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泉這麼一吼,心裡咯噔了一下的劉海瓊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她確實沒有情趣,要不然你根本不會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還是維持之前的狀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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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老公明天就要跟我離婚,然後我兒子也不肯跟我。”
“我不是說了嗎?你離異的話,咱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好了,就這樣定了,你明天跟他離婚後我就給你租房子,儘量離足浴城近一點,這樣我可以經常過去過夜。”
“但我現在不是想當你的情人,”劉海瓊道,“我失去了家,所以我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家。我們相處得很愉快,所以你完全可以拋棄了你家那個黃臉婆。我現在才三十六歲,完全可以生育。只要你跟我結婚,我立馬給你生孩子。”
“你真的是這麼打算的?”
“當然。”
“好吧,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停頓了下,電話那頭的吳泉道,“小瓊,我一直很喜歡跟你在一起,這個我也跟你說了非常多次。但有一點我忘記跟你說了,我跟你在一起純粹是爲了肉體上的享受,根本就沒有精神上的交流。她確實是黃臉婆,但她很愛家,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老婆。而如果我娶了你,你最喜歡乾的絕對就是給我戴綠帽。我吳泉只喜歡給別人戴綠帽,絕對不會允許我老婆給我戴綠帽。所以,你只適合當情人,根本不適合當老婆。我這麼說可能會讓你很難受,但我是實話實說。現在我問你,你是想繼續當我的情人,還是跟我劃清界限?假如你選擇劃清界限,那信用卡你必須儘快還給我。當然你不還也行,我明天直接掛失了。”
沉默片刻,傷心欲絕的劉海瓊道:“只要你肯娶我,我可以改掉之前的壞毛病,絕對不跟其他男人亂來。”
“你跟我認識的很多朋友都上過牀,你覺得當我向他們介紹你是我老婆的時候,他們心裡會怎麼想?”
“那我們可以搬到其他地方住。”
“別傻了,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結婚。”
“真的?”
“我懶得跟你廢話了,反正像你這種可以隨便搞的女人外頭多得是,不差你這麼一個。”
嘟……嘟……
可以這麼說,劉海瓊視吳泉爲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她完全沒想到吳泉竟然如此絕情。她雖然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但她真的還是希望有個家。而且現在她變得很後悔,她發覺自己出軌就是犯了個大錯。或許就像蘇柔說的,性不能成爲一個女人的全部,一個女人應該把家庭放在首位纔是。要是劉海瓊能早點知道這個道理,或許她也會學同樣也出了軌的蘇柔,出軌的同時還深愛着家。可惜她意識到這點已經太晚了,所以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抱着最後一點兒希望,劉海瓊打電話給離家的丈夫。
一開始手機還會通,可響了幾聲,手機直接變成了關機狀態,這讓劉海瓊變得極爲絕望。
陷入絕望的人都很容易做傻事,所以望着敞開着的窗戶的劉海瓊走了過去。
站在窗前,劉海瓊的頭髮被吹得有些亂,她更是伸出腦袋望着下方。劉海瓊是個普通人,她非常怕死,可很多自殺者都是怕死的普通人,所以望着被燈光點綴得有些可怕的下方,劉海瓊眼神都變得有些空洞。
想着自己失去了兒子,劉海瓊就哭了出來,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的貪歡竟然造成了這麼可怕的後果,她更沒想到兒子竟然看到過她跟吳泉*。加上小時候撞到爸爸偷情的她一輩子都恨着爸爸,所以她知道哪怕丈夫兒子原諒了她,兒子也會一直恨她,甚至恨不得她馬上死掉!
“死掉?”念出這個詞,劉海瓊眼睛慢慢瞪圓。
片刻,劉海瓊轉身走向了臥室。
五分鐘後,劉海瓊走出了臥室,並換上了一條象徵着純潔無暇的白色長裙。這條長裙一點兒也不透光,非常保守,是五年前何亮買給劉海瓊的。那時候劉海瓊已經出軌,並且偏愛有些暴露的裝扮,所以當她拿到這條長裙時,她直接塞進了衣櫥裡,壓根沒有想過要穿上。
再次走到窗前,劉海瓊就爬了上去。
望着那輪被黑暗吞噬了二分之一的明月,劉海瓊喃喃道:“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還不如一死了之。”
說完後,全身都在發抖的劉海瓊就盯着下方。
這裡是八樓,跳下去基本上不可能活下來,所以極爲害怕的劉海瓊不停地嚥着口水。她甚至覺得死神就站在她身後,並高高舉起了收割生命所用的鐮刀。
深吸一口氣後,劉海瓊縱身跳下!
第二天早上蘇柔在家裡拖地板的時候,白薇打電話給她,並告訴她一則剛從微博上得到的消息,也就是劉海瓊已經自殺身亡。蘇柔壓根沒想到劉海瓊會自殺,她甚至以爲是白薇開的玩笑。可當白薇將微薄地址發給蘇柔,看到那張劉海瓊躺在血泊中的照片的蘇柔才知道這是真的。
蘇柔原以爲劉海瓊會跟她丈夫和好,可沒想到竟然鬧出了人命。
蘇柔當然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她立馬給何亮打了電話。
何亮當然很悲傷,但還是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聽完何亮說的,蘇柔這才意識到了劉海瓊爲什麼要自殺。原來,劉海瓊的兒子早就知道了劉海瓊出軌一事,而且還是親眼看到。單單就這點而言,基本上已經可以成爲劉海瓊自殺的理由了。
安慰了何亮幾句,掛了電話的蘇柔沒有再繼續拖地板,而是走進了次臥室。
今天週日,苒苒不用去幼兒園,所以這會兒正趴在牀上玩《植物大戰殭屍》。
坐在牀邊看着玩得不亦樂乎的女兒,蘇柔的手落在了女兒肩上,並撩撥着女兒那順滑的長髮。
彷彿下定了很大決心,蘇柔問道:“寶貝,如果媽媽做錯了事,你還會原諒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