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跟現在的總經理關係怎麼樣？”
“很一般，”頓了頓，老周補充道，“其實她對某個人很一般的話，那就說明她討厭這個人。反正除了蔣文傑找來的人外，公司其他的人都討厭蔣文傑。但公司是被他花錢買走的，所以負責給他打工的人也不敢頂撞他。當然，如果想被炒魷魚的話，那倒是無所謂了。”
“看來柳學兵在最早一批進公司的人心目中的地位挺高的。”
“地位高低與否看對方的待人態度，而不是手裡有多少多少的錢。”
“也對。”
“所以如果你想讓別人敬佩的話，那就在這方面下功夫就行了。”
“敬佩不敬佩無所謂，我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頓了頓，孫健道，“我也沒有別的好問的了，所以我該走了。”
“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
“不用了，”笑了笑，孫健站了起來。
送孫健到門外後，老周道：“每個人都會犯錯，所以希望你能原諒我曾經犯過的錯。”
孫健當然知道老周指的是哪件事，但他還是笑着問道：“犯了什麼錯？”
“就是因爲柳總的死，我在小柔面前說了不少你的壞話，甚至還曾經慫恿小柔不要跟你結婚。但後面看開了，覺得柳總的死也是天註定，所以也就覺得自己曾經的做法非常幼稚，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很可笑。”
“原來如此。那我先下樓了。”
“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小柔也帶來，好些天沒有見過她了。”
“會的。”
走出老周所住的小區並坐上小車後，往店鋪方向開去的孫健想着老周之前說過的話。人各有命，所以對於柳學兵的死，孫健確實沒有必要耿耿於懷。至於柳學兵和他妻子之前的關係進展到了什麼程度，有沒有做出過親密舉動，孫健也不想再去深究，反正都是陳年舊事。
至於近期打算，基本上就是找出妻子出軌證據。
再下一步的話，孫健還沒有想好，但無非是離婚及分割財產等事罷了。
反正只要他妻子曾經跟江偉亂搞，甚至是被江偉及另一個男人一起搞，孫健絕對不會選擇原諒。假如妻子第一次被搞的時候就肯說出來，或許孫健還會原諒。
可惜，晚矣。
孫健前往茶葉店時，蘇柔正坐在辦公桌前快速敲擊着鍵盤。
就在這時，走出辦公室的蔣文傑道：“小柔，你進來一下。”
蘇柔不想跟蔣文傑多說一句話，但蔣文傑是總經理，所以蘇柔只得暫時保存文檔並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見狀，白薇道：“小柔姐，我用一下你的電腦，我的電腦有些小毛病。”
“嗯。”
蘇柔走進辦公室之際，白薇已經坐在了蘇柔電腦前。
白薇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下蘇柔有沒有跟唐中堅聊什麼。讓她失望的是，蘇柔和唐中堅的聊天記錄是空白的，所以有些鬱悶的她只得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辦公室內。
單手旋轉着鋼筆，蔣文傑道：“我已經允許你下週休年假，也就是給你放七天假。然後今天是週四，你還要在本地待個三四天，所以你看下這幾天裡能不能去老唐那邊一次，哪怕你只是過去待半個小時都行。反正在我看來，應付老唐就跟喂狗似的，隔三差五就得扔一塊肉過去，要不然他絕對會想咬人。”
見蘇柔沒有說話，蔣文傑繼續道：“假設海上有一張三角形木板，咱們三個其實就像是站在三個頂端，任意一方想往前走的話，木板的重心都會被改變，結果就是三個人都掉進水裡餵魚。所以要是小柔你一意孤行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的。要不然我說得再直接一點吧，如果你一直不肯去那邊餵飽他，一旦他討厭你了，他就會再找一個女人替代你，而你就將被他拋棄。你知道被他拋棄的代價是什麼嗎？就是你將不再是他的金絲雀，而會成爲我的籠中鳥。我不敢碰你的原因是因爲你有他的庇護，所以我希望你能學會討好他，否則失去庇護的你會活得很狼狽的。”
“謝謝蔣總的提醒，我自有分寸。”
“你自認爲自己已經很成熟，但事實上你一點都不成熟，”盯着蘇柔那高聳挺拔的胸脯，蔣文傑繼續道，“我說的是你的心理不夠成熟，而不是你的身體。在我印象裡，生完孩子的你身材變得更好了，難怪老唐那麼喜歡你。小柔，跟我說一說，老唐幹你的時候一般是用什麼姿勢？我猜他最喜歡的是讓你跪着吧？”
“你老婆跟他是用什麼姿勢，我就是跟他用什麼姿勢。”
蔣文傑還想羞辱蘇柔，可他沒想到蘇柔會如此羞辱他。儘管他知道自己老婆和唐中堅沒有往來，但聽蘇柔這麼說他還是很不爽，所以冷着臉的他道：“要是哪天他放棄了你，我會讓你過上更加滋潤的生活的。”
“我是不是該說一聲謝謝？”頓了頓，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蘇柔道，“柳總忌日是下週三，你跟他也算是朋友，到時候別忘了去祭拜他。”
“我當然會去祭拜他。要不是他意外身亡，我也不可能成爲九天的總經理。只可惜九天實在是不爭氣啊，現在規模也跟當初一個樣。”
“那是因爲你壓根沒有想過把九天搞大，否則九天早就成爲市裡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了，”有些慍怒的蘇柔道，“如果他沒有出事，以他的才華，九天不只是會成爲市裡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更會成爲全省名列前茅的大公司！”
“他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如果。而且，我投資了好幾家公司，我當然是將資金花在前景最好的公司上，而不是這家已經沒什麼前景的小公司。”
“是你一手毀了九天。”
“是我讓九天一直存活到現在，”翹起嘴角，蔣文傑道，“如果你應該感謝我纔是。”
“我這輩子都不會感謝你，是你一手將我推進了火坑。”
“那是因爲那次公司聚餐的時候老唐看上了你，”十指交叉後，蔣文傑道，“小柔，說一說那晚你喝醉被老唐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在車上就把你給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