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洗得一乾二淨後,擦乾身體的兩人一塊走出了浴室。
在回到臥室後,白薇從衣櫥裡翻出一件吊帶睡裙遞給了蘇柔,她自己則穿上平時那件。
在穿上吊帶睡裙後,蘇柔這才穿上自己之前穿的那條內褲。
做完這一步,蘇柔直接拿着手機走出了臥室。至於白薇,她是坐在牀邊吹頭髮。蘇柔走出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白薇吹頭髮的噪音太大,她根本沒辦法和丈夫好好的通話。白薇當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她並不認爲蘇柔是故意迴避她。
當然,她明天會問孫健有沒有接到蘇柔打的電話。
要是蘇柔是給其他男人打電話,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姦夫了。
所以,白薇倒是有些細微蘇柔不要打電話給孫健,這樣這場爾虞我詐的遊戲基本上就可以劃上句號了。
蘇柔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她是胳膊肘子壓在護欄上。她的頭髮只是用浴巾稍微搓了一遍,還是有些水滴會順着髮絲往下滴。所以在打電話之前,蘇柔還將黏糊糊的長髮都撩撥到右側,並在撥出電話後將手機壓在耳朵上,並且還歪着腦袋。
蘇柔這動作會讓大部分水滴都滴在地上,但極少數的幾滴還是會滴在她胸前。
通了之後,蘇柔忙問道:“老公,你睡着了嗎?”
“還在等你回來。”
“小薇她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今晚我就在她家過夜,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的話,你會立馬回來嗎?”
蘇柔力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所以直接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絕對不會選擇回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剛剛在白薇家裡洗了個澡。她知道自從穿錯內褲回家後,丈夫就開始疑神疑鬼。儘管最近已經差不多不再懷疑,但如果回到家並讓丈夫知道她有在外頭洗澡的話,她丈夫絕對又會想這想那的。
蘇柔當然知道有白薇幫她解釋,她丈夫不會追問,但她還是不想丈夫生疑。
所以,早已將重心集中在胳膊肘子上的蘇柔道:“我當然也想回去,不過小薇今天心情非常的差,然後我現在已經在她家了。如果我現在貿然說要回家的話,她心情保證會更不好,到時候她要是想不開可怎麼辦?你也知道孤僻的人很容易想不開,而這裡又只有她一個人住。”
“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電話那頭的孫健笑了笑後,問道,“那你明早應該是直接去公司吧?”
“對的,所以你跟苒苒的早餐就由你負責了。”
“小事一樁。”
“真的是小事啊?”
“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從上次你住院後我負責伙食就明白了這道理,所以我這麼跟你說是不想讓你擔心。”
“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不過還好。老公,今晚一個人睡的話可別想我,要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想是絕對的。”
“哎!你這麼說我都想立馬回去了。”
“你陪着小薇,好好跟她溝通,我不希望她出事。”
“嗯,這也是我在她家過夜的最主要原因,”就在蘇柔想繼續說下去之際,蘇柔突然注意到有個本地號碼打了進來,這讓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她還是軟語道,“老公,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去陪小薇。”
“晚安。”
“晚安。”
跟丈夫說了晚安後,蘇柔直接切換到那個本地號碼。
沒等對方說話,已經知道是誰的蘇柔小聲道:“我已經跟你說過我老公看得很嚴,所以請你不要這時候給我打電話。要不是我老公剛好去上廁所,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反正我知道你想要我,但請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如果我老公發現了我跟你的事,他很可能會提出離婚。”
片刻,面有慍色的蘇柔道:“我知道你恨不得我離婚,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我真的跟他離了婚,那你連碰都別想碰我。就像我之前跟你再三強調的,我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爲所欲爲。反正如果你毀了我,我就絕對會將你送去坐牢。我蘇柔向來不喜歡威脅別人,但你如果咄咄逼人,那我只能選擇玉石俱焚了。好了,好了,就先這樣了,我聽到沖水的聲音了。”
沒等對話說完,蘇柔直接掛了電話。
做完這一步,蘇柔深深吸了一口氣並吐出。
習慣性地刪除通話記錄後,臉上寫滿了悲傷的蘇柔靜靜看着一樓。
站了足足五分鐘,心情調節得差不多的蘇柔纔回到臥室。
在蘇柔打電話和接電話的過程的,白薇並沒有刻意偷聽。在白薇看來,明天只要問孫健就知道蘇柔有沒有給其他男人打電話。所以,白薇並沒有聽到蘇柔和另一個男人說的話。
白薇吹乾頭髮後,接過電風吹的蘇柔也開始吹頭髮。
吹乾後,躺在一塊的兩人聊起了天。
被下藥的蘇柔本來就累,所以才聊了十來分鐘,蘇柔就睡着了。
儘管蘇柔已經睡着,白薇卻沒有關牀頭燈的打算,原本躺着的她還支起身子並靠着牀頭。看着睡得非常香的蘇柔,長卷發很自然披着的白薇眉頭慢慢皺緊,她正想着今晚做的到底對不對。白薇原本是想讓蘇柔自生自滅,可她知道結果就是蘇柔被老周強姦,心狠手辣的劉海瓊還可能拍照錄像威脅蘇柔。這樣的話,蘇柔基本上就會被毀了。
儘管白薇恨透了奪走原本屬於她東西的蘇柔,但因爲蘇柔並沒有意識到,所以白薇纔會出手相救。
如果蘇柔是故意搶走她的東西,白薇絕對不會出手相救。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白薇不想失去孫健這個共犯。
儘管白薇知道遲早會失去,可她不想第二天就失去,那會讓她的人生再次變得索然無味。
反正白薇現在的打算很簡單,就是設法找出蘇柔的出軌證據並告訴孫健。這樣的話,脾氣火爆的孫健絕對會選擇跟蘇柔離婚。儘管白薇不確定他們兩個離婚那天,她能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她知道讓他們兩個離婚是唯一的辦法!
凌晨兩點,東野酒店605號房。
此時,還穿着白天那套衣服的劉海瓊正坐在牀邊發呆,她那被割傷的手臂早已包紮好。因爲沒有傷及血管,所以她就找了個私人診所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每過三四分鐘,劉海瓊就會看一眼緊閉着的房門,就好像是在等誰。
近兩點半,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