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緊緊咬着牙。
不要說這種話，求你不要說這種話……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你該把我恨死了吧？”
顧綿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我從回來後就在算計你，陷害你，對於小慕的傷害，你也失望了吧？”
“子越，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是我不好……嗚嗚……”
“別哭，醜……我喜歡看你漂漂亮亮的樣子，綿綿，天意弄人，我們本該是最相愛的一對。”
他的聲音很柔，柔得讓顧綿的心裡酸酸的難受。
“子越，愛上別人重新開始吧！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跟慕冷熙分開了。”
他笑了，眼中彌留着氤氳之色，反射出燈光的璀璨，他本來就長得極其好看，這會兒更加的旖瀲灩。
“對不起。”
顧綿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可是，她只能對他殘忍了。
“對不起的是我，要不是因爲我，我媽也不會那樣對你，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上次的項鍊你沒收，這個，你就收着吧！”
說着，不知什麼時候，蕭子越的手上已多了一個u盤，他將它遞給她。
“收着吧，或許以後能用上。”
“你丈夫來了。”
蕭子越擡頭，對上站在樓梯口的慕冷熙。
他扯了扯脣角，現在，他沒什麼可遺憾的了。至少，她得到了幸福。
顧綿手一僵，攥着他衣服的手怎麼都鬆不開……
蕭子越伸出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西裝上剝離。
他低頭看着她，“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後悔……我會想就這樣把你帶走，不顧一切。”
“好了，我想單獨跟慕冷熙說幾句話，可以麼？”
顧綿微微一愣，隨即輕輕點了下頭。
“對了，還有件事，綿綿，雖然嵐嵐喜歡我，但是綿綿，比起我，嵐嵐更喜歡你，找個機會跟她和好吧！所有不能和我說的事，都告訴她，你已經失去太多了，剩下的，不要再失去，不然，即便離你千里遠，我也心痛。”
“子越……”
她的眼中澀澀的，只張張嘴，還未開口，他已擡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而後，慢慢從她身邊走開……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也越來越輕……
顧綿回頭，看着他，自己的身體瑟縮成了一團。
三年前，她欠着他，他走了。
三年後，她又欠着他，他又要離開。
蕭子越和慕冷熙兩個人已經在說着什麼話，雖然顧綿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臉色看，很平靜。
慕冷熙看着眼前的男人，溫潤，憂傷，與他之前的行爲反差太大，一個人如果沒有重大變故，怎麼又能改變那麼多呢？
兩個人說完話，慕冷熙已經走了過來，她的身子被他緊緊擁住。
第一次，他聽到他這麼說。
他說：“如果，現在的他纔是真正的他，那麼我覺得，他真是一個值得女人託付，男人信任的好男人。”
顧綿的身子一顫，緩緩擡起頭，看向他。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