知道曹茉睡的是哪張,所以他直接將曹茉放在了就近的一張鐵架牀上。
這麼一抱,孫健出了不少的汗。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後,孫健彎下了腰。
“姐夫,你準備對她做人工呼吸嗎?”
“你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壓下曹茉的眼皮看了下後,孫健道,“小茉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怕她出事。”
“所以今晚你打算留下來陪着她了?”
“我叫個茶藝師上來陪着。”
孫健的話剛說完,許如嫣卻走了進來。
和孫健對視一眼,皺了下眉頭的許如嫣問道:“小茉現在是什麼情況?”
“醉得不省人事,”孫健道,“我還以爲你已經在家裡了。”
“我之前有打電話給小茉,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所以我就又過來了,”坐在牀邊後,許如嫣道,“不需要叫別的茶藝師了,這樣會影響到店裡的生意。剛好我閒着沒什麼事做,我暫時留下來照顧小茉吧。”
“婭婭呢?”
“她在辦公室裡玩。”
“嗯,那就麻煩你了,”往外走去的孫健道,“小雨,我們該回去了。”
他們兩個離開後,許如嫣先是抓着曹茉的手,之後又試探了下曹茉鼻息,還將手掌輕輕搭在了曹茉的胸口上。
在確定一切正常後,許如嫣鬆了口氣。
將蘇雨冉冉送到小區門口,孫健便前往客運站。
現在已經接近九點,血液樣本是九點半前後會送到,所以早點趕過去總是好的。
要是這次的鑑定結果表明對方和孫健是有血緣關係,那麼孫健是要叫妻子回來,還是?
算了!
先等結果吧!
至於妻子接下去幾天會在廈門如何度過,孫健懶得去想。
畢竟都分開了差不多三年,就算再分開幾天幾周的,孫健也不會有太大感覺。
只是想起這幾天和妻子纏綿的情形,孫健乾乾一笑。
和李雪琳、許如嫣比起來,他妻子真的非常吸引人,尤其是恩愛的時候。
有時候性噯就像毒藥,明知另一半可能或者已經背叛自己,還是會忍不住想着和另一半做噯。甚至,在做噯的過程中,腦子裡還會幻想着進出妻子身體的是姦夫,而非他自己。
事實上,這樣的狀況在很多夫妻中都非常常見。
不論是丈夫還是妻子,他們和愛人享受雨露時,腦子裡偶爾會幻想着正在和自己親熱的是另一個異性,而非自己的愛人。
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面,這樣的現象正是陰暗面的寫照。
儘管類似的幻想可以提高自己的興奮度,但他(她)絕對不會說給另一半聽。
畢竟,這會讓另一半覺得是精神上的背叛。
來到客運站後,孫健先是查看了下短信。
記住車牌號,孫健便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
直至九點四十分,孫健纔看到那輛客車。
待乘客都下車後,孫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拿到了一個塑料保溫箱。
回到車上,孫健纔打開被密封着的塑料保溫箱。
裡面除了冰袋以外,還有一個礦泉水瓶,至關重要的血液樣本被放置在裡面。
孫健壓根不會想到這血液樣本會來源於女兒,所以合上蓋子並將塑料保溫箱放在副駕駛座上後,孫健便往家的方向開去。
當孫健回到家中時,他發覺女兒已經睡着。
至於蘇雨,正靠着牀頭玩着手機。
讓蘇雨早點睡後,孫健將塑料保溫箱放進了冰箱裡。
隨後,渾身黏糊糊的孫健自然是去洗澡。
要是平時,他會只帶着一條幹淨的短褲去洗。而因蘇雨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孫健只好再拿上一條沙灘褲。
正洗着,門突然被敲響。
因孫健是在拿着浴球擦身子,噴頭又已經關閉,所以聽得很清楚的他問道:“誰?”
“你會不會覺得即將發生的場景和當初我們經歷過的很像。”
知道站在外面的是蘇雨後,孫健道:“大姐,我現在在洗澡,麻煩你回你房間去。”
“但你不覺得場景很像嗎?”穿着吊帶睡裙站在外頭的蘇雨道,“那天晚上我上完廁所出來,什麼都沒有穿的你恰好站在門口。因爲我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所以當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時,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姐夫,你都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害怕。其實也不能說是害怕,應該說是驚慌吧。畢竟,我完全沒有想到打開門後會看到姐夫那東西。”
孫健沒有和蘇雨玩曖昧的打算,所以他道:“滾回你的房間去,我在洗澡。”
“行啊,前提是你答應讓我來茶樓上班。”
“下輩子吧。”
“姐夫,我哪裡不好了?”蘇雨嚷道,“我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的體重,而且身材比那些茶藝師都來得好。加上我天生麗質,聲音又甜。如果讓我在茶樓上班,我肯定能爲茶樓帶來很多很多收入。而且,我有着崇高的理想,我要擁有一個以我名字命名的茶室。蘇雨軒,姐夫你覺得這名字怎麼樣?”
此時的孫健渾身都是泡沫,加上蘇雨就在隔着一道玻璃門的另一側,這讓孫健都有種好像被蘇雨看光了的錯覺。
正因爲如此此,孫健連拿着浴球搓下面的計劃都被打斷了。
深吸一口氣後,孫健道:“小雨,首先我要告訴你一點。茶藝師的資質和外貌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是否善解人意,言行舉止是否能讓顧客滿意。我們做的是服務行業,要是沒辦法讓顧客心甘情願掏錢,那就算你長得再漂亮,跟個女明星似的,那也是白搭。其實我不想和你說太多,但既然你連我洗個澡都要打擾,那我就直接說一下我對你的印象吧。”
孫健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蘇雨,但還是如實道:“你是一個比較自我的人,總是將自己的感受擺在第一位,絲毫不去顧及別人的感受。在你看來,所有人都必須圍着你轉,都必須順着你的意思去做。像你這樣的性格會得罪很多人,那我當然不可能讓你在我店裡上班。所以不管你在外面站多久,我的答案都一樣。”
說完後,孫健等着蘇雨的回答。
見門外的蘇雨沒有吭聲,孫健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傷害到你了?”
門外的蘇雨依舊沒有吭聲。
注意到之前映在毛玻璃上的人影已經消失,孫健這才知道蘇雨已經走開。
看樣子,確實是被他傷害到了。
但如果不這麼傷害一次,蘇雨肯定還會一直纏着他。
洗完澡,穿上短褲和沙灘褲後,孫健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見蘇雨正坐在沙發上,孫健問道:“是不是覺得我說話很難聽?”
看着孫健,眯着眼睛的蘇雨問道:“姐夫,需要我幫你按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