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孫健露出了一絲苦笑。
送白薇到家後,孫健是想盡快趕回醫院,但他又認爲晚點回醫院的話,姦夫去看望他妻子的概率會更高。所以白薇去上廁所之際,孫健給妻子打了個電話,說待會兒會去吃扁食並打包一份,還說要在四十到五十分鐘之後才能回到醫院。
讓妻子好好休息後,孫健就掛了電話。
至於他妻子會不會認爲他是在跟白薇亂搞,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呢,就算他現在回去,他妻子也完全可以認爲他有跟白薇亂來,就比如車速開快一點,然後找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玩車震。
所以,遲一點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五分鐘後,走出衛生間的白薇見孫健正坐在聯邦椅上,她就有些驚訝。
看着正在抽菸的孫健,白薇道:“在我看來,你一直不喜歡我這裡,所以你應該會在送我回來就立馬滾蛋的,怎麼還在這裡當大爺?”
“就是想跟你多聊一聊。”
笑出聲,白薇道:“孫健哥,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之前不是討厭得都想將我一腳踢開嗎?怎麼現在反而想跟我聊天了?我跟你說,你可以上我,但你不能愛我。”
“放心,兩者都不會有的,”看着菸灰落在地上,孫健問道,“有沒有菸灰缸?”
“我又不抽菸,怎麼會有菸灰缸?反正你隨便抽吧,我晚點把地板打掃一下就是了,”坐在跟孫健挨着的聯邦椅上後,白薇問道,“想跟我談情說愛呢?還是跟我談小柔姐?”
“我腦子很亂,什麼都不想談。”
“你這人好奇怪,”看着徐徐上升的煙霧,白薇道,“一分鐘之前還說想跟我多聊一聊,現在又說什麼都不想聊。孫健哥,該不會小柔姐把你搞得腦子分裂了吧?如果是的話,我有兩個辦法可以讓你變得正常。”
“跟她離婚,還有呢?”
“不是,”看着孫健那張充滿憂鬱色彩的臉,白薇道,“第一個辦法是喝酒,把自己灌醉。”
“很爛的辦法,另一個呢?”
“就是跟我做,做的過程中你能忘掉一切,也包括她。或許你會迷上我,然後果斷跟小柔姐離婚。”
“然後你就趁虛而入,直接跟她過起同居生活?”
“哈哈!我的計謀竟然被孫健哥你識破了!”
“只要我還認爲你是同性戀,我就知道你的打算。”
“可我真的不是。”
“你很漂亮也很性感,也老大不小的了,所以照理來說你應該要有男朋友甚至結婚。可你都沒有,而且你在公司的時候對男人都很冷淡。這點我之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從昨晚聚會來看,這確實是事實。”
“算了,那你就當我是同性戀吧,”打了個呵欠後,白薇道,“今天下午都陪着小柔姐,搞得我現在都有點兒困了。孫健哥,我是把你丟在這裡自己去睡覺呢,還是繼續陪着你。”
“你睡你的,我抽我的煙。”
“那好,”站起身後,沒有立馬離開的白薇兩隻手壓在聯邦椅上,身子還往孫健那邊探去,“擁抱和吻臉是西方禮數,既然小柔姐敢在馬路邊讓其他男人抱,那麼孫健哥你吻我的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白薇那泛着些許光澤的脣瓣,孫健喉嚨變得有些幹。他很想親吻白薇的脣瓣,甚至將白薇壓在椅子上,可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被迫跟妻子離婚。
所以,孫健很想冷冷地回絕白薇。
可一想到妻子真的在馬路邊讓其他男人抱,孫健心裡就十分不爽。縱然擁抱在西方是禮數,但這是中國,大街上隨便擁抱明顯會讓人誤會。所以想到妻子壓根沒有在乎自己感受的孫健就去吻白薇的臉。
孫健確實是想吻白薇的臉,可白薇突然轉過來,所以孫健就吻到了白薇脣瓣,那種細膩的觸感以及噴在他臉上的氣息讓孫健瞬間瘋狂。
但在下一秒,赫然清醒的孫健用力推開了白薇。
看着數步之外呼吸變得急促,臉上還出現了紅暈的白薇,站起身的孫健道:“我確實不該留下來,差點中了你的圈套。”
“你這麼說真的很過分,”皺了下眉頭,白薇道,“好歹這是我的初吻,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還怪我,你這男人真的沒良心。難道因爲你說我是同性戀,所以我的初吻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這不可能是你的初吻,因爲你抽屜裡有自蔚器跳蛋之類的。”
“其實那些都沒有用過,只是擺設而已。”
“小薇,我不是傻瓜,不要在我面前再撒謊了,”頓了頓,孫健道,“如果剛剛那是你初吻,那你根本不可能會買那種東西,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只有被滋潤過,之後得不到,或者慾求不滿的女人才會用那些東西,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裝清純了。你知道我現在最討厭什麼,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我撒謊。你已經對我撒過很多個慌,但我不希望你再繼續下去。否則,你就跟她沒什麼區別。物以類聚,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希望跟小柔在一起了。”
在孫健沒有開口之前,白薇臉上還有些許笑容。可孫健越說到後面,白薇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當孫健說完最後兩句話時,白薇臉上出現了少有怨恨神色。
看着孫健,氣得眼睛都瞪大的白薇立馬指着門口,叫道:“給我滾!”
“這是我最後一次送你回家了,反正根本不存在什麼姦殺案,”說罷,孫健頭也不回地走了。
咚!
聽到關門聲,看着這個空蕩得讓人窒息的大廳,白薇如同被針紮了般的啊啊大叫了好幾聲,更是一腳踢翻了擺在一旁的花瓶。花瓶沒有碎,但插在裡面的假花都散落了出來,還滾出了上百枚硬幣。上百枚硬幣不斷撞在一塊,發出噹啷噹啷聲響,更是往不同的方向滾去。
這花瓶不僅是拿來擺設,也是白薇的儲存罐。
在沒有扶起花瓶的前提下,臉色難看的白薇往二樓走去。
走進臥室並坐在梳妝檯前,白薇拿起了相框,相框中的人自然是蘇柔。
盯着蘇柔,白薇眼神變得越來越冷,隨後她更是拿起口紅,在照片上打了個大叉!
十分鐘後,冷靜下來的白薇又拿着溼巾將口紅擦去,隨後像着了魔般盯着照片中的蘇柔,並喃喃道:“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着迷的女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