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柳蘭反問道:“你用假合約騙我的錢?”
“準確來說是騙你爸爸的錢,”走到柳蘭面前,像個勝利者般的唐中堅道,“前幾年確實都有在投資,不過我這人比較笨,所以不是虧就是勉強保本。所以啊,我就在想着到底怎麼樣才能成爲百萬富翁呢?哦,我突然想到了辦法,那就是用假合約從你爸爸手裡騙錢。你爸爸知道合約都是你簽名,知道賺錢了也是在你手裡,所以並不會太在意我到底拿了多少錢去投資。而你呢,你和我水火不相容,所以你只想用錢把我打發走。你的想法其實跟他差不多吧,就是賺錢了也是在你賬戶上,然後我又會像個可憐蟲一樣找你要錢買這買那,或者是出去玩女人。”
等着唐中堅,柳蘭問道:“你到底從我這裡騙走了多少錢?”
“你難道想要回來?”說話的同時,唐中堅摸向了柳蘭的臉。
還沒被唐中堅碰到,柳蘭當即彈開唐中堅的手,並後退兩步道:“我確實不敢要回來,但如果你真的想魚死網破的話,那我絕對會奉陪到底的!”
伸出手,唐中堅道:“今晚我要你。”
“去死吧!”
“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
“你不敢報警,”柳蘭道,“一旦你報警並交出錄像,被警察帶走的我會立馬把你和蔣文傑供出來。就算我莫名其妙成了主謀,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唐中堅,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怕死嗎?就是錢多得花不光的人。當一個人兩手空空的時候,他可以什麼都不顧,甚至可以往死裡威脅別人。但現在你身價已經過百萬,你現在也變得和我一樣是個怕死的人。我現在鄭重警告你,如果你敢碰小柔一下,我絕對饒不了你!”
“如果是她主動來找我,並讓我搞她呢?”
“不要再用裸照威脅她了!她老公已經知道這事了!”
“她老公知道的絕對和你知道的絕對是一個版本,”哈哈笑了好幾聲,唐中堅道,“她還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但她猜對了一點,就是有些事我確實不會和你還有她老公說。當然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我絕對會說的。柳蘭,等着吧,或許過個五六天你就會聽到一個非常讓你亢奮的故事。”
“別跟我打啞謎,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那今晚陪我睡,我就告訴你。比起她,我更想要的是得到你,”翹起嘴角,唐中堅問道,“到底在你和蘇柔搞的時候,你有沒有得到快感?”
沒等柳蘭說話,唐中堅自問自答道:“絕對沒有,因爲只有男人才能滿足得了女人。柳蘭,你三十六歲生日馬上到了,有沒有打算讓那晚變成我們的新婚之夜?”
“明天咱們就去離婚,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見面。”
“你不敢和我離婚的。”
“我已經受夠了!”柳蘭歇斯底里道,“我不要再和你這種害死我弟弟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如果敢去舉報我!我就直接把你和蔣文傑供出來!我是主謀!你是從犯!蔣文傑還偷稅好幾百萬!到時候咱們三個就在牢裡*!”
“不好意思,我喜歡打麻將,”唐中堅道,“確實可以湊一桌打麻將,我們都把撞死你弟弟的司機給忘了。”
指着門口,柳蘭叫道:“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看來咱們的關係確實到底結束了,還真是可惜,畢竟我女兒挺喜歡你這個後媽的,”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後,唐中堅繼續道,“昨天她還打電話給我,說回來了希望能多陪陪你。看樣子,我又得給她找一個後媽了。”
“我把她當成朋友,所以哪怕我們離婚了,我和她的關係還是不會變。”
“你不是同性戀嗎?所以我真的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碰過我女兒。”
“滾出去!”
用力抽了口煙,唐中堅道:“你想離婚的話就去法院申請強制離婚吧。當然只要你一申請,我就立馬將錄像交給警察。我會以匿名的方式交上去。你弟弟已經死了五年了,哪怕你說我是從犯,警察也奈何不了我。而且呢,你應該沒有忘記錄像的內容吧?就是你一個人在那裡歇斯底里地說你不想那麼做,說那是隨口說說的。而,我的聲音都沒有在錄像裡出現。所以啊,警察是很難找到證據證明那場車禍和我有關,但錄像卻直接將你定性爲主謀。忘了告訴你了,那個將你弟弟撞得不成人樣的好司機早就出來了,現在跟我們玩得挺好的。所以你報警的話,我和文傑會給那司機一批二十年都賺不到的錢,然後讓他被抓的時候指認你,說是你指使他動手的。”
聽到唐中堅這話,被激怒的柳蘭都說不出話來。
見狀,更加得意的唐中堅道:“所以呢,現在我高高在上,而你就像僕人一樣仰望着我。到時候最多就是你把文傑咬出來,但我絕對可以高枕無憂的。偷稅漏稅是怎麼處罰的?好像能將這部分錢補交的話,就不會受到非常嚴重的處罰吧?反正再嚴重也不可能會比你這個害死親弟弟的人來得嚴重!”
“別說了!”
“看到你像母狗一樣亂吠還真是讓我心情暢快,”唐中堅道,“但我最想看到的還是你這條母狗在我身下亂吠。”
柳蘭已經不想再和唐中堅說下去,所以她立馬拿起茶几上的空玻璃杯擲向唐中堅。
避開後,聽到碎裂聲的唐中堅道:“自保都沒辦法,還想着去保護別人,柳蘭你還真是夠搞笑的。現在我給你一個保護自己的機會吧。如果你能把蘇柔騙到我牀上來,並協助我操了她,我會將錄像還給你,並和你離婚的。”
聽罷,什麼話也沒說的柳蘭立馬往廚房跑去。
等柳蘭再次走出來時,她手裡已經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用那顫巍巍的手握緊菜刀並指着唐中堅,柳蘭叫道:“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裡!”
“都抖成這樣子了,這情況讓我想到兔子見到了餓狼,”慢慢逼近柳蘭,唐中堅道,“你就是受驚的兔子,而我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狼。在我這頭野狼面前,你這隻小兔子根本什麼也幹不了,哪怕你有武器。”
聽到這話,柳蘭立馬舉起菜刀狠狠劈向茶几。
咣啷!
玻璃茶几頓時碎開,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茶具更是傾瀉到地上,那裝着茶葉的小鐵盒還滾到了唐中堅腳邊。
看到柳蘭那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唐中堅也知道不能再刺激柳蘭,所以盯着柳蘭那隨着急促呼吸起伏不停的胸脯多看了幾眼後,什麼話也沒說的唐中堅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五分鐘後,穿上灰色襯衫,黑色長褲,腰上還夾着個公文包的唐中堅走出了家門。
唐中堅離開後,完全崩潰的柳蘭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家裡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哭得非常傷心,卻又緊緊握着菜刀。
哭泣的同時,柳蘭腦子裡一直有一個畫面在閃過。如果剛剛她砍的不是茶几,而是唐中堅,那情況會是怎麼樣?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坐牢,更知道真相大白後,總有人爲她惋惜。可她真的是個膽小鬼。剛剛要不是砍茶几嚇退唐中堅的話,她都擔心菜刀會被唐中堅奪走。
與其一直被唐中堅威脅,還不如把他殺了?!
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後,柳蘭心跳突然加快。她有點害怕,但也有些興奮。
只可惜,很多都是想法,都不能付諸行動,所以蹲在地上哭了十多分鐘,擦了擦眼淚的柳蘭走回廚房。放好菜刀後,柳蘭往二樓走去。坐在牀邊後,視線還很朦朧的柳蘭打電話給孫健。
打通後,柳蘭問道:“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