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白薇嬌嗔道。
“我覺得我應該給你換一個外號,叫你小妖精的話,你會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小妖精,然後做出一些引人墮落的事來,”保持着抓着白薇手的狀態,想了片刻的孫健道,“小純潔。”
聽到這三個字,嘴巴好像被堵着的白薇都說不出話來,她完全沒想到孫健會給她取這樣的外號。小妖精和小純潔這兩個詞給人一種截然相反的感覺。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薇道:“我是小妖精,不是小純潔。”
“你不覺得小純潔更唯美嗎?”
“大笨蛋,我就是要小妖精。”
“行行行,那就小妖精吧,”抽了口煙,孫健道,“找點事來做吧,要不然真不知道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怎麼過。”
“說得好像度日如年似的,”退後幾步後,眼珠子一轉的白薇道,“那就玩貼紙條遊戲吧。”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想玩成人遊戲嗎?”
“算了,還是純粹聊天吧,”看着飄向一樓的菸灰,扭過頭的孫健道,“將那晚在ktv發生的事跟我仔細說一遍,尤其是跟我老婆有關的。”
“那晚就是公司一羣人聚在ktv,後面男的都走了,麗姐就提議玩刺激一點的遊戲。因爲都喝了酒,所以當她提出玩轉啤酒瓶脫內褲遊戲時,我們都同意了。其實也不能算是都同意吧,就好比小雨她就沒同意。小柔姐的話,她保持沉默,因爲那晚她喝得比較多,所以那時候正靠在沙發上打盹。再後面就是開始玩遊戲,啤酒瓶細的那端指着誰,誰就得把內褲脫下來放在茶几正中間。第三次轉的時候,啤酒瓶指在了小柔姐身上,然後劉姐直接把小柔姐的內褲脫了下來。後面是因爲經理突然殺回來,我們就手忙腳亂地穿內褲。我那條新買的內褲不知道被誰穿走了,反正我是把小姿的內褲穿走了。”
“那我老婆穿走的是誰的內褲?”
“誰知道呢?”頓了頓,白薇道,“其實是誰的內褲無所謂,反正那晚真的就是玩個遊戲而已,並沒有發生什麼過火的事。反正我現在已經想得很透徹了,我不會像以前那樣陷害小柔姐,要不然我絕對會添油加醋的。”
“就比如說她在包廂衛生間裡被男人幹嗎?”
“我會說她趴在茶几上被麗姐拿着啤酒瓶插,然後啤酒還被倒了進去。”
想起那畫面,孫健皺了下眉頭。
孫健有些渴,他還想到房間裡喝水,可當他在腦子裡將公司裡的女員工名字都過濾一遍時,他發覺並沒有哪個女員工名字裡帶有“麗”字的,所以他忙問道:“麗姐是誰?”
“總經理他老婆,那晚也有來。”
“我記得我有問過小柔,她說那晚一共五個人。你,她,劉海瓊,柳姿,傅虹雨,這裡就五個人了,那如果再加上總經理他老婆,不就是六個人了嗎?”
“柳姿是上個月纔來公司的,所以確實是五個人。”
聽到白薇這話,孫健這纔打消了疑慮。
反正如果白薇沒有撒謊,那那晚妻子在ktv玩脫內褲遊戲並沒什麼疑點,所以他也就不在這事上糾結了。
陪白薇聊到近十一點,孫健這才離開。
當孫健沿着石子路往下走時,趴在窗前的白薇喊道:“大笨蛋!路上小心點!”
回頭看了眼白薇,孫健道:“早點睡吧,你這小妖精。”
看着越走越遠的孫健,白薇就像貓咪般慵懶地趴在窗前,臉上還出現了好似陷入熱戀般的甜美笑容。白薇有着極爲明顯的丹鳳眼,所以當她笑得很甜時,她的眼神顯得極爲勾魂,這也是爲什麼當初孫健第一次看到白薇照片時,會認定白薇是一個很風騷的女人。但只要問一問那些曾打過白薇主意的男人,就會知道白薇屬於冷豔型,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得無法征服的錯覺。
那麼,她爲什麼會對孫健情有獨鍾,只是因爲孫健對她不感興趣嗎?
直到孫健消失在視線裡,蘇柔這纔有些不捨地躺在了牀上。
白薇幾乎沒有夜生活,也幾乎沒有朋友,晚上她都比較早睡覺,所以當她躺在牀上時,她就有點兒犯困,一聲聲不需要掩飾的呵欠就在臥室裡迴盪着。
一會兒後,白薇關掉了牀頭燈。
拉起空調被蓋在身上後,閉上雙眸的白薇喃喃道:“一隻大笨蛋,兩隻大笨蛋,三隻大笨蛋,四隻大笨蛋……”
第二天早上,孫健乾的事就是將,最近兩個月出現在他妻子通話詳單裡的本地號碼都回撥一遍。除了兩個號碼沒有人接以外,其他幾個本地號碼都有人接,其中大部分是街上店鋪的座機。
除了瞭解大概位置外,孫健還詢問對方記不記得打電話的人。
可惜,他們都不記得。
哪怕孫健說打電話的可能是個矮胖子,他們也說完全沒有印象。
現在到街邊店鋪用座機打電話的人非常少,但如果店鋪本身生意很好,人流量很大的話,基本上不可能會去留意打電話的人的長相。不過,像江偉那種眼睛非常小的矮胖子長得也算特別,照理來說應該會被一兩個店主記住纔是。至於昨天早上十一點那個座機號碼,孫健打了兩次都沒有人接。
在網上找出本地地圖並下載到桌面後,孫健根據得到的座機位置進行位置標記,以確定最近騷擾他妻子的傢伙到底是不是江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