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慕念奇,慕冷熙終是停頓下,而後改了口,不再像以前那麼直呼他的名字。也不是什麼“喂,哎”。
“最重要的是……在伊冉傷心後,她突然看着我跟……哥說,會不會永遠保護她?他是怎麼回答的我忘記了,但是我當時那麼小,在我認爲她算家裡的一份子,算是姐姐的前提下,爺爺你覺得我怎麼回答?”
說到這兒,慕冷熙已經懶得再說下去。
其實在場的都已經明白了大概。
所謂的承諾,也不過只是一句小孩子認爲家人應該受到保護的話而已。
伊冉的眼底滑過一抹慌亂,大家那樣的眼神讓她無法承受。
“你爲什麼不把我的承諾說出來,爲什麼單單隻針對冷熙那小時候純善的話來做文章?伊冉,你究竟是盤算着什麼?這麼多年了,虧你還記得,如果我沒說錯,你的那枚胸針,不過只是那一年冷熙送你的生日禮物罷了,還是你自己向他要的!”
慕念奇突然看着伊冉冷聲說道;“而且那枚胸針一直放在你房間的珠寶盒內,你根本就沒有把它帶走,如果你真的珍視冷熙,爲什麼走的時候沒有將它一併帶走?嗯?”
“我,我只是怕把它弄壞,所以……纔會一直放在家裡,這裡纔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地方。”
伊冉不敢再和這個男人對視一眼,慌亂的從嘴裡說出。
“是嗎?那你也一定記得,我當年說的是‘只要是家人,我都會守護”,因爲我說的是家人,所以你無法利用這句話麼?還有那枚胸針……呵呵,你知道我爲什麼那麼清楚它的位置嗎?因爲我是在一個地上的角落裡找到的,是我,親手把它放進你的化妝盒裡的!”
慕念奇的脣角繼續掛着笑,但那笑卻越來越冷,看得伊冉幾乎快要崩潰。
“夠了念奇,不要再說了,你沒有看到冉冉已經很痛苦了嗎?”時慧蘭急聲勸阻自己的兒子。
“爲什麼不說?痛苦?呵,那也不是我們給於的,是她咎由自取!那枚她所謂的最爲珍視的胸針就那樣孤零零的躺在髒兮兮的角落,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它的光澤已經受到影響了嗎?停止你那可笑的謊言吧!還有……你以爲我當年爲什麼答應娶你?因爲,你這張帶着面具生存的臉,我不想被爺爺跟冷熙看到,怕他們噁心!‘姐姐’,停止吧!這麼多年,你都不累麼?其實,你比我還要大上一歲吧!”
他更加無情的將她那華麗的外包裝給撕扯掉。
“不,不,念奇,我們是一樣大的,我們真的是一樣大的!你不要亂說話,不要那麼叫我!”
她突然像是失控一般,一個勁的搖着頭,眼中佈滿了驚恐。
怎麼可以,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她一直以來都是以和他一般大的年紀生存的。
“念奇,住口,不要再說了!”
時慧蘭心中一緊,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兒子。
伊冉的真實年紀他怎麼會知道,趕忙轉身看向自己丈夫,眼中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不是我!慧蘭!”妻子的目光就像是冷箭一般射入慕名山的心臟,痛得讓他無法呼吸。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做出這樣的解釋,看到爲了伊冉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她,心底一顫,她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伊冉,還是爲了伊冉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